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正月初一,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本不该说流泪这码事。可我这几天在追剧一一电视剧《决*》,逼上梁山后的赵惊蛰,当了土匪军一一十一军司令,其军的军粮被人神秘抢夺,士兵被人神密*害后,赵惊蛰潜入到东北溃军某特务连,准备炸其潜伏的木楼。这时楼内歌声唱起: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如泣如诉,悲壮低回的歌声此时打动了赵惊蛰,让他从复仇的狂怒中平静了下来,他听着听着流泪了。我看着东北军肃立低唱的画面,听着低回悲壮的歌声,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了那无尽的宝藏…
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一九七八年的秋天,那年我读高二。一天下午自习课上,文艺委员教唱新歌,歌名就叫巜松花江上》,我第一次唱它就流泪了,大家唱着唱着也都哽咽起来。虽然此时离抗战胜利已三十三年了,但那悲怆、铿锵的曲调依然让大家心绪难平、悲愤难抑、热血沸腾。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
一九八二年,在观看电影《战斗年华》时,我再一次听到了这熟悉的歌声。歌唱家李谷一把这首电影主题歌曲演唱得如泣如诉,动人心弦。整个影院内泣声一片。
不知咋回事,每次听到这歌声,我就会想到我的大伯。我大伯生于一九二0年,一九四五年日寇去九江受降时,把他抓去做了挑夫,一路上受尽折磨,几次差点被日本人用军刀劈死。好在最终在半路上侥幸逃离了魔爪,捡了一条命回来。在他九十三岁患老年痴呆后,什么人也不认识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但他却清楚地记得那闪着骇人寒光的日本官刀,记得日本人举着一把长长的官刀要劈死他。
可以想见,这是一种怎样的惊吓,恐惧让他老人家记住了一辈子,折磨了他一辈子,哪怕他在失忆后,也还能清晰地记得那把日本人举起的长长的官刀。
爹娘啊
爹娘啊
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七十年过去了,日寇欠下的一笔笔血债,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日寇那罄竹难书的罪行,是谁也抹*不了的,是谁也无法将它永远抹去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春节,又在影视中听到了《松花江上》,又勾起了我许多有关这歌声的难忘回忆,又让我想起了去世多年的大伯,又让我燃起了对日寇的刻骨仇恨。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这歌,唱着唱着就流泪了,这歌,听着听着就让人流泪了。
(图片为作者自己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