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是《哆啦A梦》作者、漫画家藤子·F·不二雄(本名:藤本弘)的生日。1933年12月1日出生的藤本弘,到今年已经是他的第90个生诞。虽然,藤本先生在1996年以62岁的年纪离世,但《哆啦A梦》、《小超人》、《奇天烈大百科》、《超能魔美》等许多作品至今仍深受喜爱。为纪念藤本弘,位于日本神奈川川崎市的藤本弘博物馆正在举办藤本弘90周年纪念原画展——“藤本弘的漫画世界,源于‘喜欢’”——展示藤本弘漫画创作的环境,“蓝胖子“诞生的地方。
“藤本弘的漫画世界,源于‘喜欢’”
2011年开馆的藤本弘博物馆展示了漫画的原稿和工作工具等。对于为纪念藤本弘90周年策展的“藤本弘的漫画世界:源于‘喜欢’”主题展,宫野哲也馆长解释道:“我听到这个想法后,立刻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因为馆内已经充满了老师的‘喜欢’。最能理解的是‘老师的房间’这个角落。那里有老师珍藏的书、资料、模型和恐龙化石等。实际上,在建造博物馆的时候,最初确定的设计就是‘老师的房间’,并围绕这个中心决定了建筑的样式。可以说它是心脏部分。这次的策展目标是展示充满了这个书柜的‘喜欢’,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在“(藤本弘)老师的工作室”展览室里展出了藤本弘拥有的模型枪和西部剧漫画的原稿。在他珍爱的相机旁边,还有一些展示了奇妙相机的漫画原稿。关于尝试制作电影的故事,以及进入恐龙的世界的故事。藤本弘在他的故事中充满了自己的“喜欢”。展览室的最后是他在家里放置的铁路模型。
藤本弘的三女儿兼博物馆代表水野地子在看完展览后说:“父亲绝对不会让我们看到他的工作室。我从未见过父亲画漫画的样子。但是,(父亲对)作品和家庭都充满了同样的‘喜欢’,我感觉它们相互连接。”
离开“(藤本弘)老师的工作室”展览室后,有一个名为“(藤本弘)老师的星期天”的展览。宫野表示:“如果“老师的工作室”是关于藤本弘先生的工作场所,那么这里‘老师的星期天’展览就是关于家庭。望远镜、为孩子制作的大灰狼和三只小猪的纸人形等都陈列在那里。工作和家庭、作品和家庭都以‘喜欢’相互连接。由于策展展览的最后是与‘家庭’相关的展示,我认为之后的‘老师的星期天’会让人感到新鲜。我希望人们能够更深刻地感受到老师对家庭的热情。”
手冢治虫的接班人
藤本弘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与初中二年级的安孙子素雄(笔名:藤子不二雄A)受到日本漫画界泰斗手塚治虫的《新宝岛》的启发,决定成为漫画家。藤本弘是一位手巧的漫画家,他制作了反射幻灯机(现代投影仪的原型),并与安孙子素雄一起创作了名为《天空魔》的漫画。
由于这个机会,两人为附近的孩子们朗读漫画,从中学到高中,他们分别独立地向漫画杂志《漫画少年》等投稿自己的作品。然而,据说藤本弘的入选率明显更高,一度让安孙子素雄感到屈辱和嫉妒。随后,他们意识到与其独自创作,不如共同合作更有助于学习。安孙子素雄也找到了能够展示自己才华的领域。到了高中二年级时,他们完全转向了合作创作,共用笔名“藤子不二雄”。
高中毕业前,安孙子素雄和藤本弘两人访问了手塚治虫的家。最终,他们如愿以偿地与仰慕的手塚治虫见面。1954年6月,两人前往东京,手塚治虫当时住在“常盘别墅”(トキワ荘)。大约在10月,手塚治虫决定搬离常盘别墅,询问两人是否要进入。于是,藤本弘和安孙子素雄选择进入“常盘别墅”14号室,成为手塚先生的接班人。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两人身无分文,手塚治虫为他们垫付了3万日元的押金。据说后来,在接下来的6年里,两人才还清了这笔债务。此外,他们使用的桌子也是手塚治虫留下的。
藤本弘与安孙子素雄在1987年正式解除合作关系。根据安孙子的说法,解散是由藤本弘提出来的。1987年的一天晚上,藤本突然造访了住在附近的安孙子家,并告诉他“我们解除合作吧”。当时藤本患有重病。安孙子推测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或者周围的人可能会受到困扰。对于藤本的提议,安孙子只是说了一句“我稍微考虑一下”,并没有问及原因。“重要的事情一直都是根据他的判断来做的。如果是他决定的事情的话。”后来,他通过电话表示“我明白了”。此后藤本弘笔名改为“藤子·F·不二雄”,而安孙子素雄改藤子不二雄A。
