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要礼数与规矩,而是在这些故意过火的预演里,反推另一极端的压抑,早该反弹了。为什么说小新的故事越来越是我们对童年,乃至对自我的找补,理由也在这里。
屁祖隐爸爸后来对珍藏说,你一定能做得到,但就算你不会使用幽灵之术,也没有关系,你依旧是爸爸我最心爱的儿子。
情感冲击在这里,是对野原家的一次复制。观众对他们的喜爱,也基于他们彼此之间的喜爱,此间无数的鸡毛鸭血里,藏有太多真情实感。
被带到忍者村的小新,心心念念着家人,执着于夺回妈妈的手机,想要听到他们的声音。而本就笨手笨脚的广志和美冴,在奔赴相会的冒险里,使出被珍藏判定为最强忍术的「父母心」。电影所带给观众的细碎感动,几十年来一路贯穿。
而另一种持之以恒的深情,则是友情,《好别致的影分身》里自然也有,小新他们几个春日部小朋友之间的密切互动,就一直递进到团战合作。
比小新和珍藏缔结的兄弟友谊更为深厚的,是美冴与屁祖隐妈妈在乱局中持续升温的交心。虽然交道始于骗局,但母亲身份的相通,在共同危机里激发出异常强烈的情绪共鸣,并且在联手时扬升了女性帮助女性所具备的炽热温度。
特别是对比广志与屁祖隐爸爸的「男性模式」——虽然站在统一阵营,但是很少直接交心——两位相差甚远的女性,就跟两位相差不大的男性,拉开了情感冲击上的差距。
这自然也是近年更为流行,或者说在叙述上更有杠杆效应的关系模式。一如整部电影对于大众元素拼贴的动作,带来强势的直接效果。
最突出的,就是与忍术,或说广义上的超能力,所进行的桥接。超能混战,本就是许多动画的大看点。
主打平凡生活的《蜡笔小新》,要想有些异想天开的构设,往往是在剧场版里大展拳脚。它的创新,也往往是凸显在这。忍者身份的介入,具有对日常经验与琐屑生活的突破,会带来一出兼具逃避性与传奇性的冒险。
这几乎要驶入《哆啦A梦》这些幻想类IP自带的路数,甚至在《火影忍者》《忍者乱太郎》等作品的影子上,迎向《鬼灭之刃》《咒术回战》的兴头。但当然,要低龄、轻松许多,即便需要负责地球的生死存亡,也不必负担真切的紧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