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三侠剑60:昆仑侠胜英在路上救了个老头,这个老头就把胜英领进一个古堡。胜英觉得这个地方阴森可怕,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这老头一进古堡和刚才可不一样了,腰板也拔直了,也有了笑容了大步流星往里就走,胜英问他:“老人家,你儿被扣押到何处?咱们跟谁打交道?”
老者笑而不答,迈步就来到正厅房。胜英纳闷,脚下加紧,来到屋中,这个老头踪迹不见。昆仑侠顿时心中生起了疑团。心说我要上当!三爷想到这,还没等他转身退回去,就听门外一阵狂笑,呼啦伏兵四起,把门户堵住。昆仑侠退了一步,甩脸观瞧,他吃惊不小。
他对面站着二十多人,为首的三人,上垂首是个大胖子,连鬓的络腮胡须,大脸蛋子,秃脑门,挺大个草包肚子,腆腆着,裤腰带系在肚脐眼的下面,手中拿着一把折叠的大扇子。胜英一看就认出来了,此人是云南大理三塔镇的乾坤正气、妙手赛燃灯,老剑客萧景方。
下垂首的人细条条的身材面似银盆,五官端正,花白的胡须,两眼好像明灯一般,正是冰轮月影、海底藏珠,老剑客何精武,他身边站着一个小个,长得奔娄头,凹抠脸,一对金眼珠,三分不像人,七分像个猴,正是火眼狻猊马德超。这三人后面有吞江巴下陈斗虎,蛟海龙杨园祥:闹湖蛟杨国瑞,塞北达摩韩天化,冷面佛海灯,静街太岁李宽,麻脸太岁李达,铁扁担陈忠,银面韦驮薛成,夜猫子李贵,还有三观庙的庙主陆丙昆。
他们身旁还站着四个和尚,胜英也都认识,那是铁窗山飞龙寺的四大名僧:金面罗汉法宽,长眉罗汉法能,铁头罗汉法贤和独角罗汉法广,胜三爷疑惑不解。心说,这是在梦中不成?这帮人都被两江总督衙门收去问成死罪,押在死囚牢中听候处决,怎么跑到这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杭州一破,窦占坤、陈斗虎以及手下的爪牙,被官府生擒活拿,押到两江总督。总督大人王文润已经据本上奏,明文批下来,全部定为死罪秋后处决。因此,传铁牌押入铁囚牢,也就是押入南京的大牢里。
但也有漏网的,萧景方、何精武、马德超三人一口气逃到了铁窗山飞龙寺,见到法广、法宽四个名僧哭诉前情,这四个凶僧一听师傅崔兆令死在夏侯商元的掌下,杭州擂彻底失败,手下的弟子徒孙全都被官府拿获了,四个人痛不欲生。感到飞龙寺也没法呆了,早晚官府必要通缉他们四个人。他们放了一把火烧了寺基,就跑到了广东。
广东云雾山半山腰有个古堡叫连环堡,这有一家大寨主,正是百炼金刚崔兆令的亲胞兄崔兆通,人送绰号绝命老人。他们来到崔兆通这里,把杭州擂的事情说了一遍,当说到崔兆令被夏侯商元一掌击死时,崔兆通“唉呀”一声倒在地上,经两旁急救才缓出这口气。
崔兆通咬牙切齿:“好哇,胜英,夏侯商元,我跟你们完不了!崔兆令乃是我的胞弟,可惜他偌大年纪命殇杭州。你们的手段可太狠了!打死我胞弟,还把我的弟子徒孙打到官府之中问成死罪,你们是要给我绝种啊!老朽岂能善罢甘休!”绝命老人崔兆通和萧景方众人商议,打算用重金把这些人全买出来。
崔兆通拿着二十万两银子,领着萧景方等人乔装改扮闯入南京,终于用十万两银子买通了大狱地狱官李能,他背着总督大人偷开死囚牢,把抓住的这些人全给放了。他自觉后果严重,携家带眷也跑了。崔兆通、萧景方、何精武救出陈斗虎、窦占坤等人一起来到连环堡。
这些人死里逃生对崔兆通感恩戴德,发誓不把胜英置于死地,死不瞑目!崔兆通马上派出人去打听胜英的下落。后来手下的人探听到胜英的儿子胜奎被囚禁到九龙山。白玉祥这么做是打算把胜英引到山上去入伙。崔兆通暗想,如果白玉祥和胜英搭上手,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
