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趁战乱洗劫,进一步破坏了园内双鹤斋、海岳开襟等残存建筑。许多建筑和桥涵中残留的柱子全部被锯断、拉倒,作为木料运走。
一时间,京城东直门内以及清河镇的木材堆积如山,交易兴盛,许多小炭厂也应运而生。一些小材小料、枝丫、树根都被烧成了木炭,而这些原材料大部分源自圆明园。
这次破坏性的劫难被比喻为“木劫”。
袁世凯登台的民国初期,圆明园废墟中,无论地面的方砖、散落的屋瓦、墙砖、石条,还是地下的铁钉、木桩、铜管道等,但凡有用之物都被洗劫一空。
年年都有大车小辆从圆明园内盗拉物料,而且一拉就拉了二十多年···。这被称之圆明园的“石劫”。
如长春园门铜麒麟、安佑宫丹陛石、水木明瑟碑,先后于1910年至1937年被移往颐和园;
安佑宫华表、石麒麟、西洋楼线法桥和翻尾石鱼、梅石碑、莳花碑、文源阁碑,被分别移至燕京大学和北京图书馆旧馆;
兰亭碑和“青莲朵”等珍贵太湖石,于1915年移往中央公园;
长春园大东门石狮子及基座,被移至正阳门和新华门。西洋楼遗址的汉白玉及砖瓦,也多被军阀官僚运走,或被各家石作坊买去,就地改刻为其它石件出售。
民国大总统徐世昌拆走了圆明园属鸣春园与镜春园的所有木料;军阀王怀庆在修建达园时,拆走了园中安佑宫大墙及西洋楼石料。
据说,张作霖死后在东北抚顺修建的“元帅林”,也挪用了圆明园内的一些石料。
如今,人们在北京大学西门内看到的一对华表,乃是当初燕京大学翟牧师从圆明园遗址中私拆移来的。
1928年,大水法遗址的一些石料,还被军阀拆走修建绥远阵亡将士碑。
溥仪时期的档案,留下了不少记录:“军人押车每日10余大车拉运园中太湖石。”实际上,拆卖的情况远比档案中记载的严重得多。
有一则史料,详细列出了几十笔圆明园遭受“石劫”的记录,其中不乏:
“中央公园初创,1915年2月至1927年,三次由圆明园运走太湖石一百五、六十块、云片石百车。”;
“陆军13师自1919年9月至1922年9月,拆毁圆明园藻园门至饽饽门砖墙及园内山石,虽经溥仪内务府致函步军统领衙门查禁,仍拉运出售。”;
“ 1930年,翻修海淀至玉泉山石渣公路,经市府批准,拆除圆明园南边虎皮石围墙4800米,砸碎石块以补石渣之缺”等等。
至此,圆明园经过火劫、木劫和石劫,园内建筑、林木、砖石皆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盗不走的山形水系。
1940年以后的日寇占领时期,北京粮食紧张,于是奖励种地自补。从那时起,一些农户陆续进入圆明园平山填湖,开田种粮。
一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仍有人在圆明园遗址内挖土山填湖、挖建筑地基、开办养鸡场、建专用基地等,把园内山形水系弄得乱七八糟,这一段被称为“土劫”。
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政府十分重视圆明园遗址的保护,先后将其列为公园用地和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征收了园内旱地、进行大规模植树绿化。
在“文革”中,遗址虽然遭到一些破坏,但基本被保住了。
1976年,北京市正式成立圆明园管理处之后,遗址保护、园林绿化有了明显进展。1983年,经国务院批准的《北京城市建设总体规划方案》,明确把圆明园规划为遗址公园。同年,北京市政府拨出专款,修复了长春园东北南三面2300米虎皮石围墙。
正觉寺是一座典型的皇家佛寺,位于圆明园绮春园的西侧,后被人为侵占毁坏。2002年12月,圆明园管理处开始对正觉寺进行清理,并委托北京市文物建筑保护设计所对正觉寺的修缮复建进行设计。
一期修缮工程于2003年9月底竣工。2009年12月16日,正觉寺复建保护工程正式开工。复建内容包括天王殿、三圣殿、最上楼、六大金刚殿、东转角房、东路辅房、掖门、院门、值房等。经过9年修缮,圆明园正觉寺已经以展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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