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故事里,疯妈去收拾丈夫的遗物,她有两段台词,“我知道我知道,就凭这衣服上三个洞,就凭这一堆东西,你就想跟我说你死了,我不会相信的,你想去找哪个女人就去找好了,用不着想这种方法来骗我”“不空,不空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阿辽莎啦。”
“我知道我知道”,在第一段里,疯妈丢鞋时出现的鸟,也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鸟对等着疯妈,而她梦到、找回、再丢失的鞋,则对等着丢失的丈夫“阿辽莎”。
综合两段来看,疯妈的情爱诉求两次落空,一次是丈夫的死亡,一次是鸟的飞走。年轻的疯妈,下意识否认“丈夫已死”这个事实,想到了“丈夫和女人跑掉”这个托词,而鞋的丢失、鸟的飞走,是她找回情爱后的再次丢失,造成了更大的打击。
疯妈在两个故事中的结局,也是对应的。故事1的结尾,她说“我现在不疯了”,然后消失在了河流中,只剩衣服和鞋漂向远方。故事4,失去丈夫的疯妈,站在了无尽的铁道起点,开始了对远方的漫长追逐。
这种对等造就了一种循环,让疯妈即使反复遭遇打击,依然可以找回渴求情爱的自我,哪怕会遭遇压制。
在疯妈的段落里,河流的意象也多次出现。河流、湖水,多象征着人对母体的回归,疯妈多次漂浮于河流之中,先是乘着块状草地,而后消失在了河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