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色胆包天,这话一点不假。宿介同学精虫上脑,第2天夜里翻墙进了卞家,直奔胭脂闺房。
隔着窗户纸细瞧,看不太真,昏黄的油灯下好像有个女子在绣东西。宿介猜是胭脂,又不大敢确定,就用手指轻敲木窗棂。
「是谁?」一个年轻妹子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宿同学心里有了底,「小生鄂秋隼。」
胭脂说「我想与鄂哥哥结为夫妻不假,想和你朝夕相伴也是真。如果秋隼哥哥真喜欢我,就赶紧请媒人来提亲,想要私会偷情坚决不行。」
宿介一听,「好家伙,妹子还挺有主意。看来骗炮是不可能了,只得另想办法。」就满口应承下来。接着苦苦哀求,想跟妹子握一握手。
本来胭脂不想答应,怕鄂秋隼看轻了自己。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拒绝了和他幽会的要求,要是连握手也不肯……鄂秋隼再自尊心受挫,恼羞成怒生了气,赌气找了其她女人当老婆,自己却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强撑着病体拉开门栓。
宿介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妹子就想求欢。女同学本身力气就小,何况还生着病,被宿介扑倒在地 ,上气不接下气。
宿同学动手扒她衣服,胭脂说「哪里来的无赖!一定不是鄂哥哥。秋隼哥哥性格温柔,绝不会干出这种事。况且他知道我是相思而病,一定会可怜我疼爱我,绝不会如此狂暴!
马上住手!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到时候不光我名声受损,你的名誉也会完蛋!谁都捞不着好!」
宿介一听傻了眼,妹子真把人喊来,事情一定会败露。不敢再行不轨,却又向胭脂商量下次约会的时间。
妹子说,迎亲的日子咱们就能见面。
「我艹!这踏马得等到猴年马月!」宿介不同意,让胭脂重新定日子。
妹子不想跟他再纠缠,约定病好之后。宿介说空口无凭,你得给我个信物凭证。胭脂不给。宿同学抓住妹子脚踝,撸下她脚上的绣鞋就走。
胭脂小声喊他回来,「我已经被你搂抱过,信物不信物已不重要。怕就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如今你拿了我的私密物品,肯定不想归还。如果你负心变节,胭脂只剩下死路一条。」
宿介翻墙出来,又去王嫂家投宿。躺下后还不忘了绣鞋,偷偷伸手一摸,坏了,怀里空空如也。着急忙慌点灯寻找,抖搂完衣裳又检查床铺,愣是没找着。
问情人见没见着一只绣花鞋,王嫂不搭理他。他怀疑是王嫂藏了起来,王嫂就故意逗他,笑着不说话。宿介再不敢隐藏,把实话说了。说完点上灯笼围着门外转了一圈,也没找着。
懊悔烦气了半天,只得回屋睡觉。还琢磨着半夜没人,说不准遗落在半道。第2天爬起来又找,还是没有。
(茶叔白话翻译《聊斋志异·胭脂》第2集,2023年10月8日19:2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