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波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说:“你帮二哥办个事儿,这事儿办完之后,二哥再给你拿五万。”
“哥,你说吧,什么事?”
“你在四九城,你听没听过加代呀?”
“我听过呀,东城的。”
“这个人在四九城怎么样?”
“一般话。”
二波问:“一般话是什么意思?”
小冰说:“就是你说他算流氓吧,他自己没有什么战绩,没打过什么架,跟二哥你比不了。”
“那然后呢?”
“你要说他不算流氓呢,他手里有两个狠人。”
二波问:“都是谁呀?”
小冰说:“一个叫马三,一个叫丁健。这俩是好手,其他的都不行,都 一般。”
二波一听,说:“二哥也不瞒着你。我这回到四九城,我就是找他来了。”
小冰说:“你要找他呀?找他什么意思?”
二波咬着牙说:“在哈尔滨打我了。你看我脑袋,被打了一个洞。我来报仇了。”
小冰一听,“原来是这样啊,哥,行,那你......”
二波一摆手说:“你帮二哥找一找,看他在哪里。只要找到他,其他事不用你管了,你把地方告诉我就行,要准确地方。办完这事,我给你再拿五万块钱,你看行不?兄弟。”
小冰一听,“行,哥,你放心,这事我能办明白。但是这钱......”
二波一摆手说:“钱,你放一万个心,二哥答应你的事儿,还能办不到吗?”
“那倒是。二哥的为人,我知道。那我明天就开始打听。”
二波说:“你越快越好。因为我在哈尔滨,我出来时间不能太长,你最好一两天内打听到。”“行,那你放心。”
二波补充一了句,你问好位置就行,踩点不用你去,我自己去。
“行,那行!”小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俩人谈好价钱了,二波回到房间休息。
其实二波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干完加代,就以过来拿钱的借口,把小冰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他灭口。
在四九城的社会上打听加代太简单了,小冰没费什么周折就打听到加代几乎每天都要去八福酒楼。第二天,小冰蹲点就发现了。拿走电话,打给了在宾馆的二波。“二哥,我跟你说啊,在东十四条的有一个八福酒楼,是加代开的。每天十点到十一点,他到八福酒楼吃饭,而且身边的兄弟没有几个,一般跟在身边的也就二三个,有时候他自己来。”
“你看准了吗?”
“加代我还能没看准吗?我认识,我认识他都多少年了,他以前家就这儿的,小时候我都欺负过他。”
“那行,这两天你别去了,我自己去,我踩踩点,再看看。”
“二哥,我多问一句,你是要把他销户,还是想把他怎么地呀?”
“我既不销户,也不怎么地,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要点钱,我就回去了。”
“哦,哥,你以为你想怎么地呢,把我吓得够呛。那行,那你来吧。”
“冰,那你回来找我呀?”
“哥,我找你什么意思?”
“你回来看看我,领我去酒店。”
“行,那好,二哥。”
小冰回来以后,领着二波打车在八福酒楼转了一圈。二波记住了酒楼的大体位置。从第三天开始不用别人了,二波每天早上六点半就在八福酒楼斜对面的小面馆等面馆开门,开门后进入屋里点几瓶啤酒,几个小菜,盯着八福酒楼,一直到下午。
经过自己两天的观察,二波决定次日中午动手。二波准备好了家伙,八点半到了面馆,老一套点了啤酒和小菜。
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加代给马三打电话了。“马三,过来接我去八福酒楼。”
“哥,老硬让我给他帮个忙,拉他哥上医院买药去。”
加代一听,说:“你俩在一起呀?”
“在一起。哥,等我一会儿,就半个小时行不行啊?半个小时我到你家。”
“行,老硬来不来呀?”
“来,也没吃饭呢,说一会儿跟你蹭一顿。”
“那行,我让大鹏多做两份。”放下电话,加代让大鹏准备了饭菜。
十点半,马三、二老硬过来接上加代,十一点差十分来到了八福酒楼。二波一看,加代今天坐的不是奔驰,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十一点。二波决定再等十分钟,等加代吃饭的时候过去。
八福酒楼,加代、马三、二老硬、大鹏坐在桌上,刚准备吃饭。大志一推门进来了,叫了一声哥。加代问:“你怎么来了呢?”
大志说:“我路过,我爸让我告诉我姐晚上回去吃饭。”大志把父亲的话告诉了姐姐。加代说:“你也吃一呀?”
