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邓肯
另一旁,“抱得美男归”的邓肯与执意追随她而去的叶赛宁,他们之间却陷入了纠葛之中。
异国他乡陌生的环境里叶赛宁不甘寂寞,纵酒成瘾。欧洲四处都是烟云蒸腾的工业现象,人人拜金奢靡,似乎与他这样的乡村诗人针锋相对。
他的倾诉也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包括邓肯。
诗歌与舞蹈有互通性,也有不同之处。肢体语言的妙处就在于,当她有表达的时候,世人皆可懂。而语言如果没有翻译,只会是一段乱糟糟的杂音。
叶赛宁是一个忧郁的诗人,对一个快乐的舞者来说,这也是致命的。每当他无法宣泄情绪,开始荒唐行径的时候,邓肯根本不知他要表达什么。
叶塞宁
酒精让叶赛宁再度失去控制力,这让他和邓肯之间从眉目传情变成了歇斯底里。他常常醉得不省人事,酒后的癫狂又导致他暴力肆虐。
每到此时邓肯只能茫然无措地看着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又如同看到一个不经人事的孩子在自虐。
她被周围人的抱怨深深困扰着,有他们二人下榻的酒店经常*乱不断。新闻界的聚光灯将他们夫妇的生活曝光得纤毫不剩,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即使如此,林肯仍是没有放弃这个男子。
他们曾经是两团不同颜色的光晕,互相照耀感染着对方。
眼下虽然吵闹阻碍了生活,但是没有切断爱意,邓肯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她的悟性都用在了同情和忍耐上。
叶塞宁与邓肯
他和她都是天才,当一个天才怜悯地看着另一个天才的时候,那个天才是悲哀绝望的。
邓肯的宽容,没能挽救这段婚姻。
她和叶赛宁说不上谁抛弃了谁,两个人只是冷淡着相约,将以朋友的方式继续相处,并且尽可能地修复彼此的感情。
1923年,出国未满一年之际,叶赛宁又回到了莫斯科。
叶赛宁想起了他的“朋友”加琳娜。此时他几乎一无所有,带着妹妹住进了加琳娜的房子。
在得知叶赛宁归国后首先联系的是自己,加琳娜的心融化了。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主动些,或许叶赛宁将避免这一次不幸遭遇。
叶赛宁与加琳娜
夜色很美,看着扑洒在床单上如银屑一样的月光,加琳娜幽怨地问:“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来信?”
“我的心里一直都在给你写信。”
一句话刺痛了加琳娜,她把叶赛宁紧紧抱在怀里。
在失去叶赛宁的10个多月里,她一直在患得患失中徘徊,面对心中那颗叫做“期待”的种子几度自责。
在她的想像里,第一次见到叶赛宁就该大胆地索取爱情,抢在所有女人之前,抢在所有事情尚未发生之前。
叶赛宁遭受的苦楚如同一把尖刀,在她的心中刮下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