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只河东狮全集,我家有只河东狮完整版纯音乐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4-04-06 16: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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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中国男人的观念中,“妒”是女人的专利,类似“女人天性善妒”的话,不知被提出过多少次,所谓“毒出胎根,孽缘性结”,女人在宿命中就已被归类为将 一辈子浮沉在酸江醋海中的动物了。究竟是否只有女人会妒?女人应不应该妒?妒是如何产生的?妒本身合不合理?这些问题,原是讨论“妒”性的关键,但是,却 在男人“一言以蔽之”之下,完全受忽略了。

我们姑且撇开这个观念的严重谬误不论,中国古代的男人对“妒”性的戒慎恐惧,真可以说是有浃肌沦髓的剥肤之痛的。从汉代以来,“妒”就是恶名昭彰的“七出之条”之一,家有妒妻,更被视同国有乱臣,宣称“妒妻不难破家,乱臣不难破国,一妻擅夫,众妻皆乱,一臣专君,群臣皆败”,简直将之列于亡国败家的“祸水”之流。若干曾经“惨遭不幸”,家饲狮虎的“过来人”,以“无所逃于天地间”的心境,说明此一惨状,如明人谢肇淛即云:

人有妒妇,直是前世宿冤,卒难解脱,非比顽嚚父母,犹可逃避;不肖兄弟,仅止分析暴君虐政,可以远遁;狂友恶宾,可以绝交也。朝夕与处,跬步受制,子女童仆,威福之柄,悉为所持;田舍产业,衣食之需,悉皆仰给。衔恨忍耻,没世吞声,人生不幸,莫此为大。

清代《醒世姻缘传》的作者西周生(据考证,即为《聊斋》作者蒲松龄)也将此一磨难形容成“一把累世不磨的钝刀,在你颈上锯来锯去,教你零敲碎受,这等报复,岂不胜如那阎王的刀山剑树,硙捣磨挨,十八重阿鼻地狱”,几乎是一字一泪的将一幅原应是鱼水交欢的“夫妻行乐图”,描摹成凄风惨雨的“地狱变相”。俗话常说“苛政猛于虎”,但在这些“怕婆会”的成员心目中,无疑地,母老虎远较“苛政”更令人胆寒。

妒妻既然如此可怕,而基于“夫妇为人伦之始”,为了传接宗嗣、广衍枝脉,又不能不结婚,当时的男子,诚如西周生所说,“那夫妻之中,就如脖项上廮袋一样,去了愈要伤命,留着大是苦人”,颇有叔本华悲观哲学的几分意味。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如唐人于义方般,苦口婆心的劝戒朋友及后人:“今训汝等,有妻固所不免,当待之如宾客,防之如盗贼。”夫妻相敬如宾,原是众口艳羡的夫妇和谐之道,然而,家中既有母夜叉、鸠盘荼、胭脂虎、河东狮,能够不“相儆如兵”的已是万幸,又何敢奢求?大体上,中国古代男人皆视妒妻为磨难、为梦魇,巴不得消之而后快,因此,从上古时代以来,中国男人无不绞尽脑汁,思考如何驯化妒妻的方法,一幕幕莎氏比亚式的“驯悍记”,就此登上历史舞台。

中国男人究竟“发明”过多少“驯悍疗妒”的方法,于今已无可考,清人睡乡祭酒杜浚曾谓“古今疗妒之方,可谓穷奇极巧,无一事没人做过”,言下之意,已可略窥男人如何呕心沥血、剔肝镂肾的苦心经营了。以下就笔者于载籍所见的各种方法,略述于后:

一、食疗法:

顾名思义,这是一种利用饮食达到疗妒目的的方式,也是最古老的方法,早在战国时期的《山海经》中,就已经著录:

◎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食者不妒。(《南山首‧亶爰之山》)

◎有鸟焉,其状如枭而白首,其名曰黄鸟,其鸣自詨,食之不妒。(《北山三‧轩辕之山》)

◎其上有木焉,叶状如梨而赤理,其名曰栯木,服者不妒。(《中山七‧泰室之山》)

中国古代的男人,大抵很早就开始感受到“妒妇”的威胁与压力了,所以才会郑重其事的将相关的疗治方式记载下来。其中的“黄鸟”,又名“仓庚”或“鸧鹒”, 一直是后代最权威的疗妒奇方,据说梁武帝的皇后郗氏,生性奇妒,就是吃了“鸧鹒膳”后,“妒始减半”的。不过,这种“料理”是否真能“料理”妒妇,还需要作进一步的验证,至少,《醋葫芦》里的妒妇都氏,尽管吃下了三、五只,妒性非但依旧不改,而且发起威来,几乎让丈夫成珪死得很难看。同时,正因为鸧鹒太有名了,所以也容易让母老虎防范,效果就未免要打个折扣,善妒的妇女,哪天见到丈夫无事献殷勤地捧来一碗“鸟汤”,难免就会戒慎恐惧,吃了化妒不成还算小事,可怜的丈夫,奸谋败露,怎么死还不知道呢。倒是汉代的《淮南万毕术》中流传了一个比较实际,而且不易察觉的药方,家有妒妻的“尺夫”、“寸夫”,不妨试一试:

取门冬、赤黍、薏苡以为丸,令妇人不妒。(《本草纲目》引)

其作法据清代芝秀轩主人的《酒阑灯灺谈》所载,是“用天门冬去心,与益智仁各二两,赤黍米去壳,微炒,与炒薏苡各四两,百合、茯苓各二两,研末蜜丸如梧子大,每服九十九丸,白汤下”。门冬、赤黍、薏苡在中医理论中皆是气味温和无毒,具有消气功效的植物,大抵妒妇没有不气闷郁积在胸的,一帖消气散灌下,未尝没有道理。其中的薏苡还可以酿成酒,据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所说,也可疗妒止悍。

二、术疗法:

食疗法历来相传,也许真有奇效也说不定,但是却有一个先天性的技术困难,即如何哄骗妒妻“入口”。李渔曾说过,妒妇的智慧才能,往往是超越常人的,也唯因 如此,才想得出许多稀奇古怪、不可思议的虐待老公的办法。要使女中孟德的妒妇服用药膳,就好像老鼠欲在猫颈上系铃一般,是戛戛乎其难哉的,因此,不得不使 用所谓的“术疗法”。“术疗法”基本上是一种餍胜之术,利用巫术、道术的手段,在不知不觉中发挥某种特定的功能。如:

◎用薏苡仁七枚,作索雌雄象,以妇人发贯,纳衣领中,即不妒。(《万法归宗》)

◎蛙布在厕,妇不妒;草发在灶,妇安夫。(《感应类从志》,原注:以妇月水布裹虾蟆于厕前一尺,入地五寸许,即令妇人不妒忌。又,埋妇发于灶前,令妇人常安夫家。)

以施术的方式去妒,牵涉到神秘主义的问题,较难索解,大抵是一种利用气机感应原理的偏方,曹寅谓“服薏苡三斗已妒”, 此处以绳栓锁,再用妒妇的头发贯串,纳入男子衣领,显然是利用男子之气压服妻子;而以妒妇月经布裹住虾蟆,埋在厕所,或将妒妇头发藏于灶底,则是因厕所及 厨灶是家庭的象征,将妒妇气机限制于家庭中,则不会踰权越分,自然不会嫉妒。此外,《聊斋志异‧孙生》曾提到过利用“春宫画”缝入枕头中,用以使夫妇和谐的方法,则又别出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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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疗法有时则是利用神奇的外科手术为之,将妒妇的“妒心”摘除,如《杜兰香别传》中,杜兰香施展了剜心术,将张硕的妻子重换了一颗心;或者将妒妇的“妒筋”抽离,如《醋葫芦》中的都氏,由阎王下令从尾瞅上抽出妒筋,即不知妒为何物。“妒妇心肠别异”,是多数古代男子的共识,但是是否女子真的别有“妒心”或“妒筋”?还是此心此筋原无异于男子,却正是男子所造成的?中国古代的男子,在此处未免想得过于幼稚了。

三、暴力法

无论是食疗或术疗,基本上皆是“无害”的,说穿了,异想天开的成分大些,理所当然地,成功的机率也比较小。相对之下,另一种剑及履及的疗治方式,由于诉诸威权,效果应是更为显著,但却具有可怕的*伤力,这就是“暴力法”。

诉诸暴力,顾名思义,就是以猛烈的暴力手段,制压妒妇,使其有妒不敢发。这是一般家庭中最常见的手法。不过,先决条件是丈夫的确是具有威权、不畏妻室的大丈夫,所谓“能威之人”,妻子纵然妒忌,也不敢发露,如《睽车记》所载李璋的妻子徐氏,满怀妒愤,只得以“囓石”泄懑,几年来积留了满箱的石头,最后还是抑郁而死。显然地,类似陈季常、狄希陈、成珪之流的“懦夫”,是绝对做不来的。不过,却偏偏会有一些号称护持名教的人,挟持威权,为懦夫打报不平,唐太宗命房玄龄的妻子“喝醋”,威逼胁迫,已令人不齿;明太祖将常遇春的妻子脔*,题曰“悍妇之肉”,遍赐群臣,则更令人不寒而栗。其它的如陈循,以学士之尊, 殴打友妻;郝腾蛟挟持武艺,路见不平,教训秀才之妻;甚至连女侠也出面,对妒妇拳打脚踢。在他们看来,妒妇之暴,非可以好言慰劝,唯有“以暴制暴”,妒妇才会凛然知过,实则不过是屈从于权势之下而已。此法在古代或者可以行之有效,但是在现代社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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