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河姆渡人也玩手机,一大早起来,就会给半坡人打电话,探讨“北上广圳”的房价问题。北边的半坡房价,与南边的河姆渡房价,虽然都是“一线城市”,差别还是很大的。
我到河姆渡遗址,看到一大片当时建房子的木头桩子,就联想到当下的房地产问题。那种参差不齐,那种孤独与寂寥,多像眼下城市边缘的烂尾楼,诉说着一个永恒的道理:房子是用来住的。
人啊,最要紧最根本的是衣食住行的问题。无论是远古的人还是现代的人,无论是河姆渡人还是半坡人,无论是皇帝佬儿还是黎民百姓,无论是回溯式的考古还是前瞻式的创新,只要活着,衣食住行都是最大的事。民以食为天,人以衣食住行为天。
看着那些木头桩子,就想到现在许多的旅游项目,那弄的休闲小木屋,就是学河姆渡人的吧。可能功能上有些不同,河姆人弄的木房子,是用来住的;现在弄的木房子,是用来看的。抑或最初是用来卖的,卖不出去了,游客也不来了,连看的人也没了,就成了孤独的小木屋。
南方水多,河姆渡人“干栏式房屋”的房地产,是因地制宜。这与半坡人半地穴式的房地产截然不同,北方干旱呀。当下城市的高楼大厦,向地下的地库部分延伸,是学半坡人的;向高空发展,特别是在楼顶上弄隔水层,弄游泳池,是学河姆渡人的。
河姆渡人在潮湿多雨的水乡,所建的木房子,很好地解决了住的问题。那么吃呢?于是就研发种植了水稻。目前,在河姆渡考古所发现水稻的历史库存,在全世界是最多的。所以后来的袁隆平,成了水稻之父,他是向河姆渡人学的。如此看来,种植水稻的河姆渡人,当为水稻之母。
在河姆渡未发现之前,一直说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主要标志是半坡文化。光有母亲没有父亲,华夏文明不就成了单亲家庭?于是河姆渡就被发现了,成为长江流域文化的标志,所以,长*是父亲江。一个半坡文化一个河姆渡文化,一条母亲河一条父亲江,一条大河一条大江,从远古奔流而来,又奔流而去,奔流不息。奔流不息生生不息,生生不息奔流不息。
脚下的河姆渡,只是人类远古文明的一朵小浪花而已。木头桩子边上站着的老蟹,连浪花也算不上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所以,人类就发明了手机,手机的功能就越来越多,拍照录音录像全都有,敢紧与河姆渡那些木头桩子合个影吧,一个人用毕生的努力,也活不过这些木头桩子,更留不下这些木头桩子。这些木头桩子,是一个民族的一个伟大驿站,也是全人类的一次伟大飞跃。河姆渡的伟大,肯定超过了手机的发明,打手机的人,不还在吃河姆渡的稻米吗?建太空站,不还是学河姆渡弄木头桩子,供人住吗?
因此到了河姆渡,我就有如下心得体会:
第一,不要轻易下结论。新的考古发现会不断颠覆原有的认知。通过半坡文化发现了黄河母亲,通过河姆渡文化发现了长江父亲。还有爷爷的爷爷,孙子的孙子,等待去发现。通过殷墟发现了甲骨文,这绝对不是文字的终极发现。
第二,不要以为写个字画个画就不得了。与河姆渡人种植水稻、建木房子相比,写字画画不值一提。你写的字画的画,能像木头桩子留下来吗?能填饱人类的肚子吗?能像河姆渡半坡那些陶罐被供起来吗?
第三,达尔文的进化论是值得怀疑的。他说人类的祖先是由猴子进化过来的,有实证吗?也拿个木头桩子让大伙儿瞅瞅。或许,猴子变人就是一个伪命题。人永远是人,猴子永远是猴子。当然也不要看不起达尓文,要不你发明一个理论,让天下人相信,哪怕就信一天也行。如此看来,达尓文是伟大的。
这世间,没有绝对正确,只有相对假设。
比如,河姆渡的木头草房子,连成一大片,有消防设施吗?
2023年6月26日于汉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