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说到青春,我们必须要把目光投向被称为“Z世代”的95后了。但我们不想用特立独行、鲜衣怒马等词汇,笼统地描摹Z世代的气质。因为每一代年轻人都曾被如此形容。我们采访了8位最具代表的“Z星人”,解锁完他们的“Z密码”,你就能知道:为何这样的青春,如此耀眼能打。
希林娜依·高、荣梓杉、黄楚桐、梁钰、郎佳子彧、汤介生、机智的党妹(潘唐颖)、李晓萌
是的,说到青春,我们必须要把目光投向被称为“Z世代”的95后了。但我们不想用特立独行、鲜衣怒马等词汇,笼统地描摹Z世代的气质。因为每一代年轻人都曾被如此形容。
来说些真正不一样的。他们的确成长在更为优渥的物质环境里,但世界高速运转的不确定性,也让他们亲眼见证过经济巨塔顷刻崩塌的魔幻情景,明白没有什么光环与成就能够让人一劳永逸。
作为超互联世界的原住民,他们深切感受着“世界是平的”,在没有边界的信息海洋里汲取养分,在线上线下的自由切换里尽情表达,相信只要想法够新颖,全世界都会听见自己的声音。
Z世代还与众不同在哪里?专注于中国青年群体和青年文化的研究机构青年志(China Youthology)总结出的最大特征就是—“流动性”(Flowing)。如果把这届年轻人所处的环境比作一个大平原,他们就是在平原上自由迁徙的“游牧青年”。
当风口瞬息万变,今天的机遇也许就是明天的风险,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所以他们会不知疲倦地刷新体验。你说这是“朝三暮四”没个定性,他们说这是危机意识时刻在线,活跃地穿梭在各个圈层打破次元,绝不陷在舒适圈止步不前。
当科技不断迭代,上一辈的固有经验,在被技术重塑的今天逐渐失灵。他们索性跟随兴趣的指引,为自己争取更宽裕的社会上升空间。原来只要业务足够精进,游戏也好,cosplay也罢,居然真的玩着玩着也能挣钱,把“不务正业”升级成不断up的事业。
但无论怎样流动,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用最舒服的姿态,最真诚的表达,不断靠近最真实的自己。我们采访了8位最具代表的“Z星人”,解锁完他们的“Z密码”,你就能知道:为何这样的青春,如此耀眼能打。
希林娜依·高
希林娜依·高
别让我闲下来,我需要聚光灯
在《创造营2020》C 位出道,硬糖少女303 希林娜依·高没时间慢慢回味那种站上巅峰的感觉。
走下舞台,接受采访,去庆功宴报个到,回去收拾行李,赶飞机,奔赴下一站的工作……成团后的那晚,她是这么度过的。从那夜起,她明显感觉到人生节奏嗖的一下加速了,所有时光都成了“ 在路上”的时光。
杂志拍摄那天是她的生日。小时候,她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期待,因为可以把同学叫到家里来庆生,还能去吃那个年代的“奢侈快餐”肯德基。而22 岁的这个生日,属于工作,别人准备叫外卖的时候,她给自己要了份鸡翅。工作,忙碌,一件事紧接着一件事。这种在有些人眼里,只能跟负面感受联系起来的状态,却让希林娜依·高觉得“很喜欢”。终于忙起来了!她说: “我就想要这种充实,然后一直有事情做的感觉。”
始终保持加速状态
去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读书的前一年,硬糖少女303希林娜依·高在国内自由发展。那时她身上最大的光环是2017年《中国新歌声》第二季那英战队的亚军。虽然她出了六支单曲,却并未激起什么大水花。
在那段被她称作“荒废人生”的日子里,她经常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干点什么,有时躺在床上,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她判断一个人够不够有名的标准是有没有接不完的通告。而那时的她,连接商演的机会都不多。
“小时候好期待放假,但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我的‘假’放得太长了。”她说,“甚至我提前几个月就开始盼开学,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开学。”其实那年她只有19岁。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可以迷茫,可以玩乐,可以稍微浪费下青春而不用有太多负担感的年纪。但她一点都不享受这种自由清闲的感觉。“我憋着一股劲,很想干一件大事。”她说。上舞台,表演,做音乐,她的目标一直很清晰。从前她去看泰勒·斯威夫特的演唱会,整个体育馆都是人,她想,我要是站在那样的地方唱歌,我会哭。
