清朝时期,李老婆子和她的孙女虎妞住在青云镇,李老婆子的儿子和儿媳妇早年间被土匪*害,所以现在就剩她俩相依为命。
虎妞是个孝顺的孩子,李老婆子接的浆洗缝补的活她会帮忙,李老婆子外出找活时她会在家打扫卫生,做好饭等着李老婆子回家吃饭。
日子虽然过得贫穷,但俩人在一起又格外的温馨。
有时李老婆子赚了钱,会给虎妞买一串糖葫芦,而虎妞拿到吃食第一口总是给自己的奶奶吃。
李老婆子道:“虎妞吃,奶奶牙不好,吃不了这甜食。”
“奶奶,你咬一颗含在嘴里,这外面裹得糖可甜了。”
李老婆子架不住虎妞的热情吃了一口,伸出手刮了刮虎妞的鼻子,冲虎妞宠溺的一笑。
虎妞看着奶奶吃了第一口,才开始吃这串冰糖葫芦,光是舔一舔表层的糖衣就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一串糖葫芦有六颗,奶奶吃一颗,剩下的她能吃五六天,馋了舔一口,实在馋的不行就吃一颗。
李老婆子也很心疼孙女,可自己能力有限也不能经常给虎妞买些小吃食。
虎妞也很懂事,奶奶要给她买些零嘴时,她即使在馋,头依旧摇的像破浪鼓一样道:“奶奶,我不吃,我们回家吃饭吧。”可嘴角的哈喇子已经出卖了她。
李老婆子怎看不出孙女的心思,就要了一点小吃给孙女包上,虎妞接过零嘴高兴的又蹦又跳。
可是好景不长,这天虎妞突然病了,这病来势汹汹,李老婆子请了许多郎中都看不好虎妞的病。
所有郎中看过以后都直摇头,劝李老婆子想开些,放弃治疗。
李老婆子泪眼婆娑的守着虎妞,虎妞醒了,看见李老婆子流泪,就伸手过去给李老婆子擦眼泪,可近在咫尺的脸,她无论怎样用力就是够不到。
李老婆子见状拉起虎妞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虎妞道:“奶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死了以后会见到我爹娘他们吗?我想爹娘他们了,只是我见了爹娘他们,奶奶你就一个人了,虎妞怕奶奶孤单。”
“虎妞乖,虎妞的病要好起来才会见到爹娘他们。”李老婆子哽咽道。
可这时虎妞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李老婆子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医馆找郎中,在去的路上听见两人的对话停住了脚步。
一人道:“哎,你听说了吗,那王员外家的儿子得了恶疾,怎么都治不好,可这王员外得了一个偏方,他儿子吃了以后,第二日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快说说,是什么偏方。”
“是那人血馒头,听说那人血馒头包治百病,比那灵丹妙药还管用。”
“人血馒头,什么是人血馒头?”
“一般死刑犯不是要斩首吗,这人血馒头就是在死刑犯被斩首之后,拿着馒头在血里滚一圈,故名人血馒头。”
李老婆子一听,瞬间来了主意,明天不就有一人要被斩首吗?她匆匆回家筹够银子买通了刽子手,让刽子手给她弄来了人血馒头。
李老婆子拿着人血馒头跑回家中,将馒头碾碎,一点一点的给虎妞喂了下去。
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虎妞吃过那人血馒头后,病既然都好了,李老婆子抱着孙女喜极而泣。
可慢慢的李老婆子发现孙女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总感觉怪怪的。
李老婆子也没有多想,交待好虎妞,自己就出去接活了。
回来后看见一衣着华丽的男子和女子在于虎妞交谈,虎妞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李老婆子感慨到,好久都不见孙女这般开心了。
虎妞看见李老婆子,飞奔过去抱住了李老婆子的腿,李老婆子慈爱的抚摸着虎妞的头。
那衣着华丽的女子上前道:“老婆婆好,我叫万维金,这位是我家老爷,张员外。”
张员外上前给李老婆子施了一礼,万维金又继续道:“老婆婆我和老爷成亲多年,一只无儿无女,如今见了虎妞觉得甚是投缘,想认她为干女儿,将她带在身边。”
“我儿子儿媳都死了,虎妞是他们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我是万万做不出让我儿断子绝孙的事情来。”李老婆子道。
