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凤的工作解决了,二大娘三人也回去了,心里一直惦记着桂兰姓什么的安杰,堵着下班回来的江德福追问。
结果无意识之下,江德福自己把张桂兰三个字说了出来。
彼时的安杰,其实也没太在意这件事的内里,她只在江德福那里过了过嘴瘾,此事便告一段落了。
而燕凤工作的解决,让江德福老家的乡亲眼红了——大字不识一个的她都能解决工作,那江德福的光不占白不占。
因此,不久之后,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江德福家又迎来了一波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所谓亲戚。
而江昌义正是在这波人走了之后不久,摸着找过来的。
很显然,就是这波同乡的满载而归,激发了江昌义的*——他也想借一把江德福的东风,谋个参军的前程。
可是,自己要用什么理由去见他呢?
张桂兰与那些去过江德福家的人是同乡,又在一个村子里住着,关于江德福的传说,自然会十柺八弯地传到她家。
可是以张桂兰的身份,能跟江德福攀上什么亲戚呢?
什么都攀不上!
但江昌义和江家有关系,这却是事实——即使江德福的二哥已经死了,这层关系没死啊。
所以,为了儿子的前程,张桂兰便把这个快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告诉了彼时已经成年的江昌义。
然而这里有一个常识:婚内出轨偷人的,是张桂兰自己,这么有损脸面的事情,她真的会跟江昌义和盘托出所有吗?
难道她不怕自己说出事实后,被自己的儿子瞧不起吗?
在农村,即使是今天,女人偷人都是被人戳脊梁骨骂破鞋的大丑事,何况在六几年那样的旧时代?
江德福用离婚给张桂兰留了颜面,因此,江昌义的存在,也就只有张桂兰和江德福知道。
对于江昌义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攀附上江德福的好机会,反正真正的亲爹已经死了,就诈称自己是他儿子,江德福能把自己咋地?
三、抱着蒙骗的心态,凭借一声可怜兮兮的“爹”,江昌义成功闯进了江德福的家,也成功将安杰气的回了青岛娘家。
没了安杰在场,又被江卫国和江卫东当场稀里糊涂地接纳,这令江昌义内心暗喜。
所以安杰走掉的第二天,他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坐在饭桌上厚着脸皮吃饭——在他看来,只要江德福肯认他这个儿子,挨点骂看点脸色,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因为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当德华接着和面盘问他时,他才回答的那么顺溜。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腊月十七的那个生日,让德华起了疑心。
在德华的记忆里,江德福与张桂兰办离婚是在当年六月,而江昌义出生则在次年腊月。
如果江昌义确实是江德福的儿子,那么十月怀胎生子,他就是在八个月时出生的,可民间明明有七活八不活的俗彦在啊。
八个月的胎儿怎么可能活呢?
为了解开这个疑团,德华做了一桌子好菜,邀来了江卫国、江卫东和江昌义,却把老丁赶去部队餐厅吃堂食。
这是为嘛呢?
借两个侄子的力量,三人合伙,给江昌义摆鸿门宴。
酒桌上,起初是江卫国和江卫东两兄弟对阵江昌义,没想到二对一的酒局,江卫东都喝吐了,江昌义还不见醉意。
不得已之下,德华自己亲自上场换下了江卫东。
最终酒过三巡后,江昌义漏出了马脚:
江卫国兄弟和德华喝酒,越接近醉酒,脸颊越红。江昌义不是这种情况,他越喝脸颊越泛白。
在江家,谁是这种情况呢?
江德福的二哥!
这是德华知道,但江昌义自己不知道的事。
聪明的德华由此断定,江昌义根本不是三哥江德福的种,而是二哥的,可是这种事是怎么发生的呢?
逼问之下,江昌义这才说了实话——他确实是江德福二哥的儿子!
三哥的老婆怎么生下了二哥的孩子呢?德华气的差点崩溃,幸好彼时老丁吃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