他亲笔写了封信派人送给了九龙山的二寨主铁公山,要跟铁公山共同对付胜英。铁公山也没跟大哥商议,立刻写了封回信,答复他:一、可以联合。二、你们最好在路上要了胜英的命。如果胜英死了,我们再*胜奎,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崔兆通接到这封信就准备劫*胜英,因此,二次派出下人侦察胜英的行踪。最终把情况摸清了,胜英已从古城村胜家寨起身赶奔九龙山十海岛,必要路过云雾山。崔兆通心生一计把胜英骗入连环堡。胜英一看就觉得不妙,心说话,我没死到九龙山,倒死在云雾山的贼窝里了。
昆仑侠毕竟是久经大敌之人,心中虽慌,脸上没露出来。三爷捻髯一笑:“哈哈哈,各位少见哪!你们演的戏真高,我胜英眼拙上了当了!”萧景方一笑:“老匹夫,你没想到有今日吧?这就叫冤有头债有主。该着我们讨还血债!你打算怎么办?虽说你胜英武艺高强,但能把我们这些人全战败了闯出连环古堡不成?胜英啊,这次你就是有回天之力也跑不掉了!识时务者赶紧束手就擒,任凭我等发落。”
胜三爷知道跟他们讲不出理去,到现在就得豁出去了!老英雄把外衣甩掉,按崩簧“仓啷啷”拽出鱼鳞紫金刀。胜英说:“这么办,屋里狭窄施展不开,你们要不怕胜英,找个宽敞的地方分上下,论高低,如果能把胜某治服了,*,剐,存留,随尔等自便!”
众贼往后一退,把道闪开了,胜英飞身跳到天井之间,把大衣往地上一甩,压宝刀亮开门户:“萧景方、何精武、马德超,你们哪个过来,老朽奉陪!”群贼还没等商议好谁过去呢,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孩子们,弟兄们,把道路闪一闪。”众人回头一看,来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此人就是云雾山连环堡的庄主,绝命老人崔兆通。
刚才他进屋换衣服,取家什去了。这阵的穿着打扮和刚才是大不相同。净面之后,他穿了一身灰色的短靠,腰里扎着凉带,手里拎着一条十三节葫芦鞭。他这把鞭乃是一件宝家什,善避宝刀宝剑。崔兆通一步三摇来到人丛当中,群贼往两旁一闪。
崔兆通冷笑了一声;“姓胜的,想不到吧,你终日打雁被雁鹐了眼了,老朽略施小计就把你骗住了,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又是什么?该着我为我兄弟报仇雪恨!来呀,准备!”从后院走出二十名庄客,一个个头顶麻冠身穿重孝,腰里系着麻绳,两个人一对,两个人一对,排着长长的队伍缓步来到前院,先在院里摆好了床子,又在上面摆上了一个八仙桌,桌上摆着黄钱纸,又插着五支素蜡。
桌前准备了拜垫,在侧面又埋了一根桩子,桩子高处有铜环,几名刀斧手光着膀子,龇牙咧嘴瞪着胜英。后面有两个人恭恭敬敬捧起一座灵牌,上面用青纱盖着放到桌上,揭下青纱胜英一看,上写:亡故人胞兄崔兆令之灵位。仆人准备完往两旁一退,崔兆通手拍桌案“贤弟,兄弟,你死得太惨了!在天亡灵别散,保佑愚兄给你报仇了!”
崔兆通说完擦了擦眼泪,提着十三节葫芦鞭就过来了:“胜英啊,都给你准备好了,我要把你生擒活拿绑在这个桩子上,将你开膛、摘心、扒皮、抽筋,给我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胜英,是你自己服绑呢,还是让我把你拿住?”胜三爷手中提刀,一阵地冷笑:“哈哈,老朋友,我且问你,你是何人?”
