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山西修水坝。
18岁时,董雷去山西黄河边修水坝,可因为水土不服浑身起疙瘩,老板看他白吃饭,要赶他走,董雷一来哀求老板给机会,二来让老板在他工资里扣,但都被老板拒绝,后老板坚决地把他带到渡口,让他自己想办法回到西安。
在这件事上,董雷有“哀求”、有“工资里扣”也要留下的“卑微”,但这种卑微在老板看来是不值一文的,贫、困、病之后的“绝望”,是他作为底层弱势群体没有一丝温暖注入的冰冷。
冷的是现实,冷的也是他的心,可又有谁在乎?
第二次:货车顺风车。
董雷提着大包小包行李欲搭乘司机张海潮的货运车,可明明张海潮停车同意了,可当董雷将行李放好后,他欲上车时,张海潮却找他要烟钱,拿不出钱的董雷被拒绝,甚至行李也被张海潮蛮横地丢下去。
一同意一拒绝之间,为一点烟钱,却丢的是一个男人的颜面,尽管董雷也“求”过,但在一点“钱”面前,他的尊严居然连一点烟钱都不值。
何其悲哀。
第三次:讨薪。
董雷在装修公司打工被故意拖欠工资,他和工人们一起讨薪,因揭了公司领导的短,反被一顿毒打。
而“薪水”本应该是他正当该得的,可一个“拖”悬而未决,一个“打”又是最明显的拒绝,蜷缩在地上任由无理一方狠揍的董雷,他的讨薪不成藏着不得不隐忍的“卑微”。
而这三次,或许仅仅只是他作为底层民工遭受到不公或有委屈的冰山一角,但每一件都是最刺痛人心的冰冷,一次次无情地被打击,一次次打破他本有的“卑微”。
有的人,可以卑微一辈子,但有的人,在卑微里浸泡太久,就逐渐将卑微磨得有了棱角。
董雷,他也曾卑微。
首犯的身份,隐藏董雷的凶狠。
当董雷的生活容不下卑微之后,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凶狠”,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一条草菅人命、千夫所指的末路。
而他的 “狠”体现这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