“行,我吃一点。”
加代正对大门,开始吃饭了。二波把账结了后,来着包来到八福酒楼门口,左右一观察,掏出五连子,把门帘一撩。大志的姐姐问:“先生,吃饭吗?”
加代一抬头,一愣,加代的对面坐着大志和二老硬,二波抬手哐地一响子,打到了大志和二老硬的肩膀,代哥的脸上也挂了彩。大志拿起桌上的一个菜盘朝着门口砸了过去,“打他!”
二波朝着大志哐地又一响子,把大志打倒地上了。大鹏把加代往桌底下一摁,二老硬拿着桌上的汤瓢朝门口冲了过去,被二波一响子放倒了。马三提醒大鹏赶快拿五连子,大鹏往吧台跑的过程中,二波朝着他开了一响子,但是没有打着大鹏。二波指着加代这边,“加代,有本事,你出来!,说话间朝着桌面又开了一响子。五响子过后,二波在装花生米的时候,大鹏哐地开了一响子,打在二波的胳膊上了。
二波一个激灵,一转身顺门口跑了,拐了两个弯以后,打车走了。
二波只身一人到八福酒楼,虽然胳膊挨了一响子,但是打伤了四人,其他包括加代。就这一点而言,已经出乎人们的相像。如果二波把加代销户了,也许能赢一丝存活的机会。但是加代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二波必然遭到打击。
加代、大志、二老硬被送进了医院治疗。二波换了三次出租车也来到了旅馆,给小冰打了电话:“冰子,你去药店给我买点纱布、消炎药、止疼药、碘酒,送到旅馆来,快点。”
冰子一听,有点懵逼了,“二哥,你......”
二波说:“我跟你说,你赶紧过来。你来,我正好把五万块钱给你。”
“那行,二哥,我马上过去。”一听到给钱,冰子去药店了。
加代把电话打了满立柱。“满立柱,我问你点事儿,二波上四九城来打我,你知道这事吗?”
“啊,上四九城打你?什么时候的事啊?”
加代说:“就在刚刚,不但打伤了三个兄弟,差一点打死我,崩我脸上了。”
“拿什么打的?”
“五连子!”
满立柱一听,说:“哥,你没事吧?”
加代说:“我脸擦破点皮,距离近就打死我了。我问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一点儿不知道。”
加代说:“你赶紧在哈尔滨给我查,他到四九城投奔谁来了。我在四九城找他。”
满立柱说:“你别着急,哥,我立马给你问啊,你别着急。”
加代住进医院,大鹏把消息放出去了。哈森、杜崽、闫晶、小虎子、宋海杰、边作军都知道了,都帮找二波。事情一下子在社会上传开了。和加代好的,都着急,都在帮找二波。鬼螃蟹急得直跳脚。和加代不好的幸灾乐祸。高奔头听到消息,搬了一箱啤酒在家喝。大象买来了猪头肉,问:“你是不是知道了?”
高奔头反问:“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俩人哈哈大笑,“不醉不休!”“不醉不休!”
胡春来也给高奔头打来“报喜”电话。
谣言以难以相像的速度、无限放大的程度往外传。关系不好的人听到的消息是加代脑袋被人崩了,在医院没一个半载出不来,以后再也混不了江湖了。
关系好的都来医院看望,问怎么样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鬼螃蟹问:“谁呀?我把他捏死。”......
当天晚上,陆陆续续消息回来了,没有找到。满立柱打电话过来了,“哥呀,一点消息没有查出来。”
加代说:“行,我知道了。”
满立柱说:“哥,我到四九城看你去。”
“不用了。”
“哥,你挑我理了?”
“不是,不用你来,我没别的意思。”
满立柱遗憾地挂了电话。大鹏说:“代哥,给壮哥打个电话,让他帮着查呢?”
加代说:“白废!”
“不会白废的,壮哥肯定有力度。”
“不用。这种事丢人。”加代说道。
哈森都没好意思说,南城那边的社会都在传加代死了。
冰子为二波买了药后,送了过来。门刚推开,二波把五连子一下举起来了。“别动。”
“二哥,是我,小冰。”
“进来,把门关上。”
“二哥,你别开火......”
“反锁上!”小冰把门反锁了。
二波说:“坐下!”
小冰乖乖坐下了。二波说:“兄弟,你也别恨我,二哥事没办完,我还得办!这两天要委屈你了。对不住了。”
“二哥......”
“你也别叫二哥了。”说话的时候,二波从屁股后把早已备好的手镯掏了出来,把小冰反扣上了。小冰一下傻了,“二哥......”
