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坐在客厅沙发上,和我玲子姐姐聊着天,小姨对我说:“我带来了油炸的馅饼,还热乎着,你尝尝吧。”
我拿了一个油炸菜角,给玲子姐姐掰了一半:“尝尝咱小姨炸的菜角吧。”
玲子姐姐接过油炸菜角,吃了一口说:“小姨,你炸的菜角真好吃。”
肥胖、憨厚的小姨由衷地笑了:“好吃,你们就多吃。”
我吃着菜角,来到院子里,给小狗掰了一小块。小狗颠颠地跑到我面前,抬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叼起了菜角,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中午十二点多,邻村饭店送餐员把饭菜送来了,我们把一盘盘丰盛的饭菜端上了餐桌。
弟弟出门送饭店服务员,守在门口张望的小狗,寸步不离地跟着弟弟一起出门送客。弟弟返回客厅,拿起餐桌上的一双筷子,从餐盘里夹了一个鸡头说:“小狗一直跟着我,我给小狗送点好吃的去。”
婶子幽默呵呵笑着说:“今天中午,让小狗也跟着我们改善一下伙食。”
大家正吃着饭菜,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大舅家表哥和父亲表弟前后脚进了屋。
弟弟急忙站起来和他俩打着招呼:“你俩怎么现在才来呀?”
父亲表弟说:“我刚散了会,所以来晚了。”
弟弟开玩笑说:“伯伯当上村领导了吗?是去哪里开会去了?”
父亲表弟和客人们打着招呼:“大伙早到了呀?”
大舅家表哥说:“有人打电话要煤球,我刚给人家送到家,没有想到,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弟弟把表叔和表哥迎进屋:“快里屋坐,大家等着你俩喝酒呢。”
大舅家表哥说:“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弟弟说:“不喝酒,就跟着大伙吃菜。”
室外,秋雨缠绵,我担心地说:“下着雨,下午怎么上坟啊?”
婶子瞅了眼室外说:“没啥好办法,雨停了,再上坟去呗。”
二姑问道:“春子呢?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我说:“她班上忙,中午下班后再回来。这下恐怕要挨淋了。”
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急忙给小妹打电话:“我们吃饭了,你到了吗?”
小妹说:“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过了好大一会儿,小妹戴着雨披,推着电瓶车,情绪低落地进了院子。
二姑对小妹说:“快坐下吃饭吧。”
小妹脱下雨披,擦着脸上的雨滴说:“幸亏带雨披了,不然全身非湿透了不可。”
午饭后,大家坐在圆桌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天。窗外,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结束的意思。
大妹妹从济南赶回来,二姑问她:“你怎么现在才到呀?我们刚吃完饭。”
大妹妹说:“我班上忙,下了班赶回来的。”
二姑说:“你还没有吃饭吧,水饺刚端下去,快去吃点吧。”
大妹妹说:“二姑,你别管了,我去吃几个水饺就行。”
下午三点多,婶子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咱们上坟去吧。”
我说:“下着雨,怎么上坟啊?”
婶子说:“这雨估计下个没完没了,在玉米地头小路上烧,不碍事的。”
二姑跟着站起来,说:“走吧,我也去。”
我说:“下着雨,路不好走,你和婶子就别去了。”
二姑说:“我来了,还是跟着上坟去吧。”
我小姨站起身,嘱咐我说:“我给四姐买的烧纸在三轮车上放着,上坟别忘了拿。”小姨跟着我们走到院门雨棚下,指着车斗说:“都在这里放着呢。”
在小姨三轮车里,我没有看到普通的烧纸,却发现一些奇形怪状的“货币”,好奇地问道:“小姨,你这是买的啥呀?”
小姨诙谐地说:“我买了一塑料袋子“金元宝”、许多块“金条”和“银砖”。
“还有卖这个的啊?”我疑惑地问道。
大舅家表哥说:“村里有专门做冥币生意的,你想买啥,应有尽有。”
我们把烧纸冥币等装上车,表哥和堂弟开车载着我们往墓地奔去。
轿车冒雨摇摇晃晃行驶在狭窄的田间土路上,看着粘黏在车轮上的泥巴,我心疼地说:“这路太难走了,把车全弄脏了。”
堂弟握着方向盘说:“这条路马上要铺成柏油路了,明年上坟,下再大的雨,我们也不用担心了。”
堂弟和表哥把车停在桥上,我们踩着泥泞的土路,往坟地走去。
婶子站在田间地头小路上,寻找着做好的标记,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说:“在这儿给我嫂子上坟吧。”
弟媳摆上上坟的供品和烧纸,我们晚辈虔诚地跪在地上,隔着密不透风的青纱帐,面朝母亲坟地方向,给母亲烧纸上坟。
二姑站在烧纸前念叨说:“嫂子,马上过中秋了,我们给你和咱爹娘送钱来了,你们在那边,别舍不得花呀,想着拿钱买点好吃的,别难为自己啊。”
我在心里默默说:“娘啊,我们来看望你了,希望你在天堂过得快乐舒心啊。”
被引燃的烧纸和冥币,伴着缠绵的秋雨,火苗扑朔迷离跳跃着,不紧不慢地燃烧着,捎去了我们对母亲和爷爷奶奶的无尽思念和祝福。
未完待续,欢迎关注‘好客蚂蚁’,我们一起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