“不认识我呀?我就是死者的胞兄,连环堡的庄主,人送绰号偷天换日绝命老人崔兆通。”三爷点点手:“请问崔老剑客,你口口声声要要我的性命,为什么?”“胜英,你跟我装什么湖涂?我且问你,我兄弟死在谁手了?还不是死在夏侯商元之手了吗?夏侯商元是你师兄,你们是一丘之貉,夏侯商元不在眼前,我就要拿你顶账!”
胜英点点头:“好吧,你要这么讲,我就清楚了。我不想和你空斗口舌,你要我的命可以,扒我的皮、抽我的筋也行,我倒是没什么说的,我朋友不乐意。”“你朋友是谁?”胜英把紫金刀一举:“就是它。”“唉哟,这么说你要武力相斗,好!我看看你昆仑侠的本领究竟有多高!”
崔兆通一抖十三节葫芦鞭就想过去,旁边有人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弥陀佛,师伯,且慢动手。”崔兆通回头一看,说话者正是铁窗山飞龙寺的四大名僧法宽、法能、法贤、法广。在杭州擂上,他们都被蒋伯芳打败了,而且也都负了伤,经过数日的调养,他们都已经康复了。这四个和尚一惯目中无人,他们觉得赢蒋伯芳是赢不了,他那棍太厉害,但是赢胜英恐怕不费劲。
为了给师父报仇,他们打算亲自动手,这才把崔兆通拦住:“师伯,*鸡焉用牛刀,你就把他交给我们四个吧!”崔兆通知道这四个徒侄都有绝艺在身,让他们先打一阵,自己也好看看胜英究竟有什么本领,想到这,崔兆通点点头:“你们四位要多加谨慎!”“老师伯不必挂念!”
这四个凶僧一转身分四个角,把胜英困在当中,面对胜英的就是金面罗汉法宽。他把掌中的大棍舞动几下:“弥陀佛,胜英,可认识贫僧?”胜英点点头:“不错,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金面罗汉法宽吗?”“对,正是贫僧,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今天该着你偿命,我叫你知道知道贫僧的厉害。”
他蹦起来就是一棍,胜英知道这家伙力大劲足,不敢用鱼鳞紫金刀碰人家的棍,三爷跨步闪身一躲,大棍走空。胜英手腕子一翻“嘡啷”正压在他的棍子上,又使了个拨草寻蛇,刀尖往里一扫,直奔法宽的颈嗓。法宽一看不好,使了个缩颈藏头往下一蹲,胜三爷刚想进招,他背后的法能跳过来把掌中镔铁大棍抡开了,对准了胜英的后脑勺:“老匹夫,你接棍吧!”
三爷一听后面恶风不善,急忙使了个黄龙大闪身,法能的棍子走空了。胜三爷刀随人转,人随刀转,一刀直奔法能的腹部,这一招叫拦腰解玉带。法能使了个“霸王张弓”横棍向上招架。胜英不敢碰人家的棍子,刀一翻个直奔法能的双腿,法能脚尖点地腾空纵起。
胜三爷双手捧刀,刚要进招,就见左面的法贤、右面的法广两个凶僧,两条大棍同时并举:“老匹夫接棍!”奔胜英的头顶砸来。胜英把头一甩,飞身跳出圈外,两个凶僧同时打空。昆仑侠刚站稳当,法宽大吼一声又冲上来了,抡棍就砸,胜英往旁边刚一闪身。
法能在后面也上来了、抡棍打胜三爷的双腿,胜英旱地拔葱往空中一纵,刚落到地上,法贤、法广又上来了。这四个凶僧的四条大棍紧紧地把胜英缠住了。胜英一个人要抵挡四个凶僧真感觉吃力,十几个回合之后,胜英的鼻子就见了汗了,老头子吁吁带喘暗自道,照这样打下去,非把我累死不可呀!想到这,低头一看,对呀,我带着镖囊呢,腰里头别着甩头,我怎么不用呢?