“我知晓了,老婆婆不如这样吧,我家缺个洒扫的婆子,你不如就带着虎妞住到我家里帮我干活,这样你不用与虎妞分开,我们想见虎妞随时都能见到,再说了,虎妞这身子骨太差了,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到了我府上我定会为她好好调养。”
李老婆子思虑一番过后,答应了下来,收拾了东西和张员外一家来到了张府。
万维金说是让李老婆子给他家洒扫,但其实李老婆子进了张府以后很少给她安排活计,还时常给李老婆子和虎妞送去精贵的补品和吃食。
李老婆子渐渐的被张员外夫妻俩感动,觉得他们对自己简直是比自己儿子儿媳还要孝顺。
出去逢人就夸张员外一家有多好,多心善,让外人又羡慕,又嫉妒。
也许是那李老婆子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张员外俩口子请遍名医,千年人参都给李老婆子用上了,可李老婆子任不见好转。
李老婆子道:“我知道你们尽心了,我老了,身体也不中用了,我死后帮我照顾好虎妞,虎妞跟了你们我也放心了。”
“不,李婆婆,你就算为了虎妞也要坚持住,我们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可是不管张员外夫妻俩怎么努力,李老婆子还是撒手人寰了。
张员外夫妻俩伤心欲绝,以最高礼仪埋葬了李老婆子。
外人见了都道:“这李老婆子是交了好运,有张员外一家真情相待,真是不枉此生了。”
这李老婆子死后不久,虎妞又病了,这虎妞变得面黄肌瘦,一夜之间病的不像人样了。
张员外夫妻俩拉着虎妞访遍名医都没有起色,不久虎妞也离世了。
他们葬了虎妞,张老爷看着妻子整日泪眼婆娑,食不下咽,身体也日渐消瘦,
张员外对下人道:“我妻子这样,定是睹物思人,不能让她在这样下去了,我们搬家吧,说不定妻子换个新环境,心里可以舒服一些。”
于是张员外一家就搬到落霞镇安了家,慢慢的张员外的妻子走出了阴影,病情好转了。
此时张员外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一天张员外的妻子被那些个富太太邀去湖心亭赏荷。
张员外的妻子赏完荷花回家途中,遇见了和李老婆子、虎妞长得一模一样的俩人,顿时心惊胆颤的回到了家里。不久后就病倒了。
张员外了解妻子是因何生的病,于是就请来道士,半真半假的讲了妻子生病的情况。
道士听完做了法事,没想到妻子的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还愈发严重,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病了。
张员外气急败坏的找到那道士说道:“你身为道士,怎么还骗人,你做了法事我妻子不见好转,反而儿子也病了。”
那道士掐指一算道:“张老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与我说实话,如果你在不如实相告,不仅你的妻儿,就连你不久也将大难临头。”
张员外无奈,只好如实相告。
原来前几年张员外的儿子张瑟因为好美色,看上一农家姑娘,想要强行占有她,那姑娘不从,他就迷奸了那姑娘。
姑娘的爹娘看见这一幕,冲上前去就要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张瑟直接命手下人抓住夫妻俩,把人家暴打一顿。
直到那夫妻俩停止挣扎,他们才住手,那女子刚好在这时醒来,扑到父母身边,一探自己的父母竟没了呼吸。
冲着张瑟道:“你不仅辱了我,还*了我父母,我跟你拼了。”说着朝张瑟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瑟抽出佩刀,那刀直直的穿过女子的胸膛,一起奸*案,引发了三条人命。
这一幕刚好被那女子的邻居看见,那邻居趁着张瑟他们处理尸体时,悄悄的跑去县府报了官。
县太爷命人将张瑟抓住,当场人赃并获,判了张瑟死刑,三日后问斩。
张员外一家得了消息,拿着银钱去县府打点,希望能用银子救自己儿子一命,谁知那县令大人是个清官,不为所动。
张员外一家见这路行不通,在家里着急上火,这时一道士路过,找到张员外道:“你儿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你只要帮我救回我儿子,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办到。”张员外道。
