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就取自《洛神赋》中的名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描写的自然是甄宓。一面,是遇见。把曹植和甄宓代入进《惊鸿一面》,你会发现一丝违和感都没有。
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
金盘洗手 止风雨
第一句是直接引用。蒋士铨有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形容惯于玩弄权术的人。第二句是字面意思,离开官场,止住了风雨。因为没有特指,所以不能轻率地理解为主人公以前喜欢玩弄权术,现在感到厌倦了,故而金盆洗手。不然,这也太随便了。别说官场,就是犄角旮旯的小混混,认识的弟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他也不能说退就退,说止风雨就止风雨。我更倾向于主人公是对官场的残酷感到无力、绝望,被动结束政治生涯。这一点与《贫交行》所传达的心境很像,“翻手作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
曹植十岁能文,天资卓越,一向爱才的曹操,早就想立他为太子。他自己也有政治抱负,长大后一度随西征军打了两年漂亮仗,不久被封为临淄侯。在杨修、丁仪等人的帮助下,与曹丕展开了“立嗣之争”。但纯文人毕竟是纯文人,与曹丕相比,曹植太过稚嫩。他还有一个大毛病,喜欢喝酒。一喝就上头,一醉便乱来。胜负已分。曹操薨后,曹丕继位,按照惯例,曹植很快成为打击的对象。在兄长的威逼下,七步成诗,而后灰溜溜地离开洛阳。从此再也没有进入过权力中心。
不恋红尘 却难舍回忆
每一段都有你
我们看金庸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他们每当到达权力巅峰的时候,终会因为厌倦纷争,彻底退出江湖,与心爱的女孩隐秘山林。许嵩唱的前四句话,与这些主角完全相反。虽然离开了权力中心,却不能和喜欢的女孩相守,只能陷入深深的回忆。这种心境,恐怕只有像八爷、像曹植这样事业爱情双双失败的人才能体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