这次打仗,人家以多取胜,我孤掌难鸣,不借助暗器,焉能取胜?胜三爷假意扑奔法宽“啪啪啪”紧着进招,暗中把镖就拽出来了,一抖手,一道寒光直奔身后的法能,法能以为胜英跟法宽动手,没功夫“照顾”他,知道镖来了,他躲闪不及镖正打在脑门上了,胜英打镖是百发百中,而且又是金镖,别说打人,就是打在铁板上,都得打漏哇!
法能“唉呀”一声,翻身栽倒,这一镖刺透了颅骨。法能一死,三个凶僧全都一惊。胜英利用这个机会一抖手,第二只镖直奔法贤法贤躲闪不及,正中颈嗓,“扑”的一声给他来个窟窿。法贤两眼往上一翻,一命呜呼!与此同时,又是一道寒光直奔法广,法广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甩头正打脑袋上,顿时脑浆进裂,死于非命。转眼间,三个兄弟全躺下了,法宽吃惊非小,就在他一愣的时候,胜三爷的鱼鳞紫金刀就到了,一道寒光正砍在他的肩头上首身两分离,法宽也死于非命。
胜三爷这时捡起镖来,拽回甩头,把血迹擦干了,横刀站好。“尔等哪个还来?”群贼无不惊骇,没想到胜英这么厉害,光看说话笑哈哈的,真要伸上手来,这位是*人的祖宗,干净利索,眨眼之间四位凶僧全都死于非命。难道说,胜英是回光返照,临死蹬腿不成?吞江巴下陈斗虎高声喊道:“各位,老匹夫胜英甚是厉害,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赢得了的。干脆,咱们大伙全上吧!”
“对,都上去。”这下可了不得了,以陈斗虎为首加上他的几个师弟和他的师父独霸江南窦占坤二十几个人,把胜三爷困在当中,没上来的就是偷天换日绝命老人崔兆通。这老家伙以为,他要上去,有失身分,捻着胡须,在这观战,另外吩咐仆人把四个凶僧的尸体抢回,远抬深埋。
胜英一把鱼鳞紫金刀,抵住二十几个强敌,把三爷可累坏了,人不服老不行,如今已年过花甲,奔七十岁走来,怎么说气血也衰败了,即使胜英不老,面对这么多的虎狼,也够他招架的了。几个照面之后,胜英鸭尾巾也歪了,十字袢也松了,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甚至连打暗器的工夫都没了。
又打了一会,胜英感觉到胸膛发热,两肋发涨,三爷就感觉不好,“唉呀”莫非我要吐血不成?就觉得嗓子眼冒出一股腥气来,胜英一想,我要是吐了血,元气就受了伤,往后我就起不来了,胜英舌头一顶上牙膛,用气往下一压,把这口血压下去了,一会,这口血又撞上来了,又被胜英压下去,如此反复多次,虽然这口血没吐出来,胜英也作了病,老英雄实在招架不住,就觉得头重脚轻,房子乱转,三爷“唉哟”一声,仰面摔倒。
“嘡啷啷”紫金刀落地,群贼呼啦往两边一闪,仔细观看:“怎么了,累迷糊了。”有人多了个心眼“注意呀,他可会打暗器1”群贼没敢贸然过来,各提兵器,围着胜英转了一圈,后来发现,三爷果然是昏倒了,这才放心。独霸江南窦占坤,用脚踢了胜英的腿一下,一看毫无反应,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唉,师伯,老匹夫累死了,你看怎么办?”