二皮手一指,“你别叫,兄弟。你叫,我就打你。你配合我。”
小冰不敢叫了,二波拿了一根绳子,垫上一个毛巾,勒进了冰子的嘴里。二波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因为他事儿没办完,他要把加代销户。来四九城只有冰子一个人知道,而且还是冰子帮打听的。
二波把冰子的手机关机后,电池一拔,卡一卸。“兄弟,你也别恨二哥,这事办完我就把你放了。但是没办完之前,你哪也不能去,你就得在这陪着我。我睡觉你就睡觉。我出门,你就在这待着,你等着吧。”此时的小冰别说说话了,连叫都叫不出来。
安排好小冰以后,二波自己处理伤口,衣服都湿透了......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等到后半夜,二波没有发现阿sir过来。心里边挺佩服加代,认为够一个选手。二波借着下楼买饭的时间,站前站后溜达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的阿sir,心里踏实了,准备等两天,再干一回,一定要把加代销户。
凌晨三点多钟,迷迷糊糊的加代听到电话响了,拿起一接,“哎,正光。”
“哥,在几楼?”
加代问:“你听说了?”
“我操,事发没有两小时,我就听说了。白天我没法来,我知道人多。我现在到楼下了,你在几楼?”
“我在十楼呢。套间,我在这里边。”
“行,那好,哥,我上去。”
来到十楼,把门一推开,“哥!”
加代抬头一看,“进来,一个人呀?”
李正光把门一关,来到加代病床前,“哥,伤得怎么样?”
“打脸上了。”
“好悬呐,再往下一点打脖子上了。打脸上没什么大事儿,打脖子上不就完了吗?”
加代说:“捡了一条命。”
李正光问:“谁*?”
“二波!”
李正光思考了一下,问:“有消息吗?”
加代说:“一点儿都没有。查了一下午,一点消息也没有。”
李正光问:“他一个人来的?”
加代说:“他一个人来的,他百分之百一个人来的。他到四九城打我,他敢带别人来吗?”李正光问:“给立柱打电话了吗?”
“都打了,一点线索没有,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李正光说:“哥,这个事到此为止,你别问了。我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把这事给你办了。”
加代有点为难,也有点不忍心,叫了一声,正光。
李正光说:“哥,你放心。代哥,我不说,你也明白。二波是什么人,其实我比你了解。我可以和你打个赌,他百分之百在四九城。”加代说这个我知道。李正光接着说道:“他不把你销户,他不会走。”
加代吃惊地问:“会这样吗?”
李正光说:“百分之一万。没有人比我了解二波。四哥活着的时候,他给四哥办过两回事儿,但这个人操蛋,他财黑。后来四哥不想交他了,他跑到四哥家闹过一回。被小荣子打过一回,腿上被打了三个洞,没死掉。”李正光一摆手,“哥,你别管了,我去办,把病房一出来。”
加代在四九城和哈尔滨打听不到二波的下落,李正光说二十四小时内把事办成。李正光会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来办这件事呢?
李正光从加代的病房出来,来到楼下往自己的车里一坐,打电话了。电话一接通,李正光说:“请给我找一下你们的老大,让他尽快给哈尔滨的李正光回个电话。”
等了二十分钟,杨坤电话打过来了,李正光一接电话,“睡觉啦?”
杨坤说:“都他妈几点了啊?我不睡觉。我象你呀,整天没日没夜的。给我打电话,有事啊?”
李正光说:“你还得帮我个忙。”
“我怎么整天给帮你忙呢?”
李正光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正经事儿。”
“什么事啊?”
李正光说:“你给闵金宏打个电话,你让他给二波打电话,必须问出二波在四九城哪个位置。至于他怎么问,让他自己想办法。”
“他如果问不出来呢?”
李正光说:“你就说你要找他。”
杨坤问:“二伯,是干什么的?”
李正光说:“你不会知道的。以前的一个老皮子。”
杨坤说:“闵金宏知道啊?”
李正光说:“他知道,他百分之百知道。”
“他要不说呢?”
李正光说:“你就说你就在广州,他问你具体在哪,你不用说,你就问你在广州。就这一句话他就明白了。因为他在广东。”
“行,我什么时候问?”
李正光说:“现在问。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嘞。”杨坤挂了电话。
正在珠海的杨坤半夜里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拿起电话一看,不知道是哪里,更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没好气地说:“谁呀?”
“你他妈睡得挺好啊。”
“你是谁呀?”