文静的藤本和社交性强的安孙子,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这种差异也体现在他们的作品中。以《哆啦A梦》为代表的藤本风格温柔,以《笑面推销员》为代表的安孙子则有着阴暗的风格。有人称他们分别为“白色的藤子”和“黑色的藤子”。
《哆啦A梦》诞生与动画化
《哆啦A梦》在1970年开始连载前,主人公迟迟未能决定。在连载开始的告知页面上,先宣布了早已确定的“野比大雄”。随着时间的推移,構思似乎毫无头绪,到了新连载截稿日前一天(1969年11月),藤本弘突然回想起过去因为未能守时而被搁置的经历,感到焦虑不安,他一边回忆起住在公寓里的猫,一边幻想着“创意思考机”或“时光机”存在的情景,陷入了空想之中,最终,他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结果迎来了截稿日的早晨。
然而,在截稿日早晨,着急的藤本弘大叫着,“什么都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完蛋了!”喊着的时候,他一边跑下楼梯,不巧踩到了刚好放在那里的女儿的“不倒翁”,他脑海中突然联想到前一晚想象的“梦中猫”和这个“不倒翁”,于是“哆啦A梦”的角色灵感出现了。
“为了帮助一个脑子不好、懒惰的男孩子而来。”藤本弘也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的故事,将人物之与自己重叠。藤本弘后来说,“嗯,大雄其实就是我自己。具体来说,不擅长运动,意志薄弱,明明应该学习却总是玩,暑假结束时总是哭泣,这些地方都是我的亲身经历。”于是,1970年1月,学年杂志(小学生)开始连载《哆啦A梦》。
到了1973年,《哆啦A梦》被改编成了动画,但收视率只有7%,半年后就被取消了。然而,新映动画名誉会长楠部三吉郎深深被哆啦A梦的魅力所吸引,向原作者藤本弘提出重新制作动画的建议。但经历过动画被砍的藤本并没轻易同意,希望能看到如何呈现《哆啦A梦》的企划书。
楠部找到了动画监督高畑勲,将《哆啦A梦》的全套漫画交给高畑阅读。“高畑大吃一惊地说,‘竟然有这么了不起的作品存在?能以这种方式实现孩子们的愿望,这真是创举啊!’他接受了企划书的制作请求。”这才使得《哆啦A梦》能够再度被动画化。
伟大的作品
虽然现在企划书的实物已经不存在,但是楠部在著作《致《哆啦A梦》的感谢信》中写到:“《哆啦A梦》通过大人的智慧,稍微扩大了孩子们的梦想和幻想。在笑声中,它为孩子们的梦想增添了一点点色彩。但是,现实世界并不总是如此美好。所以,小学生最终总是无法成功,最后总是失败。而真正能将孩子们的梦想和幻想释放到笑声中的解放战士,正是《哆啦A梦》。”
《哆啦A梦》之所以是伟大的作品,并不仅仅是它所蕴涵的孩子们的梦想与幻想,也是因为它所表达的对于世界的关心、在幽默故事中对于现代人关心问题、环境保护、战争等问题的讨论。
在《哆啦A梦》的电影中,有两部涉及环境问题的影片。它们分别是1990年上映的《哆啦A梦:大雄与动物行星》和1992年上映的《哆啦A梦:大雄与云之王国》。虽然这两部电影距今已有大约30年,但它们所传达的主题的重要性随着时代的推移而增加,涉及到环境破坏、动物滥捕、垃圾问题,甚至核武器等。
《哆啦A梦》也曾深刻地讨论了历史与战争的问题。《哆啦A梦》特别篇《大象与叔叔》中,哆啦A梦和野比大雄穿越回二战时期的日本,想要救下一直在动物园、将被射*的大象。射*大象的日本宪兵认为如果不射*大象,在战争中会造成对人的踩踏,也没有多余资源送大象回印度。这时候大雄和哆啦A梦回复道:“战争什么的没关系,反正都快结束了。日本战败了。” 台词一直受到日本右翼的反对,认为这是一种“反日”表达。然而在后来的动画改编中,大雄和哆啦A梦的神态反而从最初的平静表达变成了2017年版中“开心地欢呼”。
新闻来源:日本《朝日新闻》、《东京新闻》、藤子·f·不二雄90周年纪念网站,部分来自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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