“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让你儿子砍了头,我就有办法救活他。”
“什么,砍头,人头都没有了,人就死了,这是什么好办法。你莫不是在耍我。”张员外气愤道。
“哎呀,我话还没说完,你莫着急,听我细细道来,我算了一下,秦云镇有个女娃叫虎妞,她体格特殊,适合滋养你儿子的灵魂,你儿子死后,你只要让她吃下沾了你儿子鲜血的馒头,我就可以把你儿子的灵魂引到她的身上 ,届时你在将那女娃领进你府上,好好将养你儿子的灵魂,等我给你儿子重塑金身后,他便可以复活了。”
“原来如此,那怎样才能让那女娃心甘情愿的吃下这人血馒头呀。”张员外问道。
“这事你不用着急,我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做法让那女娃生病,并让郎中束手无策,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张员外听完道士的话,露出一抹奸笑。
在李老婆子走投无路时,安排两人散播人血馒头可以治百病的谣言,目的就是要让那李老婆子喂孙女吃下沾有自己儿子鲜血的人血馒头,好为复活自己的儿子做准备。
那李老婆子病急乱投医,果真喂自己的孙女吃下了人血馒头。这也就是虎妞醒了过来,李老婆子感觉孙女有些不一样的原因。
她那里知道,自己的孙女已经被人换了芯子。
随后张员外夫妻俩就专门找到李婆子,提出要认养李老婆子的孙女,那李老婆子肯定不会同意,于是他们就退而求其次,以给虎妞调养身体为由,邀请李老婆子一家住进自己的宅子。
表面上对李老婆子毕恭毕敬,好吃好喝伺候着,实际给李老婆子的饮食中下入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用银针也刺探不出来,就连医术高超的郎中也诊断不出来,就这样李老婆子被张员外夫妻俩下毒害死了。
李老婆子死后,他们给李老婆子选的坟地看似是风水宝地,实则是至阳之地,人死后葬在那里,灵魂不仅进入阳间,也进入不了轮回,每日还得受那烈日灼心之苦。
李老婆子死后,道士将张员外儿子的金身已塑造的差不多了,塑完金身后,道士就将养在虎妞身体里的灵魂引入到金身里边,这就是后来为什么虎妞病故的原因。
外人只当是虎妞因为奶奶的死伤心过度,导致的郁郁而终,那里知道里面竟还有这么多门道。
那道士了解了前因后果,本不想帮张员外一家,但奈何张员外给的银子多。
道士还是帮助了张员外一家,那道士做过法事以后,张员外的妻子和儿子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张员外很高兴,给了那道士一千两白银,道士拿着银子走了。
没过多久,张员外家的生意就出现了问题,儿子也染上了赌瘾,每日在赌坊一掷千金。
加上生意的不顺,儿子的赌瘾,很快张员外的家底就被败光了,张员外只好停了生意,买了宅子,换了一个小一点的三间青砖瓦房。
就这样,他们的儿子仍旧每天赌博,仍凭张员外老俩口怎么劝说,那张瑟就是不听。
一天张瑟又赌输了,回家找老娘要钱,老娘不给,他自己动手在屋里翻找起来。
万氏看见儿子就要翻到那一包银子了就立马上前阻止,那张瑟就狠狠地推了万氏一把,万氏跌倒,头磕在了桌沿上,便起不来了,张瑟朝万氏唾了一口道:“谁让你个老东西阻止我的,活该。”
说完又埋头找起了银子,张瑟拿着那一包银子道:“这该死的老家伙,还骗我说没有银子,这不是藏私吗?”
这时张员外外出归来,看见儿子拿着一包银子要走,就急忙冲进去阻止,没想到儿子一把推开他,他跌倒头磕在了石砍上。
张瑟见自己的父母双双倒地,也来不及管,抱着银子急匆匆的跑去了赌坊。
在赌坊了呆了两天两夜,输光了所有的钱,又借不到钱,赌坊的老板就将他轰了出来。
这输光钱的张瑟这才想起父母,就匆匆赶回家,见到父母死了,也不伤心,在家里开始翻找银子,一心想着翻盘。
可这一次张瑟翻找银子期间,头痛欲裂,身子瘫软在地,变成了一摊烂泥。
而帮他们做法的道士,听了张员外一家所做的事本不想帮忙,但张员外许诺的银钱足够让那道士所在的村庄平安的度过荒年。
道士一番思索答应了下来,在做法时留了一手,虽说做完法事,张员外的妻儿看似是好了,可张员外一家从此也交上了厄运。一家家财散尽,家破人亡。
而那道士不仅帮村民们平安度过灾年,也算是用自己的方法惩戒了张员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