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袁姑娘,在乎少爷的终身大事呢。”
陆绎听完岑福的话,才反应过来,岑福敢取笑他,刚瞪过去,岑福早溜了。
待今夏忙完,坐在椅上,连着喝了两盏白水,这才觉得解了渴。
陆绎上下打量着今夏,往日使唤她,她总要推搪几句的,今日都不像她了。
”你闯l了祸?缺钱了?“
今夏眼睛睁得老大,摇头。
那今日为何她如此积极,干起活来利索不说,未等陆绎开口,一个人把大厅洒扫了一遍,桌椅抹了一遍,陆绎拦都拦不住。
“少爷有洁癖呀,现在干干净净地看着舒服。”
今夏不是邀功,而是句句真心实意。
陆绎本想说,下午就有新招的服务生来打扫,可今夏愣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陆绎手指敲着梨花木桌面,嘴角无意间轻瞥。
“这样啊,那厕所你一并清理了吧。”
今夏正给自己倒着白水,忽听到这句,差点摔了陆绎上好的茶碗。
陆绎未瞧她此刻表情,故意装着不在意的模样,听着身旁茶盏跺在桌前之声,她定是气着了。
直到身前姑娘撂完茶碗,站起了身,陆绎眼疾手快拽着她的手肘。
今夏甩了几下没甩掉,便瞪着他瞧。
陆绎既不解释,也不恼,从怀里拿出手绢为今夏细细抹着额间的汗,今夏想自己来,陆绎另一只手,按下了她的手。
今夏那一点怒意早在陆绎的手帕下,烟消云散了,只听她小声嘟囔。
”果真是阴晴不定的陆阎王,还是喝醉的时候可爱。“
陆绎耳力一向好,他可是字字都听清了。
这边抹完了汗,随手把手绢丢给她,这意思,陆绎不说今夏也懂,这是让她洗干净了还给他。
今夏老老实实攒着手帕,等着陆绎开口说她,她等啊等,等急了,这才小声开口:
“少爷没别的吩咐,我去忙了。”
刚准备溜,却发现陆绎拽着她的袖口,攥得极紧,挣不开。
今夏无法,正欲开口争辩,却见陆绎一手死死拽着陆绎衣袖,一手捂着额角,乐不可支地在一旁笑。
“陆绎。”
今夏跺着脚,这才知道陆绎刚才是故意震慑她来着,自己早憋不住在那偷笑了,偏偏自己不知道,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陆绎生气了。
今夏气得不轻,走又走不成,便闭上眼破罐子破摔。
“陆家十三分店,可不缺打扫丫头。”
袁今夏猛地睁眼,他还敢提,不缺丫头使唤她去打扫厕所,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陆绎,恨不得盯下块肉来。
“缺老板娘。”
今夏本来刀子似的眼神,忽而就软了下来,耳边陆绎刚说的话,听在耳里气也气不起来,她的脸红得像刚从水里捞出的红果儿,红彤彤的,能掐出水来。
偏偏陆绎拽着他的衣袖,她哪里也去不了,羞得低着头不敢出声,身旁之人,笑意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