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桥
在我的记忆里,《蛇》还给中国人的生活带来一个“副产品”,这更是导演无法预料的。自1980年代开始,中国外事部门出国人员与日俱增,随即频繁出现“叛逃”事件。每每听到机关里传达文件,说某某在巴黎或伦敦机场擅离“出国小组”叛逃,我的脑海里即出现《蛇》开始的镜头:秃头的弗拉索夫上校在巴黎奥利机场免税店买了一瓶酒,悄悄塞给店员一个纸条,然后突然冲进机场警察局,要求政治避难。我后来听说有些“叛逃”人员的行为很戏剧化,就像模仿了电影,让人感觉刺激、惊悚,苏联特工的幽灵在中国游荡。到了90年代,机关文件便修改了措辞,将“叛逃”改为“出走”,神秘感觉荡然无存。不久,“出走”的热情也没有了,国人通过合法途径“经济移民”了。而现在,短短30年内,最流行的已经是“海归”了,这段历史早淡出人们的记忆。
奥利机场叛逃
但是,“冷战”毕竟曾改变北约国家与苏联的命运,苏联解体了,两德统一了。对于今天的青年观众来说,连“苏联”和“西德”这样称谓都很陌生,更不用说了解“冷战”历史了。也许,对“冷战”的认真思考才刚刚开始。
注释:
[1] 参见胡思升:《“蛇”的启示——评法国影片“蛇”》,《大众电影》1982年01期。
[2] 参见戴锦华:《谍影重重——间谍片的文化初析》,《电影艺术》2010年01期。
[3] 参见胡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