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梁》里,奶奶九儿已死,父亲豆官成了勇*鬼子的大英雄。其实,故事并未完结,揭开九儿死前的真相,她敢于反抗、敢于斗争的形象就像高密东北乡的高粱酒一样,香气馥郁,甘饴回味。
《高粱酒》是《红高粱》的注释,并未跳出《红高粱》的故事,就像高粱酒来自于红高粱。九儿和余占螯的生命还是鲜活的。最为人称道的,当属奶奶九儿不认“我”的外曾祖父为父,视父为陌生人,让人不得不击掌叫好。这叫“自作死,不可活!”终究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下,怪不得女儿九儿的翻脸无情。当然,九儿不肯认父,是其父对她伤得太深,因此,至被日本鬼子*害,均不见她回娘家;还有就是她有了不认父的底气和资本。
不认父,皆因有底气01
单家父子命丧黄泉,威胁解除
外曾祖父贪图单家财富,特别是许诺“送给他大黑骡”像磁铁一样,紧紧地吸引了外曾祖父这块铁,令他完全不顾九儿的幸福,一心只想攀上财主单家。九儿新婚后回娘家的三天进食很少,外曾祖父心里只有“大黑骡子”,他甚至气咻咻地说:
“千里一线牵。无恩不结夫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爹我不是高官显贵,你也不是金枝玉叶,寻这样的富主,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爹的造化。你公公一开口就要送我一头大黑骡子呢,多大的气派……”
在他看来,这是显浅的道理,谁都懂得,就九儿不懂,不理解他做爹的一番苦心。
单家父子为余占螯所*,什么财富自然都不会跟着死人走,单家父子也不可能活过来把财富或大黑骡子送到外曾祖父手上了,许诺落空,九儿自然也就没有了前有单家、后有爹娘前后夹攻的威胁。而且,单家的财富自然由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媳妇说了算。既然这个爹所作所为让人心寒,干脆快刀斩乱麻,不认这个爹。
02
余占螯是胆和依靠,无爹也不再孤单
九儿心里清楚,余占螯为了自己,不惜不顾安危*了单家父子,一可以看出他的胆量,对一个女子来说,足够安全感;二可知他对自己的的爱,毋庸讳言这个男人是可靠的。过去,爹娘血肉相连,是唯一的亲人,如今,虽然这个男人不能明媒正娶她九儿,她九儿也不能敞开大门让人看着他们,但这个爹终究视她不如大黑骡子,说白了 ,就是她只不过是他们养大的“商品”,现在可以“卖”出去了,大黑骡子就是可以与她交换的商品。爹娘无情,难怪九儿无义,不认这个爹,只是顺其自然的事。本来她就是个“叛逆”的女人,与余占螯高粱地的鱼水之欢就是离经叛道之举,她都敢于挑战这个“经”这个“道”,如今,有余占鳌在,那胆量自是更甚,不认这个父是再正常不过了。她的坚决,足可看出她的恨:
“我没有你这样的爹,从今后不许你踏进这个门槛!”
说出这话时,九儿用了“这样”和“你”——“这样”是外曾祖父过去的行为,“你”是外曾祖父根本不值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