有人主张把胜英乱刃分尸,崔兆通一摆手;“别,我要不食前言,活祭灵。来呀,把他给我绑到桩子上。"仆人呼啦往上一闯,把老侠客架起来,捆到桩子上了,头发拴到铜环子上,崔兆通命人取来一桶凉水,对准胜三爷的脸“哗”的一喷,过了一会,胜三爷才缓醒过来。昆仑侠睁开眼睛一看,就知道完了,被人抓住了。
三爷把眼闭上,一语皆无,任凭发落。崔兆通命人把素蜡点着了,他来到胜英的面前,用手抓住胜英的前心,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胜英,嘿嘿,你想到有今天没有,刚才你那是回光返照哇临死前,蹬蹬腿,要了我四个徒侄的性命,看来,你这买卖做的不亏本,现在我就叫你偿命。”说着话,手腕子往下一使劲,把胜英的衣服撕开。然后冲后面一摆手:“来呀,拿刀来。”
有一庄客,递他一把锋芒无比的匕首。崔兆通接过来,往鞋底下一蹭,把两跟一瞪,就要开膛摘心。他这刀刚举起来,就听房上“呼”扔下一块瓦来,崔兆通下得往下-蹲,瓦从头顶掠过,摔到院里头“啪嚓”一声,摔得粉碎,紧接着从房上“噌噌”跳下两个人,这两个人高声喊喝:“呔,老匹夫,休要猖狂,详贼不要得想,某家到了。”
这一嗓子,真好比铜钟相似,满院里都听得清清的,崔兆通打垫步跳到圈外,往外观瞧,群贼不看则可,一看吓得是魂飞天外。上垂首一个漂亮的小伙,穿白挂素、手中擎亮银盘龙棍,正是飞天玉虎蒋伯芳,下垂首一个漂亮小伙,头梳日月双扎髻,周身上下是蓝色的衣服,手中提剑,正是海底捞月叶成龙。
这时候,昆仑侠胜英也把眼睁开了。他一看是两位师弟,不由得又惊又喜:“贤弟,你们怎么来了!”蒋五爷高声喊道:“三哥,你先受点委屈,容小弟把他们全都打死,再救师兄。”原来,在杭州擂结束之后,蒋伯芳、叶成龙一心一意要跟胜英去九龙山十海岛找胜奎。没想到,遭到胜英的婉言谢绝,蒋五爷心中十分不悦。
心说:师兄,你老糊涂了,你简直不分真假人啦,咱们俩是一师之徒,过命的交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你不带着旁人也得带着我呀,怎么,把我也当外人了!好吧,我这个人还有这么个脾气,历来不上赶着。蒋五爷想到这,收拾收拾,就打算回松竹观。就这个时候,叶成龙来了。叶成龙这个人,性格温顺,别看年岁不大,老成练达。
他把门关上,问蒋伯芳:“五哥,你跟谁过意不去,发这么大的脾气?”“老六哇,我恨我师兄胜英。”“为什么?”“唉,他不分真假人哪!你看看,大伙都想帮他的忙,又都遭到他的拒绝,你说,这是何苦来的,不去行不行,我有这功夫回到松竹观,学能耐去,就是没事,喘气也是匀乎的。”
叶成龙一笑:“五哥,你消消气,难道说,师兄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师兄想得全面。他知道九龙山十海岛好似龙潭虎穴,不忍心让你和大家受了牵连,故此才婉言谢绝。这有什么挑剔的。你要真走了就不对了。”经过叶六爷的解劝,蒋伯芳这才想到自己有点急躁了,他问叶成龙:“六弟呀,依你之见怎么办呢?”
“五哥,我出个主意,咱们表面上走了,暗地之中帮助师兄,你看如何呀?”蒋伯芳一琢磨,这个主意可不错。暗地之中保护胜英,胜英在前边走,这哥俩在后面跟着,这件事,昆仑侠是一无所知。胜英被崔兆通骗入连环堡,这哥俩也到了,为进连环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转到西北角没人的地方,利用蝎子道爬上来的,故此,这才迟来了一步。
等他们哥俩上了房,往下一看,“唉哟”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师兄的命交待了,蒋五爷情急之下,先扔下一块瓦片,然后飞身形,跳到天井当间,这小哥俩生龙活虎,一个大棍,一个宝剑,往这一站,是威风凛凛。绝命老人崔兆通不认识他们是谁。陈斗虎,窦占坤他们可认得,这几个小子赶紧跑到崔兆通的身后:“师伯,师爷,你知道这两个小子是谁吗?”“是谁?”
