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雕像的权力乐队采访,重塑雕像的权力乐队中文版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4-06-24 02:35:21

重塑雕像的权力乐队采访,重塑雕像的权力乐队中文版(1)

黄锦在《乐队的夏天2》。图来自受访者微博

重塑雕像的权利在2020年的乐队综艺夺冠后,鼓手黄锦收到很多祝贺的微信,大部分是在成都的朋友,几年前,当他犹豫着是否搬到北京加入重塑时,也是这些成都的朋友鼓励他出去试一试。他一直是成都一流的鼓手,参与创建了声音玩具乐队,也与各类不同风格的音乐人有过合作,几乎经历了成都摇滚乐的整个发展过程。他希望成都的年轻乐队可以走出舒适区,让新环境激发出更多的创造力,同时也承认,如今成都新乐队的眼界和格局都已超过老乐队,他的建议只是一己之见。

节目中,黄锦前后参与的两支乐队有着不同的境遇,重塑走到了最后,而声音玩具首轮遭到淘汰,黄锦认为声音玩具选了一首不那么“声音玩具”的歌,是他们没能继续向前的原因。但对于黄锦来说,《明天你依旧在我身旁》有着另一个意义,那是他在声音玩具编完的最后一首作品,这首歌定稿之后,他没有参与录制便离开了乐队。一年后,他离开成都加入重塑雕像的权利,新乐队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和刘敏是认识了二十年的朋友,他说如今做音乐,想做更适合自己内心的东西,他一直喜欢电子,重塑的音乐更贴近他此刻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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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2020年在成都草莓音乐节。Hasong 摄

新京报:你最开始做乐队是什么时候?

黄锦:2000年春天的时候,做了朝圣者的背叛乐队(声音玩具的前身),两个月后,加入了另外两位同志乐队,那时候另外两位同志已经发了两张唱片《系统开发人员被困》I和II,差不多同时在做这两个乐队。再之前,1998年时还加入过一个乐队,成都非常早期的一个乐队叫失眠,他们的吉他手离开后组了新乐队,我去做鼓手和打击乐,差不多是我做音乐的开端。

新京报:这两个乐队很早就向外拓展,杂志和论坛上,除了北京,成都算是摇滚乐最活跃的城市。

黄锦:是的,当时成都唯一可以演出独立音乐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小酒馆,除了本地的演出,唐姐(小酒馆“馆主”)也开始带领成都的乐队来到北京进行巡演,最早她带着另外两位同志,和另一个叫菠菜的乐队去北京巡演,那次我没有参加。2000年时,唐姐又带了成都九个乐队到北京巡演,这次另外两位同志和朝圣者的背叛都在里面,小酒馆后来还出过一张VCD,是那次巡演的纪录片。那次北京巡演完不久我们就和小酒馆签约了,乐队也改了名字,跟唐姐和当时的经纪人史雷有了比较紧密的合作,开始带我们到北京录音,拍宣传照,这样的机会在当时对于独立乐队来说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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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黄锦迷笛音乐节演出。图来自受访者微博

新京报:那时候觉得北京和成都的摇滚乐区别大吗?

黄锦:最大的区别是在技术上面,我们乐器操控上没有北京乐队成熟,但音乐上没有比北京差,甚至我觉得更好,但技术上确实不如北京的乐队。成都乐队风格一直比较多元,那时候中国摇滚乐有几个潮流,早期的Grunge和后来的新金属,成都也有玩这种风格的,但不是很多,大多乐队都在做自己的东西。

新京报:据说声音玩具录制第一张《最美妙的旅行》时,也想过录制《晚安,国王》这首30分钟的长作品。

黄锦:《晚安,国王》的框架是我和李琨那时候做的,后来他先离开了乐队,我把《星期天大街》这首歌的鼓编完也走了。首张专辑里我并没有完全参与,很多歌是后来的乐队成员完成的,《晚安,国王》在键盘手王前的加入以后有很大的变化,当时的鼓手豆豆和贝斯手小柳也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现场非常棒,不过一直没有录制。

新京报:后来你和现在马赛克鼓手高欣还做过一个乐队热超波,但忽然就没有了下文。

黄锦:是的,当时是高欣想做这么个乐队,邀请我也加入,这个乐队是成都第一支Big Band,玩ska punk,Big Band这种形式和乐队风格都很特别。但乐队没有什么规划,更像是朋友在一起玩耍,想排练大家就一起排,不想排练就各干各的,挺慵懒的,这点特别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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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早期照片。图来自受访者微博

新京报:重塑乐队第一次演出是在成都小酒馆,那时候你和乐队认识吗?

黄锦:那场演出我不在。不过我和刘敏很早就认识,算2020年应该是整二十年。最早是上海乐评人孙孟晋邀请两支成都乐队去上海演出,一个是我在的另外两位同志,另一个乐队就是刘敏的U235,我们通过那次演出认识的。后来U235在小酒馆做专场,我客串了他们的鼓手,排练了一下午,晚上就演了。U235一直没有固定鼓手,到哪里演出就现找当地鼓手来玩,在成都我和他们玩了一次。

新京报:真正认识重塑乐队是什么时候?

