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轮结局谁活着,太平轮下结局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2-11-26 08:11:50

在一个历史的关口,成千上万人顺着潮水的方向汹涌集结。

一艘本来用于运货的货轮,搭载了上千条人命。

拥挤不堪的货轮,一票难求,只允黄金兑船票。

能上得到这趟船的,非官即商,非富即贵。

他们都在一声猛烈撞击中,哀嚎破晓。

乌黑的海水兵不刃血,吞噬了上千条生命。

这艘船的名字叫太平轮,罹难者多为富商名流、军政要员,事发后,保险公司立刻宣布*。官方公布的生还者寥寥,仅有三十四人。

这是一桩发生在大时代下的离难悲剧,生还者失去了同船的亲人,他们余生阴郁梦魇般活着。罹难者撒下了妻子儿女,数不尽的遗孤,他们余生同样阴郁梦魇般活着。

在这道上千家庭连结在一起的伤疤下,作为罹难者亲属的黄似兰,吐露出了失去亲人之后的故事。

她和母亲一样,都乘坐过太平轮,不是同一趟,不是同一年,母亲死了,她被丢下。

她的人生从此剧变,直到暮年,她都无法完全冰释被时代、被命运,被浪涌惊涛,所改写的人生。

太平轮结局谁活着,太平轮下结局(1)

黄似兰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在一九四八年春天。

母亲牵着她在上海外滩候船,黄浦江水吹来的晚风凌乱了母亲的头发,黄似兰依偎在母亲怀里,埋着头,看不见来来往往像她一样即将离开的人,直到太平轮的笛声响起,才被母亲托着下巴把头抽出来。

母亲蹲下身,双手托着她的脸,再三叮嘱道:

“囡囡!冷噢!绒线裤子不要脱!”

“囡囡,刨冰吃不得,吃了肚皮要痛痛!”

母亲的吻停留在她的脸上,久而深,夹杂着温热的泪点,与她的脸蛋水乳交融,黄似兰紧紧抓住这种与母亲肌肤亲热的感觉。当母亲的吻离开她脸上的那一瞬,炙热的脸庞迅速失温,就连那一丁点残留的津液也被刹那风干了。

“去吧,在那边听话等妈妈。”母亲轻轻的推了推她。

黄似兰一步一顿,转头呢喃着“妈妈...”。

母亲跟她挥手说再见,这一再见,就是各自生命的此消彼长。

太平轮结局谁活着,太平轮下结局(2)

图 | 黄似兰

那一年各地战事吃紧,黄似兰被母亲托亲戚照顾,先行乘坐太平轮送去台北。她的行李箱塞满了漂亮的衣裤、毛衣、鞋子,母亲告诉她,“每个小公主的行李箱都是沉甸甸的。”

到了台北,黄似兰入住信义路一带阿姨、姨丈家里,念东门国小,虽寄人篱下,倒也亲如一家。

1949年,抵近大年夜,姨丈告诉她,“妈妈要坐妹妹坐过的太平轮过来了,你母女俩很快就要吃团圆饭喽”。

黄似兰听到这个消息,欢天喜地,她小小年纪竟激动得失眠。也难怪,望穿秋水等了又盼,快一年了,哪个小女孩能忍受这般漫长的惆怅分离。

岂料,接船那一天,姨丈回来时,手上既没行李,身旁也不见妈妈。

黄似兰满怀期待地问:“妈妈呢?”

姨丈阴沉着脸:“*妈的船永远都靠不了岸了”。

黄似兰听不出这简单的弦外之音是在表达一个噩耗,只知道不久,她就被带到一间庙里,去寻找母亲的牌位。

“好多层牌位,我们一层一层地找”,找了好久,黄似兰找到了母亲的名字,但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还很懵懂,不清楚“死亡、离开”的字眼代表什么?

慢慢地,她才明白,在1949年1月27日深夜,载着妈妈的太平轮沉了。

再慢慢地,她又再明白,妈妈死了的意思就是,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逼她穿厚绒棉裤、不会有人不允准她吃刨冰,不会有人亲她的脸颊......

太平轮结局谁活着,太平轮下结局(3)

母亲去世后,姨丈一家的待客之道画风突变。

姨丈要求黄似兰每天下课回家得照顾初生的表妹、洗尿片、做大大小小的家务。黄似兰懂事,白吃人家的白住人家的,帮忙做些劳务,再苛刻也合情合理。

但姨丈冷不丁地又告知她:“以后你的房间要腾出来了。”

黄似兰怯弱地问:“姨丈,屋子那么小,那我还能睡哪儿?”

姨丈指了指客厅的走廊,“风凉水冷,你打个铺盖比街口的乞丐都舒服。”

就连忍气吞声的那一口气也没有,黄似兰默默照做了。

尖酸刻薄、势利欺人只是姨丈的一面,姨丈还有更令人发指的另一面,他把一个男人的暴虐、无能、烦躁,都发泄在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的身心肉体上。黄似兰每天早上去上学,都习惯性地检查手臂、小腿,小心翼翼地把那青一块、紫一块遮掩好,如果有一两道破了的,血红还鲜的伤痕,只能磨擦着衣服忍疼。

打骂虐待,成了家常便饭。

有一回,黄似兰正在吃饭,突然姨丈无来由一巴掌打过来,她口中的米饭喷撒了一地,连人带碗扑在地上,一阵嗡嗡的耳鸣充斥着整个脑门,说不出话来,口水涎着嘴角垂滴,良久的一声强烈咳呛,才让失声的声带带出哭来。

看着她嘴边堆挂着的米饭,姨丈厉声呵斥:“把饭吞回去。”

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把黄似兰彻底打蒙了,她整个人干愣着哇哇大哭,哪还管得着把饭吞回去。

姨丈血气上涌,抓起地上的一把饭就往她嘴里塞,“一粒米比你的命还贵,你敢浪费老子的米。”巨大的力量压制了娇弱的躯体,黄似兰闭着眼睛,任他塞,“吃!吃!给老子吃回去。”

这种极端的虐待不是偶发,阿姨也会跟着姨丈学得有模有样,有时嫌尿布没洗干净,照样会冷不防一巴掌扇过来。挨了打,大冷天下,黄似兰被罚跪在屋外,冰冷从膝盖传导到全身,没有一寸皮肉不在瑟瑟发抖。

深夜十二点,阿姨才骂骂咧咧地开门,“死剩种,进来吧。”

黄似兰想站起来,身体却已经僵住了,还是匍匐着爬进屋的。

此后种种,不胜枚举。

“我被人歧视,被人遗忘,被人轻薄,被人打骂,被人把头按在地上磕碰,被人忽然地从梦中掀起被子打翻在地上拳脚相向……”

黄似兰说:“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母亲在世时,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不要说打她,她那吹弹可破的皮肤连碰都要小心。每当她枕边落泪时,脑海就会浮现往昔的画面:

“母亲每天弹着钢琴陪我入眠......穿着母亲亲手针织的毛衣,身着美丽的蓬蓬裙、烫着卷卷的时髦长发,在母亲工作的地方像个公主一样被大家抢着抱抱,手心里攥满大家塞的糖果......”

这一切都只成追忆,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太平轮结局谁活着,太平轮下结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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