“使大棍这小子,就是赫赫有名的飞天玉虎,那个漂亮小伙叫海底捞月,叶成龙,他们是一师之徒,是老匹夫的左膀右臂。”“噢,来得好。”崔兆通一咬牙:“各位,咱们死了那么多的人,胜英一个人是抵不了的,应该把他们抓住,一块偿命。”崔兆通说到这,拎着十三节葫芦鞭就走过来了:“哈哈,你就是飞天玉虎?”
“不错,正是你家五爷,老匹夫你是谁?”“我乃绝命老人崔兆通,死的那个崔兆令乃是我胞弟。”蒋五爷点点头:“啊,崔兆通,我还没听说有你这号人,是不是你兄弟死了,你眼热,打算跟他一块去?”“蒋伯芳,你会说风凉话,好小子,我叫你拣便宜,拿命来。一抖十三节葫芦鞭,他就上来了。
蒋伯芳谁也不怕,腰里掖着牌,谁玩跟谁来,管你是谁呢。但是蒋五爷粗中有细,一点手,把师弟叶成龙叫过来;“师弟,我在这对付着,你也别闲着,赶紧把三哥保护好了,以免有人下手暗算于他。”“知道了。”叶六爷合宝剑保护胜英,他恐怕往前一凑合,贼人狗急跳墙,再把三哥*了,因此在旁边偷着保护。
蒋伯芳手提亮银盘龙棍直奔崔兆通,力劈华山,大棍往下就砸。崔兆通闪身往旁边一躲,“哗啦”一抖葫芦鞭,直奔蒋五爷的后脑勺;蒋五爷往下一低头,鞭走空了,五爷棍走下盘,直奔崔兆通的双腿,崔兆通往后一跳、大棍走空,两人就战到一处。等伸上手了,崔兆通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这才发现,蒋伯芳的能耐.比胜英可高,别看他年轻,这条大棍是神出鬼没。看来,今天要把他胜了,还真得费点劲哪。
两个人大战六十个回合,没分输赢,吞江巴下陈斗虎一看:“各位,今天咱们碰上的都是横龙子,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对付得了的,咱们还采取刚才的办云都上吧!”“对,都上吧!”“哗”过来把蒋五爷给围住了,叶成龙在旁边暗自着急,心说不好,有心助五哥一臂之力,又怕师兄胜英遭了毒手,不过去吧,就五哥一个人,双拳怎敌四手哇!
把叶成龙急得直跺脚,蒋伯芳可不在乎,蒋五爷冲着周围一笑:“唉呀,都来了,你们还有几位,最好敲敲锣、击击鼓,全上来,今天五爷我是收庄包园了!”就看蒋五爷,一手抓住盘龙棍的棍头,把平生的能耐就施展开了,泼风扒塔,庄人十六棍使完了。又变了改八卦连环棍,使完了,又改变成罗汉棍,罗汉棍使完了。又使出达摩三十六棍,“啪啪”,越战越勇,三丈以内,任何人不能靠近。
崔兆通一瞅,这小子真够横的,看来,我们这么多人把他战倒,是不易的,怎么办?有主意了,他让这些人把蒋五爷围住了,然后点手,叫过一名庄客来,庄客领命,下去准备,时辰不大,庄客们就到了:“老爷子,都准备好了。”“好!”崔兆通冲着自己的人喊了一声。“孩子们,弟兄们,往下撤,散开。”“哗”
群贼往左右一闪,蒋五爷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着,打着,不打了,蒋伯芳刚一愣的功夫,可坏了,闹了半天,这些庄客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盆,盆里面全是白灰呀,对准蒋五爷全扔过来了。蒋五爷“嘡”一棍,把盆打翻了,这盆一翻个,一盆灰全扣到脑袋上了,白灰满天乱飞,蒋五爷怎么能受得了,眼睛也迷了,鼻子里、嘴里、耳朵里全是白灰。