黄锦:应该是2012年,重塑来成都演出,那是第一次看他们乐队,也是那次认识了华东,加了微信经常一起聊天。有一天华东跟我发信息说想在重塑之外再做一个新的乐队,问我要不要参加,那时候我还在声音玩具,没法去北京,但以不同乐队乐手身份做个新乐队的想法挺有意思的。华东还建了一个微信群,大家往里发发自己喜欢的歌,大家那时候都喜欢battles乐队,如果当时要做的话,会朝这个方向做。后来大家精力都不够,最重要的是不在一个城市,计划就搁浅了。

新京报:加入重塑又是怎样的过程?

黄锦:在我退出声音玩具一年后,华东微信和我说,乐队鼓手离队了,问我要不要加入。当时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事,要加入就得搬到北京来,而我的朋友和家人几乎都在成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这种转变,挺纠结的。后来我到北京和他们见了一面,还小小地排练了一回,当时彼此都觉得挺合适,唯一的问题就是我能不能来北京。我考虑了两天,决定来,回成都准备了两个月,就过来加入了重塑。印象里好像是2016年6月11日乐队正式第一次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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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雕像的权利。图来自乐队微博

新京报:在北京做职业音乐人和在成都有差别吗?

黄锦:对我来说差别还挺大的,在北京我好像除了音乐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刚到的时候,每天都是我和华东、刘敏三个人。我们住在通州,离市中心比较远,北京也有几个朋友,但见一面吃顿饭路上要花好几个小时,时间成本太高。所以音乐上反倒变得专注了,我在成都很懒,很难专注。

新京报:排练把胳膊练得不一样粗是怎么回事?

黄锦:那是新专辑《8 2 8 II》那首歌,定稿下来后,鼓的部分演奏时几乎用的都是右手右脚,没有左手左脚部分。而且重塑每一首歌都要排很多遍,这首歌我们排练了差不多半年,我们隔一天排练一次,这半年我几乎只用到右手右脚,所以俩胳膊打得不一样粗。

新京报:马赛克参加完节目决定到北京发展,你也建议过秘密行动过来,他们在成都已经算是很成功的乐队了。

黄锦:我建议过秘密行动来北京,我觉得到了北京生活肯定没有在成都舒服,但能激发出新的东西,这些东西在老家很难被激发出来,这跟刻苦不刻苦没有关系,是环境等问题。成都太温和太温顺了,缺少野蛮生长的力量,它很精致,但缺少野劲儿,做音乐,尤其摇滚乐还是需要野一点。有很多外地的乐手来成都生活,都特别享受成都的安逸,但他们骨子里原本就有很野的东西,来成都中和一下是很好的。就像海龟先生,他们不是成都乐队,但在成都发展,他们音乐是非常野的。而成都本地的乐队反而缺少这种东西。

新京报:这是一直存在的现象?

黄锦:我觉得年轻一点的乐队反倒要好,比如秘密行动和海朋森因为经常去外面演出,音乐上展示出了锋利,他们都有很独特的社会视角,在音乐里注入了人文的东西,眼界和格局都要超过老乐队。

新京报:新乐队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不同,相比你刚开始做乐队的时候?

黄锦:他们非常快速地能在初始阶段找到适合自己音乐的风格,我们那时候好几年都找不到。还有他们的音乐语言表达准确,你看陈思江的歌词,秘密行动的音色和节奏,都有非常明确的东西。

新京报:他们除了音乐上的特色以外,乐队发展过程也是很清楚的,我觉得这也是和成都之前乐队的差别。比如你参与过的声音玩具,总是走走停停,脉络并不是很清晰,热超波也是,当时为什么用这种方式经营乐队?

黄锦: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但我们那时候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也不懂不知道怎么经营乐队。以前想的都是做乐队、排练,排完去找livehouse演出,在成都就是小酒馆、麻糖、家bar这几个地方,然后继续做音乐,演出,没有什么真正的推广。2015年之前,成都的乐队没有谁把自己经营得很好。后来这些新乐队开始有了这方面的意识,一个独立乐队的经营,是很立体的事,不仅仅是做音乐。

新京报:现在新乐队的起点都很高,会有压力吗?

黄锦: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自然规律,你不能跟这个抗争。老乐队不要说年轻乐队不成熟什么的,他们早晚会成熟的,而且会成熟得很快。年轻乐队也不会想超越什么的,他们更想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觉得年轻乐队还是挺值得学习的,压力肯定会有,但你得接受这种挑战。说句实在点的话,如果我们的音乐市场长期被一个乐队或同一拨乐队掌握,那这个市场就不是很健康,

新京报:离开成都这几年,最想念的是什么?

黄锦:其实我来北京时最纠结的是我的父母,到现在也是,他们年纪大了,我又是独生子女,长期不在他们身边,特别不放心。比赛完参加成都草莓音乐节,我提前四天回到家陪陪他们,因为疫情,这是我2020年第一次回家,看他们身体健健康康的,踏实了很多。

新京报记者 汤博

编辑 田偲妮 校对 李项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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