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收回视线,边提笔在卷册上写字边说道:“酒可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不要喝酒了,当心误了大事。”
凤九回说道:“不会误事的,帝君你不也经常喝酒吗?怎么偏生管着我不许我喝。”
帝君不以为意:“本帝君刚开始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哪,你这孩子喝起酒来哪体会得了饮酒的乐趣?”
凤九不悦地争辩:“凤九哪里小了,帝君怎总拿我当个孩子?反倒是帝君你,昨夜怎么喝得那样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帝君会意过来:“原来凤九是烦心时才会喝酒。你的烦心事如此多吗?”
凤九总不能直言都是思念帝君所致,便岔开话题道:“帝君你昨夜为何喝酒?不是有烦心事那是为何呢?”
“兴之所至才会饮酒。”帝君答道,并缓缓搁下笔墨,望着凤九。
凤九猜不透帝君的用意,但也大大方方任帝君瞧着,帝君看了半晌,方才说道:“今时不同往日,现下你是青丘女君,如果让他人看见你宿于本君榻上,还不知会传出怎样的流言。”
原来帝君刚刚犹疑启齿的竟是这件事,凤九倒并不觉得此事有帝君说得那么严重,只问道:“帝君你怕被凤九牵累吗?”
帝君眉头轻轻一蹙:“本君有何可惧怕的?倒是你,身为青丘女君没得坏了名声,难道是一桩好事?”
凤九听完帝君的顾虑,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道:“凤九可不是读《列女传》的凡人,又岂会将声名看得过重。倒是帝君你,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又何必过分在意他人言语?”
帝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倘若我有愧于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