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的付笛生对父亲有了一种抵触。在他练到3年的时候,也感觉自己可以了,开始和父亲作对,觉得爸爸说的不对,也不按爸爸教的来。
给他爸气的直接把乐谱拽过来撕了,扔进了北方取暖的那种炉子里烧了。然后拿起长笛,告诉付笛生:那就不练了,我明天把这个笛子卖了!
付笛生一看,愣住了,这怎么办啊?不练笛子,那我明天干嘛啊?
人往往都是这样,有一种惯性或者叫惰性,突然改变自己的习惯没那么容易。
付笛生也一样,想了想:不行,还得继续练!天天喊着烦,但是真正让他离开长笛,哪里舍得,练这么长时间了。
他就去炉子里把乐谱捡回来。还好,那会上面有煤压着,没有燃烧起来。但边上也熏得黑了。
捡回来候自己一边哭着,一边拼起来。那时候还没透明胶布呢,就用很薄的那种有点透明的纸,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当作胶布拼粘起来。
父亲回过头来也感觉可能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也过来帮付笛生一起粘乐谱。
这件事过去之后,付笛生自己知道了,已经离不开长笛了,不再胡思乱想,一心练习。
除了关心付笛生的长笛学习外,他的父亲还有一个爱听广播的习惯。而且喜欢听音乐,戏曲方面的。
小付笛生从小就经常从广播里听到,北京中央乐团这几个字,因为他们不管是乐器演奏,还是声乐演唱,水平都非常之高,这就是那种追星的感觉。
慢慢的,“中央乐团”这几个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付笛生的心里。但是也就是知道这个乐团好,并没有非分之想,想要进中央乐团或者怎么样,因为他自己深深知道,这太难了!
因为喜欢中央乐团,付笛生对北京也深深的向往。有一次暑假,听说一个邻居家来了一个北京亲戚的孩子,付笛生带上小伙伴专门去邻居家看热闹,他说那个时候就是想看看北京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是一种什么状态和气质,特别的好奇。
在他15岁的时候,因为院子里都是搞文艺的,听说了中央乐团要来哈尔滨招人,要一个学员。但是也不知道去哪里去报到。
父亲就带着付笛生,挨个哈尔滨宾馆去问,有没有北京来的中央乐团的在这住,挨家的打听。终于在几天之后,问到了招新的人的住宿宾馆。父亲就跟人家说,这次要不要演奏长笛的?
来的人说我们这次还真要长笛的,但就要一个人。
付笛生爸爸说我孩子才15岁行不行,对方说就要这么大的。爷俩高兴坏了,介绍了付笛生的情况。
对方说那既然来了,就演奏完看看再说吧,正好我们负责的人也在。
演奏完了,乐团的人也把他的表演录下来了,留下通讯地址,说你们回去等通知吧。
回去之后,付笛生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人家的水平都太高了,不一定看上自己,而且就招一个人,机会应该不大。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付笛生开始去和当地的乐团去外地演出了。那时候条件不是很好,去外地演出就住一般的小旅馆,有时候就住在后台大通铺,但很充实,看到观众喜欢他们的表演,也很高兴,觉得学这个挺有意义。
没几天,就收到家里的电报,说你回来,北京来信了。
付笛生当时有点不敢相信:可能吗?还说呢,不想回去,不太可能是自己通过了,自己在这演出还挺好的,大家一起抢着吃饭,挺乐呵的。
后来还是大家劝说,回去看看吧,这边以后还有机会。
到家之后,才知道是那边把自己当时面试表演的录音弄丢了,让自己去北京当面表演,报销路费。
看来还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