在伯克利,当《创造营2020》向她发来邀约,她决定请假参加。伯克利的高材生去参加女团选秀,是否大材小用了?但她说自己的很多同学也是从选秀中走出来的,有的也正在尝试不同形式的选秀。因为在今天这个时代,哪怕是伯克利这张音乐顶尖名校的名片,也不能保证音乐路上的坦途。她渴望舞台,所以她不能错过机会。
入营后,身处其他100个女孩儿中间, 当大家开始报年龄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出名要趁早”的紧迫感。“为什么00后现在都出来了,怎么印象中00后还在上初中。”她现在仍感到不可思议,1998年出生的她,觉得自己跟00后是两个世纪的人,可选秀把她们拉到了同一个赛场,去争夺那7个成团的名额。
但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是那个实现了“出名要趁早”的人,刚满18岁就跟那英一起站上过鸟巢的舞台。只是,被聚光灯照过的人,才会更难以忍受站在聚光灯旁。“我要做什么,才能拥有一个聚光灯?”她想:我要拿到第一。
希林娜依·高
我不是流水线产品,我是自己的作品
为了《创造营2020》,希林娜依·高实现了人生迄今为止“坚持最久、最认真、最成功”的一次减肥。入营时,身高1米66的她体重只有90斤左右。这是每天记录、控制饮食、运动两三个小时、能全程跟下被形容为惨绝人寰的“天鹅臂”训练的成果。当她瘦到87斤,又听到评价说上镜时脸看着太凹了,让她再稍微调整一下。“你能想象给我布置的任务是吃,是长肉吗?我可太幸福了。”
过去,歌声是她的致命武器,外貌、身材和舞台表现力都算加分项。但在女团选秀中,脸蛋是实力、身材是实力、唱歌是实力、跳舞是实力、个性是实力……女孩们的一切都会被拿到放大镜下观察。如何让人喜欢是捉摸不透的玄学,但如果别人想批评你,你的腰不够细、笑得不够甜、跳舞时甩头发的弧度没有控制好,都可以被当作你配不上成团的理由。
说出想赢的人,注定更辛苦,何况希林娜依·高每一次都想赢。节目中,她曾成功入选首发成团位,但在之后的团队战和补位Battle中落败,跌入板凳队。“你可能挺早就取得过好成绩,但是如果后来没有紧接着跟上这个步伐的话,你自己就会焦虑。”
有人不理解为什么她明明有创作歌手的实力,却放着独自solo的自由不要,心甘情愿做女团。尤其是在许多人的观念里,娱乐圈的地位金字塔中,solo歌手比团体偶像站得更高。
“在我这儿,演艺事业没有高低之分,只是不同的人在做不同的事情。” 她觉得歌手和女团就像两个不同的学科,“比如你之前学的生物,现在就不可以学化学了吗?”别人看到的是高与低、轻松与辛苦、自由与处处被挑剔,她看到的是自己从Vocal到全能ACE的进化之路。
她挑战难度超高的舞蹈,精进自己的rap,在一群女孩中间主动站出来成为那个承担责任、帮大家分析音色、组织练习的人。曾经,面对站姐拍照还会躲闪、紧张、害怕,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的她,学会了在门一打开后就自然地进入“营业状态”。
一切都是功课。以前看着那些等待她、为她尖叫的粉丝,她会觉得有点不真实,好奇他们到底喜欢自己什么,但现在她能总结出自己跟粉丝就是互相成就的关系。“我负责把作品和演出做到最好,然后他们会花时间精力在各种方面支持我。”
这种美好的关系里,也会有令人困扰的部分:一些粉丝会像家长一样给自己的偶像做出指示,比如你不要穿这件衣服,你不要说这种话,你不要跟那个人交朋友。有一段时间,她染了蓝色的头发,后来发现有很多粉丝评论,说那样的颜色不好,她有些不知所措。
“当我的想法跟粉丝想法不一致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她问自己,坚持会让他们不开心,但听粉丝的就一定对吗?从一位前辈那里,她找到了当下自认为最好的答案。“我们如果想做他们的榜样,最重要的底线是要坚持自己。如果我去迁就部分粉丝,成为他们理想中的形象,那也只是满足了一部分人,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我不可能迁就所有人。”她希望,粉丝喜欢的不是想象中的她,希望粉丝能够相信她乐于为大家展示的那一部分自己。
有人说,偶像就是娱乐圈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快销品。但希林娜依·高拒绝这样的定义。“我肯定会听取公司、前辈的建议,综合市场、粉丝的反响,但这一切首先都建立在我对自己的认知和计划的基础上。”她说,“一个结合了我的想法和所有人期待的我,不是产品,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