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魔岩三杰一同参与这场演出的还有唐朝乐队等艺人。随着那首耳熟能详的摇滚版《国际歌》响起,大腕儿们相继登场,留下了当年的风采。每个人在表演之前都要给出一段关于介绍自己音乐态度的短片。第一个出场的是窦唯,他说每个人都活在梦里,他本人也是这样,正是因为有了梦想,才去做这些事情。
当时的他意气风发,时而低声吟唱,时而咆哮嘶吼。当时还听不太懂他歌词的含义。现在细品这些歌词,我才渐渐体会出他的歌中对于人性的假、恶、丑的真实揭露,人们对于这些的无奈和自己对于这些无奈的理解,他还是希望大家勇敢的面对,早点从这场噩梦中解脱出来。是人就会有不完美,就会有一些隐藏的东西。窦唯算是一个全才,不仅能自己作曲写词,还精通各种乐器。但是有人说窦唯后来真的成仙了,不再发声了。我对此的理解是,他不是没有态度了,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换了一种表达的方式。
拿那首《过年》来说,那阵阵的鞭炮声看似是在表达着过年的喜悦,但是为何还要加一段哀怨的古筝和孤寂的剁案板的声音,这分明是在表达一种孤独和哀叹,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意味,也许这就是对于早已经陌生的过年情节的想象,对于传统的不舍和无助。
说了窦唯,接下来在来聊一聊张楚,1987年张楚从陕西机械学院(今西安理工大学)辍学,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人们对于他的传说,大多是他的流浪生涯。有人说一篇好的文章一定是要发自内心的,是能让人感动的,不过首先是得感动自己,而我第一次听到我的青春哭泣,竟是在听了那首《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以后,这首歌曲看似是在表达着对于那些孤独保守的人的不屑,实则是在表达对于那些无人问津的青春的关怀和肯定,他不想看到他们枯萎,那凋零的岂是花朵?
是渐渐枯萎的纯真浪漫的心灵。也许是木讷的表情和稍带磕巴的话语,使得他选择以诗一般的民谣带给大家真诚的感动。记得当初看某个访谈节目的时候,有人谈笑到,当时张楚在北大、清华宿舍居住的日子里,有老师送给了没吃饭的张楚两个鸡蛋。
我也有过如《姐姐》一般的灰暗的童年,虽然故事不同,至我今仍想挥舞着拳头驱散那段阴霾,后来有人问张楚《姐姐》的故事是否就是真实的事情?他笑道,那只是创作。说起《蚂蚁蚂蚁》,我觉得当下生活在城里的人们都像那只蚂蚁,外表渺小,实则强大,哈哈。
“我想去那遥远的非洲,看一看那里的天和树,亲耳听一听非洲的鼓声,还有那歌声的真实倾诉”相信听过这首歌之后,你一定会被这欢快的节奏和表达自由思想的歌词所带动,相比前俩为,何勇,一个自称自己唱歌风格是四不像的歌手,在我看来是以朋克见长的,偶尔还会融入中国器乐的演奏,比如二胡和笛子。不知有多少年轻人还会听中国之声,前一段我还听到了《钟鼓楼》的哀叹,“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面,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
听了钟鼓楼,你一定会怀念你的家,你儿时的记忆,著名建筑师王澍先生说过,设计建筑就是设计一种生活。我想说的是,你们拆的是中国的文化,往事真的只能在歌里回味了,你们把柯布先生的现代主义思想贯彻的是真彻底。也许是当时的何勇表达的太过犀利和热烈,也许是那时国人的思想刚刚解放,一句“李素丽你漂亮吗?”不知惹来了多少争端。关于政治的话题不宜多提,只记得后来何勇真的进了精神病院。
这本该是中国摇滚从萌芽走向开花结果的开始,却成了中国摇滚再也无法企及的最华丽的谢幕,也许是受到了盗版音乐的冲击,也许是网络时代的影响,也许是中国早已没有了摇滚的土壤,也许。
在香港这个娱乐工业的中心里,有上万个群众同时疯狂,他们证明音乐能够让人产生新的视野和想象,他们找到了久违的音乐本质,发现这是和灵魂相通的线路,因而抛开了矜持呐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