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角落片尾曲叫什么名字,隐秘的角落最后一集插曲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4-05-19 15:43:32

2020年为电影《日光之下》作曲时,丁可有意使用大量的人声吟唱,冰天雪地的北方冬天,“路上很干净,很孤寂,电影中夹杂了复杂的人性,比如不伦之恋,比如嫉妒。”人声吟唱带来的感觉是——如同丁可曾在采访中讲到的——“好像就是有一个‘第三只眼’,或者说是一个‘上帝之眼’。”使他被更多人知晓的电视剧《隐秘的角落》的配乐更是如此:好似幽灵。更何况他遵循个人恶趣味为它们取了很多名字:《放进去腌制几天》《把手伸进来》《多人舞蹈项目》......

“挺好玩的。”丁可意识到,在那个阶段他才真正知道创作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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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血寻梅》之后,翁子光从不掩饰对丁可的喜爱。后来他们在《风再起时》中再次合作。

“我一直在想象电影中梁朝伟把钢琴烧掉的那段放在音乐下会是什么味道,后来丁可给了我音乐,像是在回忆,有种非常飘渺的感觉。”翁子光说,这一次他甚至让丁可的音乐走在最前面,让音乐来带动故事,“(我们在这一阶段试图寻找的)是关于年代和时间的东西,就好像是尘埃在时光里跳动的感觉。”

丁可为《风再起时》挑选、创作了四十多首曲子,爵士为主,间有电子,与他之前所做的配乐大不相同。片尾曲《狗》则带着野性、宿命与浪漫。2023年,香港电影金像奖提名名单公布,继《踏血寻梅》之后,丁可再次入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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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更微妙的变化是,在配乐创作中丁可的个人风格稍有变弱。

“我现在仍然觉得它是一个角色。但以前我觉得自己在配乐创作上面非常自我,希望它是一个很强烈的角色,就像心中仍然有青少年没有被驯服,但现在它不需要那么多风头,慢慢觉得音乐作为一个配角也挺好。”丁可说。

“也许和他去了巴黎有关。”翁子光推测,“出现了一种变奏,一方面有低沉的东西,另一方面又外扬、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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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记他

2016年,丁可去了法国。

高中时他和韦伟就经常去一家叫yesterday的柳州酒吧,老板是披头士乐队的乐迷,墙上挂满了海报。他从老板那里借来了一张电影《37°2》(《巴黎野玫瑰》)的DVD,《37°2》对丁可来说非常重要,“它那种美感让你着迷,想成为它,你就想成为美本身。”

在法国,丁可开始系统学习音乐技术。上课很痛苦,但他碰到了很多人,比如一个从克罗地亚过来的实验电影导演,“他们都不是专门做音乐的,音乐只是一个爱好或者一种生活方式”;或者一位30岁成为厨师的朋友,最喜欢到各个地方的香料市场去,像创造艺术品一样做菜。这些让他慢慢感到放松。

因为居住在巴黎,他多年来保持着在一天快要结束时去塞纳河边散步的习惯,室外散步、听人交谈,或者坐车在城市里逛,他能够把各种环境中的不同声音区分开来,每一个声音都好像一件乐器奏响。

即使在学校学了理论、技法,但一到创作,丁可仍然靠直觉。每一次都是如此——内心骤起一团感觉,弥漫成氛围,然后他就被牵引着在键盘或软件上摸索。有一回他陪朋友去爬凯旋门,在高处看到天空五颜六色。回去后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在那样的天空下,乘竹排在水面漂。后来他就写了《光河》《美的共性》《陶醉于模糊的火光中》。

翁子光越来越觉得,丁可最宝贵的一点,就是不受外界的影响,不和主流走得过近而迷路。

“以前有时候我挺心疼他的。他会凌晨发来微信,啥也不说,就喊你的名字,然后感叹一下在北京的日子就完了。”韦伟和丁可很久没见面了,但隔三差五联系一下,每年除夕和新年互相打视频电话,“他的《Beautiful Life》是我最喜欢的一首,但这个beautiful life不是他的beautiful life,仍然是遗憾。他还在国内的时候,我觉得大家是不需要他的,大家需要热闹的讨人喜欢的,但他不是。”

旅行团乐队成熟、稳定,每一两年发行专辑,参加了热闹的综艺《乐队的夏天》,常在音乐节上见到他们的身影。韦伟也做流行音乐和独立音乐的制作人,他仍然觉得,“艺术追求和商业价值之间还是有比较激烈的冲突,国内相对比较极端,只有最红的才能得到尊重和认可,尊重的是一种实用主义。”

和韦伟的通话从深夜持续至凌晨,可能是夜晚的缘故,他忽然讲到两三年前做的梦,梦里他失去了丁可这个好朋友。“我可能跟丁可不太一样,他不那么care认同感,而我讲了一晚上都是在讲认同感。丁可是幸运的。我们国内有更多优秀的、在做偏门艺术的音乐人,如果我们不保护他们,我们也没啥希望。”他反复在说的或没说的都是,“不要忘记他(们)。”

对丁可来说呢,那种要一辈子做音乐的紧张感已经消失了。每天他睡到中午起床,做音乐,四五点出门跑步,不运动的时候就看剧看电影,到七八点吃饭,两个小时后继续做音乐,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觉。

“我对音乐没有被任何规则固化,这是一个很幸运的事情,我就用我的耳朵去判断。”丁可说。

十几年前的冬天,丁可从北京回柳州。南方小城很冷,他爸爸最好的朋友带着孩子来家里玩,不知为什么,爸爸拿着吉他弹起《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左手按弦,右手大拇指拨低音弦伴奏,食指弹独奏,没有和弦,边弹边唱。

“他坐在房间的地上,穿着厚厚的大衣,那个叔叔也和他一起唱起来,两个老男人低沉地、断断续续地哼唱,那种带着岁月蹉跎的痕迹的、粗糙的声音,配着粗糙的吉他伴奏,就像围着篝火一样的感觉。”丁可觉得特别美,“像是一种人对音乐的本能。”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孟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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