“我是杨坤。”
闵金宏一听名字,睡意全无,“坤哥,你说,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广东?我跟你说,我也在广东。我现在距离你步行只要十五分钟。”
“不是,我怎么了啊?”
“我跟你说个事,你办一下。”
“哎,你说,我马上办。”
“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二波?”
“我都不联系了,哎,我都好长时间不联系了。”
“我不管啊。你马上给我办个事儿,他现在在四九城,你给我问出具体位置。”
闵金宏一听,一下傻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杨坤说:“你想什么呢?我找你去,我当面跟你说。”
闵金宏马上说:“不用,不是,我我我怎么问呢?”
“我不管你怎么问,我要的是结果。你要问不出来,你看我怎么找你去。”
“行,行,坤哥,我立马给你问。”
闵金宏想了又想,不敢不问, 给二波常用的号连续打了四五个都提示无法接通。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闵金宏给二波一般不用的号打了过去。二波接电话了,“五哥。”
闵金宏心里五味乏陈,知道接通电话意味什么,“我操,二波,你他妈真接了?”
“五哥,你怎么打这号上来了?”
接下来的事,闵金宏已经没有办法了。闵金宏问:“我问你点事儿,你去四九城了?”
“你怎么知道的,哥?”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也要去四九城。”
“你也要来四九城?有事呀?”
“跟你见一面,五哥觉得上回沙刚那事儿对不起你。”
“没有事,哥,事情都过去了。哥,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我准备到四九城去看看你。我到哪找你?”
二波一听,说:“五哥,谁跟你说了,谁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四九城?”
闵金宏说:“你想一想,你五哥还能没准线索?你是不是打了加代?”
二波惊讶地问:“哥,是谁找你了?是加代找你了吗?”
闵金宏说:“你听我的,你在四九城先别走,那边百分之百要找你,要收拾你。这两天我也去趟四九城,我看看你,然后给你一点钱。你也别回哈尔滨了,你去南方。这回哥管你,将来哥里边在南方,如果开场这或者干点什么,你必须跟着我。我他妈一听说你在四九城,我都急坏了。”
二波问:“是不是谁找你了啊?要是谁找你的话,你别管。哥,我给你打个保票,我这回到四九城,我百分之一万把加代销户。”
“行,五哥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这两天我再找你啊。”
“行,五哥,你也保重。”二波放下了电话。
二波是信任闵金宏的,但是想到自己来四九城,没人知道,闵金宏却知道了,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头。但转念一想,也许是四九城的人找闵金宏求情了呢。不管怎么说,二波觉得没有把位置透露出去,心里也就没那么怕了。
老闵把电话回给了杨坤,“哎,坤哥。”
“怎么样?问出在哪了吗?”
“我根本就问不出来呀。我一打电话,他跟我说没人知道他来四九城,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说我还怎么问呢?我一问的话,不露馅儿了吗?”
杨刊一听,说:“那行,那你要问不出来的话,我找你去,见面再说。”
闵金宏听到这样的话,马上吓得求饶,连声说:“我再想办法,我想办法我想办法。”
杨坤说:“我告诉你,半个小时之内问不出来,我找你去。我杨坤是干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我让你消失,让你家人和朋友看不到的影子。”
“我立马问,我想办法,我想办法。”
闵金宏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再次给二波打了电话。
二波一接电话,“五哥,怎么了?”
闵金宏说:“我跟你说个事,你现在手里有钱吗?”
“我手里钱倒是不缺,什么意思?”
“我这边刚得到消息,你也知道你五哥在四九城多大人脉,那边已经找阿sir了。”
“报阿sir了?那怎么办?”
闵金宏说:“你听我的,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一会儿找我四九城的一个哥们儿,他是一个退休的老阿sir,挺厉害。他绕小道给你送河北廊坊,然后我要他带你走,你往南方来,行不行?你在四九城待不了。加代那边已经报阿sir了,你如果再给待着不走,你不但报不了仇,还得扔在四九城,知不知道?”
二波一听,说:“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我这儿吧?我觉得我还有时间。”
闵金宏说:“你有个屁时间。即便是几天之内找不着你,你再想下手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医院那边全是阿sir,你说怎么打?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加代在四九城黑白两道的势力。我这可不是吓唬你,我是为你好,知不知道?”
二波问:“五哥,这是真的吗?”
闵金宏说:“绝对是真的。半个小时,我让我那个兄弟去接你去,你必须跟他,我让他把你送到廊坊。你在廊坊买车票,今天晚上必须离开廊坊。你往广东珠海来,知不知道?不能坐飞机,买火车票。”
二波听自己最信任的闵金宏这么一说,“那行,五哥,那我听你的。”
“你在哪个位置?”
