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
弘昼的会做,除了他从不参与党争,也从不站队任何权贵之外的,非“活出丧”不可。
他为什么宁可办场丧事也不愿意抄家?其实他有两种算计。
一是八爷党一派根基极深。与胤禛争、与雍正斗,八爷胤禩有他自身的能力,更有他盘根错节的党羽和势力,抄自己叔叔家,既在明上没博得一个好名声,也更在暗地里触犯了还尚在的八爷一党的根基,里外都不讨好。雍正可以为不让弘历卷进去而提前安排弘历到江南李卫那里,既体恤民情又得百姓好感,而弘昼只得自己给自己做最好的安排,以荒诞的“活出丧”明哲保身。
二是雍正和弘历事后问罪。要明白的是,所谓抄家,抄的不仅仅是财产,更有一些书信往来等等,所以,弘时在抄家时特意交代下属们但凡抄到书信,一定要及时上交不能偷看一个字,这些书信,可以说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阴暗面和隐私面,这里面不乏雍正和弘历一些不为人知的另一见面,知道得越多,其实也就越危险,不掺和,是当下也是为将来考虑的最好的路。
其实,做什么不如不做什么,不做什么不如在本质问题之外“胡作非为”一些,不做什么是一种显而易见的自保,而“胡作非为”却是一种藏着心机和算计的自保。
弘昼,什么该说与不该说,什么该做与不该做,他都心知肚明,更重要的是,他给自己圈一块“荒诞不经”的天地“胡乱作为”,以荒唐却又不违背祖制、更不触犯和危及皇权去说和去做,他活得自成一方天地。
写在最后:《雍正王朝》里,弘时与弘昼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命运。
弘时明知不可为却拼死一搏,最终惨死;弘昼明知不可为而只待之,并拿出格和荒唐作为自己的保护色而得了最好的果。
弘昼,从雍正身上,他深刻体会了当皇帝的苦和累,更看懂了雍正传位给弘历的决心,他伪装成一个孝顺雍正,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更伪装成一个与道士鬼混而不与官员交往的让雍正顺心和放心的乖乖模样,更是在各种试探和算计里,以他的能说,会做给他自己留了一条最好的善终之路。
而往往这种绝处逢生的人,都有你想象不到的智慧和能力,其实弘昼,才是隐藏最深的狠角色。
康熙重选太子,十三爷劝四爷争当太子,邬思道对信心不足的四爷说: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雍正干实事而不争,弘昼荒诞不经而不争,雍正不争得了皇位,弘昼不争得了最好的善终。
不争确实是争,争了各自最想要的果。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