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字的「力」,可以放在右旁,也可以放在下方,但能不能放在左邊,或者上方呢?没見過這様的寫法,没有根據,要取得社會的承認,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可以發现,裹束筆勢還是照文字基本结構進行的,脫離文字基本構造和書寫習惯,破壞了文字的结構,那就會被人認為胡来。所以结字,客觀上是受到傅統和社會習慣制約的。
所以歴史上講结字,往往是個人主觀上小幅度調整结構,如這個「壁」字,下面的「土」,可以放在左邊,可以放在中間,懷素草書還移動到右旁,這種調整大多數人是接受的。
結字跟人的潛意識有關,我也舉個例子:
《陰符經》的「安」字,「女」字中間的空白很小,《倪寛贊》中的「安」字,「女」字空白就比較大。這個空白是一横位置高低決定的,《陰符經》中「安」字一横,差不多就在蟹腳勢的關節點上,而《倪寛贊》的一横,寫在比較高的位置上。這様不同的結字,源於作者的潛意識,很多时候作者自己都未必感覺到,〔當然也有人是特意這様做的〕。
這種特點,成為字跡鑑定上的重要根據。人跟人的不同,就在於他心中的那個世界。
劉墉
潘伯鷹先生在《中國書法簡論》中講了兩個故事,一是清代劉墉教他夫人寫「柳」字,批評說:「總是不用心!」原来他夫人寫的栁字中間飛带勢和右邊節耳勢齊平了,而劉墉是將節耳勢寫得比飛带勢低一些,顯出参差的效果。但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寫的,潘伯鷹先生發現,古帖中」柳」字寫齊平的很多,而且都很美。柳公權姓」柳」,他寫的柳」字節耳勢就很高。
第二個故事有關沈尹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