二波突然警觉起来。闵金宏生气地说:“你还信不着我啊?二波,你别忘了你回来的时候,谁给你买的车,谁给你买得房子?我给你拿多少钱呢?五哥图什么?你告诉我,我为你好,你不知道?”
“五哥,我不是信不着你,我跟你说,我就在四九城火车站后面的天顺宾馆,我在顶楼。”
“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派人过去接你。”
“哎,好嘞。”二波放下了电话。
闵金宏把电话回给了杨坤,“天顺宾馆顶楼。坤哥,你们打算干什么呀?”
“什么也不干,别问了。”
李正光得知消息,叫上高泽健,一人后腰别了一把东风3,拿了一把五连子。李正光问:“知道干什么去不?”
“你说。”
李正光说:“送他上路。”
“明白了。”
“敢去吗?”
“笑话!有什么不敢的?”
俩人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宾馆楼下,李正光说:“你在门口等我,我上去。”
“你一个人上去不行吧?”
“不行也得行!”李正光说,“泽健,如果他要敢跳下来,你给我崩他,而且必须销户。现在给红光打电话,让他开车到胡同口等着。”
“不如不开车。”
李正光说:“让他开过来。办的话,也不能在这办。”
李正光一个人上楼了,四楼总共三个房间,有两个房间开着门,一个门是关着的。李正光一敲门,“兄弟,我接你走。”
“ 你谁呀?五哥让我过来的。”
“你等会儿。 五哥叫什么呀?”

“闵金宏,你快点吧。兄弟啊,赶紧打开。”
“行!”听到闵金宏这个名字,二波放下了戒备心,五连子朝下了。李正光在门口,手里握着东风3,门刚开一条缝,咣当一脚把门踹开了,二波被撞了一个大跟头,刚想拿五连子反抗,李正光手中的东风三朝着二波的太阳穴砸了下去,二波晕过去了。李正光把二波的五连下了以后,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李正光打电话让小高上来了。没过一会儿,陈红光打电话说车到位了。二波身在地上,一头西瓜汁,说:“正光,你叫我叔,你四哥也不敢这么对我呀,你小子讲道义吗?我们都是哈尔滨的, 叔以前还帮过你。但是叔把话放在这,叔不怕死,你也不敢销户我,你敢吗?我最了解你。”
李正光点了点头,说:“行,带走!”
二波看着小高,说:“小高,你敢打我呀?”
高泽健拿着五连子朝着二波的头上咣地一下,打晕过去了。李正光东风3往小冰的头上一指,“兄弟,别叫,放你走。走!”
李正光用旁边的钥匙把小冰的手镯打开了,到了二楼,为了防止一楼有人看见,把二波子扔下去了,李正光、小高和小冰跳了下去。小高背着二波,李正光押着小冰,到了胡同口,往车里一塞。李正光一摆手,往北开!
快到顺义的时候,一看车明显少了,停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二波拽了下来。二波火哥也醒了,看着李正光,“正光,你想怎么地?都是哈尔滨的。叔就说一句话,玩社会你差点儿,你心不狠。知道吗?我也不说别的,你把我放了,我回哈尔滨帮你传名,什么时候你回去,叔还捧你,行不行?我也离开四九城,不来了,好吧?你放我走。”
李正光手里的东风3指着二波,问:“说完没?”
二波说:“你拿着家伙什么呀?你真把我干了呀?”
李正光说:“叔,你要是说完的话,你就当正光对不住你吧。你说你帮过我,你没帮过我太多。”
说完,李正光的东风三指在了二波的脑袋上。二波说:“正光,你什么意思啊?你真敢打我呀?我告诉你,叔见过世面,叔跟你四哥......”李正光扣动了板机,响声过后,二波上路了。小高把冰子的绳子解开了,冰子已经尿裤子了,跪在地上,说:“大哥,我什么也不是,我就是好赌,放我走吧。”
李正光说:“不S你,你挺不容易的。既然你来了,你干个活,干完活,放你走。”
李正光从车上拿了一把铁锹,让冰子挖了一个坑,把二波收拾好了。
气喘吁吁的冰子走到李正光跟前,“哥,我事办完了,可以走了吧?”
李正光手往西方一指,“行,你走吧!”
冰子说:“不是,我家不在那边!”
李正光说:“以后你家在那边!”砰地一声,小冰子也上路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