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日本兵的逼迫,他离家出走。归来时,已经是干部了,成了白景琦最有出息的孙子。
可是,在几次运动的冲击下,他还是受到了牵连。
“郑三旦”带着人到他的家里,他的母亲和妻子当场被殴打致死,他自己也是遍体鳞伤。
母亲和妻子的死,不仅是亲人的离开,对他更多的是那份积极的冲击,那份意气风发的摧残,那份热血沸腾的捧*,那份昂扬斗志的毁灭。母亲和妻子的离开,家没了,他的未来也毁了,他已经没有精力、没有心思再活下去了。最后以自*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准确来说,是“郑三旦”活活打死了他。
重温《大宅门》之后,我才发现,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的白占元,他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对家人自私冷漠他和白景琦被抓到了日本宪兵队,要求交秘方、让白景琦出任药行会长、让白占元迎娶日本人田木的女儿田玉兰。
白景琦为了让白占元逃跑,他设计让白占元假意答应亲事,趁机逃跑,剩下的事情自己来扛。
明明白占元知道白景琦在宪兵队里受尽折磨,他的一条腿被打残了;明明他被困在大宅门出不来,是黄立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他送离白家;明明他已是逃亡之命,没什么银两,是他的奶奶香秀临行前给了他一大包银子;明明他走的时候,白美已经有所察觉,可她愿意放他走,帮着拖住了白敬业。
可他呢?他走了就是一了百了,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尽管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可也还没有到信息全面堵塞的程度。白美和童越不就是一天一封信吗?
他是去逃亡,是去躲命,是去面对无限的危险,是去经受无数的未知,是用命去搏斗,可想而知,家人是有多么担心他的安全,有多么牵挂他的安危,有多么奢望能知晓他的近况,有多么急切想要得知他的安全来让自己悬在半空中的心安定下来。
可他走了十年了,从未有过一封信,从未给过家里人一点点口信,甚至都不曾报过平安。就那样任凭家人为他提心吊胆、就那样任由家人为他忧心忡忡、就那样纵使家人为他惶惶不安。而他什么也不做,宛如自己和家人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曾是家人。
仗打完了,他随解放军进北京城,变成了干部。
可他却去学校、药铺指导工作,独独忽略了眼巴巴盼着他回家的白景琦和家人们。
是啊!家人对他是千盼万盼、是望穿秋水、是日日夜夜的牵挂,而他十年后再次回家就像早上刚出门,中午回家那般自如。没有半点亲情的味儿。
逃离北平后第一次回家,经受过革命战争洗礼的白占元发现自己的家还是充斥着落后腐朽的封建残余,他对此深恶痛绝,下决心要一点点彻底改变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