“唉呀,”蒋五爷用手一揉眼睛,窦占坤一看机会来了,“悠”往前一纵,跳到蒋伯芳身后,把拳抡起来,就是一拳,正锤在蒋伯芳后背上,“扑通”一声,蒋五爷摔倒在地,群贼上去,按胳膊给捆上了。蒋五爷眼睛还睁不开,眼泪往下直淌,疼得直跺脚;“你们凭的是什么能耐,就是把我*了我也不服。”
崔兆通冷笑一声:“姓蒋的,你服也好,不服也好,你算落到我手了,来呀,埋桩子,把他捆在胜英的旁边。”这时候,又有不少庄客端着盆出来了,给叶成龙准备好了,兆通就问:“姓叶的,你怎么办?叫我费劲吗?识趣者,赶紧把宝剑扔了如果不听,让你活受罪!”叶六爷能听他的吗,往上一纵,摆剑就刺,崔兆通往旁边一闪,跟六爷就战到一处。
要说叶六爷的能耐怎比蒋伯芳。崔兆通跟他动手,三十几个照面,那葫芦鞭正好缠到六爷的双腿上,往怀里一拽,叶成龙站立不稳,仰面摔倒,也被人家拿住,好在叶成龙没弄着白灰,眼睛也没受着伤。庄客们又埋了个桩子,把叶六爷给捆好了。
崔兆通这个高兴,跟陈斗虎众人就说:“看见没,怎么样,我说让他们俩陪着胜英死,你们还有点不相信,你看如何,相信了吧,他们还有没有人,最好多来几个,抓住他们,一起给我兄弟报仇!”崔兆通美得有点过分,手提葫芦鞭,往房上看看,又往墙上瞅瞅。
“我说,还有没有胜英的余党,有没有老匹夫的帮凶,有种的你出来!如果没有人的话,我可要下手下,开膛摘心。”崔兆通正说风凉话呢,就听屋里头说话了;“有哇,我等半天了。”崔兆通一听,觉得奇怪,谁在我屋里呢?群贼一听这声音非常熟悉,闪目往屋看,看见八仙桌上坐看一个人。
这个人鸭子腿拧着,双手抱着叩膝盖,直晃大脑袋,陈斗虎一瞅,我的娘,*人的魔王来了。说话人正是震三山,挟五岳,赶浪无丝鬼见愁,大头剑客夏侯商元。夏侯商元一来可热闹了。杭州擂散了之后,他向胜英诉说了实情,胜英没表态,最后说:“我有办法救胜奎。”
夏侯老剑客再往下问,胜英不言语了,夏侯老剑客就明白了胜英已经暗下决心,一个人赶奔九龙山,恐怕大伙受株连,故此婉言谢绝。老剑客心中暗想:三弟呀,你这样可就大错特错了,就凭你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就凭你小小的昆仑侠,要碰碰九龙山,谈何容易!连我你都谢绝了,唉也罢,我兄弟这人,心地良善。
老剑客一想怎么办呢?我表面上不要难为于他,暗地之中,助他一臂之力。原来夏侯商元跟蒋伯芳、叶成龙想到一块了。表面上告辞,离开了杭州,暗地之中保护胜英,胜英进连环堡,他看得非常清楚,蒋伯芳、叶成龙进连环堡他也看见了,老剑客一看,怪有意思的,我也跟着吧。这才暗进连环堡,趁着群贼动手没注意的时候,进了屋了,老头往桌上一看,茶壶、茶碗,还有点心,心说:我得饱餐战饭,吃完了再说。
他连着吃了两盘点心,喝了几口水,正在这个时候,崔兆通在院子里头说风凉话,老剑客答应一声,来到院中,他把大脑瓜子一晃,手捻山羊胡,一阵的冷笑:“哈哈,各位还都活着呢,今天难得又有见面的机会,可认识老朽否?”
陈斗虎跑到崔兆通面前说:“师爷,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大头剑客,夏侯商元,我师爷崔兆令就是死在他的手下。”崔兆通心中暗想,今个该着我大报仇哇,十三省总镖局露脸的人都来了,我要是能把夏侯商元抓住,那我就名扬四海呀,还能给我兄弟报仇,岂不是一举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