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斯绥耶夫斯基也曾在其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中说过:
要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要爱生活本身,胜于爱生活的意义。
冷清秋以片面的眼光去看待这段感情,便必然会遭受反噬。
事实上,冷清秋并非真正爱慕虚荣,从根本上来看,冷清秋当初之所以接受金燕西的诱惑,与其说是她贪慕虚荣,到不如说她是真的被戳中了“人性的弱点。”
她想借助的,不是金燕西这个人,与其说她爱的是金燕西这个人,倒不如说她所爱的,是这个人背后将来所能给予的大环境。
所以,她便这般“想当然”地嫁了。
人都是有弱点的。
而一个人长期匮乏什么,几乎便会在遇上之后本能地追逐什么。
冷清秋是孤傲的。
她目光如炬,满腹诗书,并不缺乏才华,可同样的,造就她选择金燕西的契机也正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份才华。
有读友曾如此评论冷清秋的心性:
太高的人家会遮住她耀眼的光芒,而太平庸的人家则盛不下她满腹的才华。
而此时多情浪漫金燕西的出现,则正给了冷清秋以未来归宿搏一个半生安稳的契机。
这样的选择,几乎是在求稳,也是在求自己后半生的前程。
知世故而不世故
金燕西的出现,与其说是勾起了她骨子里隐藏压抑的虚荣心,倒不如说冷清秋原本就是眼高于顶的。
骨子里,冷清秋是极为清高的。
无论是她在嫁进金家前还是金家后,冷清秋心中都保留着那份极为淡然的疏离感,超脱于尘世之外,游离于俗世之间,可放到生活里,这份稍带淡然的疏离感便带着那么几分遗世独立,带着几分脱离实际的可笑,至少对于金家当时的大环境来说,于冷清秋而言,她的清冷孤高,其实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冷清秋是清醒的。
金燕西热烈灿烂如耀眼的向日葵,而冷清秋则淡雅清冷如馥郁芬芳的百合,她清醒的地方,莫过于她知道自己在受到诱惑之后的不足在哪里,自己的内心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