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龙曾经败在郑耀先手里，并吃了大亏，自这以后他一直耿耿于怀，势必要报当日之耻。虽然他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郑耀先是共产党，但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以他的经验，完全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如果郑耀先是共产党，他只需要盯住那些和他关系密切的人，一旦发现不对，就算除不掉郑耀先，也会让他元气大伤。恰恰此时，程真儿走入了高占龙的视线。程真儿是中统的电讯员，以前高占龙从未怀疑过她，但现在不一样了。
郑耀先枪毙曾墨怡前，曾找陆汉卿诉苦。他可以问心无愧地刺*敌人，却无法坦然对自己的同志动手。这些年他为了隐藏身份，牵连了太多无辜，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红还是白？是人是鬼？
十年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隐忍多少个十年。太多苦楚和辛酸无法对外人言，他明明是共产党的特工，却成了共产党人诛*的对象，他想为自己正名，奈何任务接连不断，让他不得不咬牙吞下所有委屈。
这些年，他唯一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的时候，就是和陆汉卿、程真儿在一起的时候。可就在他最需要人默默陪伴的时刻，组织却要将程真儿调到东北。自此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再相见。
郑耀先痛斥陆汉卿做事不地道，程真儿走了，他的精气神也就没了，可事已成定局，陆汉卿只能将程真儿给郑耀先织的毛背心送给他，她后天就要走了，希望临走之前见郑耀先一面。郑耀先做梦都没想到，这会是他见程真儿的最后一面。
那天，郑耀先拿着一只红色玫瑰出现在程真儿面前，邀请她吃顿饭。程真儿面露嫌弃地说她已经吃过了，并且拒绝回答他所有的问题。
郑耀先故意用流氓的口吻调戏程真儿，说他就是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郑耀先追求程真儿五年了，但每一次郑耀先在她面前都会碰钉子。程真儿身边的好友劝程真儿不要和郑耀先较真，他心狠手辣，万一程真儿得罪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程真儿表示，郑耀先身上背着太多人命，她可不想陪他丧命。程真儿将郑耀先送的玫瑰花扔在地上，挽着同伴的胳膊离开了。程真儿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惜高占龙早有防备，她和郑耀先的对话，已经被身边这位好友一字不差地写给高占龙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