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而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都要幸福很多了,好歹双方都能见面,能感受到对方。坊间传说"刀郎之后再无西海,云朵之后再无楼兰",可谓真知灼见。不过,我还要加上一句"花妖之后再无凄美"。
但凡一个读过中国古文或者中国古诗词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感慨道:《花妖》的每一句歌词都是神来之笔,而那种美是沁入骨髓的。花妖之后再无情歌,这种深情与悲凉,这种缠绵于绝望,也只有深深地懂得中华文化和民族感情的人,才有能力表达出来。
《我的楼兰》里,那句"你总是随手把银簪插在太阳上面,万道光芒蓬松着你长发的波澜",这句名句,《花妖》里"你看那天边追逐落日的纸鸢,像一盏回首道别夤夜的风灯"。初听起来,这两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回味许久之后,你便不自觉地会体味到,花妖的意境更加深沉深邃。
"我在时间的树下等了你很久",怎么也比"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来得更真诚,来得更自然。而"我若是将诺言刻在那江畔上,一江水冷月光满城的汪洋",更是将海誓山盟和水漫金山,不着痕迹地融合在一起,柔肠寸断,百转千回,余音绕梁。
全网翻唱花妖,翻唱山歌廖哉,传唱传统的音乐,可谓铺天盖地,可谓现象级。而那些山歌,可以说是融合了我们民歌的精髓,优美悦耳,而且朗朗上口,普及速度可称得上神速,而且可以在"不同的剧种"之间自由切换,毫无违和感。
试问这样的现象史上出现过吗?除了刀郎先生还有别人吗?文艺是先有民族的,才有世界的。而刀郎先生在这一点,显然成为传承中国古典文化的引领者。他书写的不仅仅是花妖,不仅仅是山歌廖哉,而是在书写当今的《诗经》,当今的《楚辞》,和当今的《乐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