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里的云
声明:原创文章,禁止转载,抄袭必究!
曾经我们都以为可以为爱情死,其实爱情死不了人。
它只会在最痛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我们欲哭无泪,我们辗转反侧,我们久病成医,我们百炼成钢。
你不是风儿,我也不是沙,再缠绵也到不了天涯。
擦干了泪,明天早上,我们都要上班。
——辛夷坞《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致青春》是我看的辛夷坞的第一本书。
故事其实很简单,就如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青春一般,为生命狂欢,为爱情痴迷。
作者真实质朴的文字也许没那么纠结混乱,她只是在讲一个有关青春的故事。
最初,你也许会以为哪个在疼痛文学中的人,用矫情的故事,假意来感伤生活,假意来感动流泪。
可是当故事一点一点地看到最后,胸腔内澎湃着似曾相识的懵懂。
那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是老年Rose听着年轻的一代讲述着她年轻时的故事。
多了的只是止不住的恬淡温馨与岁月沉寂下来的释然。
可能你就是郑微,他就是林静,那个他就是陈孝正。
编故事的人总是有种暗涌的魔力,让读故事的人变成故事里的人。
在别人的故事里,掉自己的眼泪;在别人的悲欢里,懂自己的道理。
辛夷坞写故事最动人之处,便是把细小的细节写成最闪亮的星辉,于是,耐人回味。
那段讲述完整,由初恋到末恋的青春故事,属于我们每一个人,属于那些风风火火追风的言情少年。
我们都哭了。
为的不是故事里的谁谁,而是我们自己。
为什么?
是看到年少爱情抵不过自身前途的无奈?
抑或是,终究明白这才是爱情在现实中本来面目的释然?
于是,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同时也是现实世界中真实的你我,以及,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就像有人在心上狠狠捏了一下,痛得那么真切。
那些细碎的美好,那些曾经以为是给予我们所有能量的阳光,到最后也变成,艰难穿透过世俗人情浓雾的一小束微弱的光。
那是青春时代的落日余晖,也是能够在记忆深处温暖我们一生的柔软的光。
就像郑微,对待陈孝正,爱时轰轰烈烈,哭时撕心裂肺。
因为,那时我们拥有的不是鲁莽的勇敢,不是不知愁滋味的悠闲,而是一个人生命中最昂贵的资本——青春。
男孩女孩,都各自在青春里蜕变。
即使多年后的梦里,当我们再次遇见那个曾经深深爱过的“陈孝正”,也只能说一声: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会再是从前爱我宠我的你,我也已不是从前奋不顾身爱你的我。
就如郑微对阮莞说的那句话:
我愿意傻,他愿意走,谁也不欠谁!
郑微和陈孝正还有相逢之时,而我与你,却此生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我也曾幻想过很多与你重逢的场景——
在街角的咖啡馆,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在某次公司的酒会,在户外的健身房......
很多很多,可是没有任何场景可以称之为:爱情。
陈奕迅在《不如不见》里唱到:
寻得到尘封小店,回不到相恋那天。
所以,不如不见,此生,都不要再相见。
书中有一段话:
我们的一颗心,曾经火热搁在胸膛里,滚烫地无处安放,急不可待地找人分享这温度,从没想过它有天也会冷却,冷到我们只得环紧自己,小心翼翼,唯恐连这仅有的暖气都守不住。
看得我内心凄冷无比。
为什么青春时的我们,可以那样勇敢去爱,可以不顾一切地执着?
我真的好想知道,三毛在书中写的那个问题——
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辛酸那么苦痛,只要还能握住它,到死还是不肯放弃,到死也是甘心。
我曾经大口地饮下朗姆酒,让我醉了哭了又笑地问:
年少时不计代价去爱的我们,到哪里去了?青春和爱情,怎么就不在了?
曾经,我们都恨不得跟相爱的人一同白头、天长地久。
曾经,我们天真地以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
可是青春逝去了,并没有将我带到你说的美好爱情的未来。
就像这个故事的最后,郑微选择了林静,陈孝正彻底失去了她。
这个把爱上郑微当作一厘米之差的男人,在面对现实选择的时候,不管曾经给过她怎样的承诺,永远是现实理智的。
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功名利禄之时,他会怎样怀念她?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了至情至深的地步,为何还能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放弃她?
为何当滚烫的泪水淋上胸膛,当女人哭着问着“我与你的未来怎么就不能共存”时,男人还是选择放弃?
你的眼泪滴到我的眼睛里,说着我还是爱你,没有办法不爱你。
可是你也还是放弃了我,把我从你的未来蓝图中抹去。
为什么你连问都没有问过我,也许我愿意跟你吃苦。
而陈孝正决绝地回答:
但是我不愿意!
顿时心一阵阵地疼了起来,这样的对话何其的相似,这样的理由让挣扎都变得不可能,再多的努力在这一句“不愿意”面前,全部化成灰烬。
陈孝正离开的那天,郑微没有哭,她只说:
我愿赌服输。
如同她初次约陈孝正去公园看杏花念的那首《思帝乡》: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不能羞啊!
那时的杏花,“盛得就像把一生的精粹和美好都化成片刻的枝头绽放,半点余力也不留地极尽绽放,美丽得触目惊心。”
一如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