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告诉她,他不是什么黑社会混混,他是一个惩奸除恶的好警察。
他还是忍住了,其实让她知道他是警察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害了她。
可是随着他越来越像个混混时,他入狱的次数自然也增加,渐渐地,May不再到法庭听审了,伯母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漠。
后来May*了,这使得陈永仁不安焦灼恐惧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他总是笑着在想,他有了一个孩子,他爱的人将会为他诞下一个孩子,他总在想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男孩女孩他都会好好疼爱他们的。
可是没多久后,May却说她把孩子打掉了,陈永仁奔溃了,他发狂,他咆哮。
她却静静地哭着说,她不想孩子长大后像陈永仁这样,变成一个*人放火的混混。
他们最后分手了,May离开了他,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就这样,短短几年,陈永仁就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憔悴疲惫的中年人。
“风急花飞昼掩门,一帘残雨滴黄昏。”这种痛苦,陈永仁足足体会了近十年。
可是作为一个在黑白交汇地带行走的他却没有选择,孤寂是他唯一的朋友。
后来有一次,陈永仁在路上重逢May,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见,分开了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吧。May看着他跑向自己,她的眼一秒都没有离开过他,她对着他轻轻一笑说:“很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