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轻易的学会不在乎,但学会在乎却要付出百倍的勇气和努力。”
因为Adrien,因为那双眼睛,我从《钢琴家》追到了《超脱》。然而,它所带给我的远不是震撼,它更胜于《钢琴家》对于我的某些共鸣。
我们总觉得自己很在乎,在乎身边的人,在乎自己的事;我们也觉得自己能做到挺超然的不在乎,不在乎永远得不到的,不在乎不可能属于主流的。
这句话于我,却是那一直不敢深想的内心。我一直觉得我很勇敢,经历过自己的生死,更经历过挚爱的生死。 但是敢于直面在乎,学会在乎真的很难,它超越了生死的难度。于是在这个深夜,我深深的问自己,我敢不敢付出百倍的努力和勇气去在乎?然而沮丧的发现,我不能,我依旧不能。我不敢放弃手里握的,去追寻我心里真正的在乎,包括那些语言。
我所唯一能做到的,只有Detachment!就如同这部超纪实纪录片,就如同影片中的亨利,无法真正宽恕的内心;渴望被救赎的挣扎和 企图救赎别人的救赎。所以他一直是在Detachment,表向上是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不停的游走。就像那些风,暗暗的留下痕迹,却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阿尔伯加缪”。所以只能Detachment,躯体脱离于社会;灵魂脱离于躯体。就如同亨利开始对那个黑人学生说:“那个包,没有任何感觉,是空的,我也没有任何感情,能让你伤害,明白吗?"而我——也如风,其实未在任何一个地方真正停留。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就像透明琉璃里装清水,可以清澈的看见,却永远无法触及。
所以呀,没有办法真正学会在乎,那么只能尽力做到宽恕了,宽恕自己的不能;宽恕眼睛里看到的和我想的不是一回事。不管宽恕什么,那些宽恕都是对自我和他人的救赎。就像这部影片最后的那个拥抱,亨利与那个雏ji的拥抱,他一直想救赎的那个雏ji。那个拥抱的救赎,既是给那个女孩更是给予自己。
同样这部影片带给我对教育的思考。有评论说这部影片他描写了米国 现在的青年人堕落了。不错,这部影片它确实是黑的、暗的、挣扎的。就包括亨利第一节课留给孩子们的课堂作业,是写一封遗书。这大抵在我们的教育里是无法认可的,可是不曾见识死与黑,如何能真正了解光与明呢?
只有了解了这些,你才能明白亨利对学生们说:“即使知道是假的,也故意相信谎言。举个日常生活中的例子:我为了高兴我需要变得漂亮,为了漂亮我需要手术,我要变得苗条,出名,时尚。现在的年轻人被告诉说,女人就是荡妇,ji女,活该被上,被打,被人践踏,被人羞辱。这是一种营销大屠sha!在我们余下的生命里,一天24小时,都会驱使我们努力工作,让我们在沉默中灭亡!所以,为了保护我们自己,防止苦闷无聊渗入我们的思想,我们必须学会通过阅读来激发自己的想象力,去保护我们自己的意识,我们自己的信仰。我们都需要这些技能,来保卫,来守护自己的思想。”
而这也是我难以学会的在乎,保卫、守护自己的思想。那些冰原上的独舞,那些暗夜里的自己。
所以在这深夜时分,算是一篇自己写给自己的文吧。为了那些最深黑河里暗涌的波流,为了那些想在乎的在乎,为了生存与理想之间的妥协。就像是亨利,因为隐秘的出生,每每看完外公,在公交车上独自一人的泪落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