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媳“农村包围城市”的神话
——看《小麦进城》有感
按语:《小麦进城》是一部精彩的电视连续剧,早有所闻。春节前,湖北经视台重播,我零星地看了一些,初六手机下载又看到初七的凌晨,把剩下的全部看完。太感人了。
《小麦进城》是王茜华主演的一部励志剧。写的是知青林木考上大学回城,媳妇女儿进京进家,由此因观念、住房、经济问题而产生了一系列矛盾:婆媳间,夫妻间,兄弟间,姑嫂间,妯娌间一大家人争吵打闹,而最终在人人瞧不起的农村憨媳王小麦不乏智慧的机灵、善良和包容下,一家人过上了和和美美幸福生活。昔日受尽欺凌的“泥腿子”成了全家“顶门立户”的功臣。
在那个冰封绝望的时代,知青扎堆的小西沟传来一股新鲜气息,小麦晶莹剔透的目光里饱含对林木的深情,林木放不下城里人自私自大的派头,是天真的小麦给了他自然之美之爱,让他在惶惑不安的境遇中享受一方逍遥自由的天地。
77年恢复高考,丈夫林木几次打退堂鼓,小麦积极鼓励,除吃饭睡觉外,小麦为他做尽一切,较其他知青而言,小麦白天一人揽两人的活,让他有超人的更多时间复习,晚上又陪伴督促他挑灯夜战,熬汤补补身体,最终以知青中第一名成绩考上大学。并在小西沟大摆筵席以致庆贺。但城乡的强烈反差,让小麦母女的命运令人堪忧。
王小麦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执意携带丫丫,千里迢迢寻夫。她的进京,因丈夫林木的懦弱,使小麦在家中吃尽苦头,百般刁难的婆婆,瘫痪无力的公公,刻薄的小姑,不务正业的小叔,在一家人有预谋的“关照”下,让小麦这个 “农村娘们”,受尽了屈辱和他人的白眼。
在喧嚣和浮躁的城市里,小麦冷静地看到了这种残酷逼人的真实感,她不服输,并以独特的方式完成着自我认识和自我塑造。
她憨厚与隐忍,勤劳善良与大智若愚,面对城里人挑剔,她摆摊开店赚钱,支助林木读完大学,继而报考研究生,为了缩小夫妇思想差距,她考上夜大完成了学业。
尽管在大学读书和工作期间,林木对情感的游离和迷茫,更是让倔强的小麦一路追赶他走失的身影。但王小麦凭着自己的善良和智慧,挽回了爱情,拯救了家庭,“不经风雨,怎见彩虹?”王小麦是我见过最乐观向上的人。
王小麦人物形象颇具个性特征:
其一,王小麦保持了农村人质朴单纯、勤劳善良、对他人富于理解与同情的性格。
她吃苦耐劳:摆地摊卖菜,去山东贩大蒜;在路边早上卖早点,夜间卖羊肉串儿;开面馆,再扩建成餐馆,一步步走来,凭勤劳真诚站稳脚根;她单纯质朴:简单推测,轻易怀疑王五是偷鸡贼;她性情温和:“性子绵,不惯骂人”,骂时羞得脸红;心地善良:当得知王五因挨骂得病后很愧疚,亲手为他做鸡蛋甜汤;再如,林海头疼,小麦为凑医药费到医院卖血,陪他爬山,得知他精神受刺激原因后,呵护开导……林木说她,别人给你一滴水,你就以为见到大海了;别人一句好话,你就能把心掏出来。
其二,王小麦乐观向上、隐忍豁达,且大智若愚。她乐观要强:考夜大工商管理专业,遭人奚落、鄙视,白天摆摊做家务,夜晚学习,终究尝愿;她隐忍大度:爸爸落实政策,小麦放弃北京户口和工作的机会,让小溪有了工作,她虽不感恩,但小麦心里坦然舒适;小溪戏弄她,在大庭广众骗她带皮吃香蕉;讥笑她,走路轻了,说你鬼子进村,走路重了,又说你开拖拉机种地;小麦的被褥子让他泼上水,晚上睡光板床,爸妈训小溪时,小麦发着烧,“从床上爬起来,护住小溪,妈妈才住手”。
其三,王小麦强悍开朗,且大智若愚,坚守信念,临危不乱。她强悍:以武力制服楼上胖大嫂;弟媳刘雅致要和婆婆单挑,狂砸家具,还要砸电视机,“住手!”被两手叉腰赶来的王小麦赌住才罢休;她大智若愚:陈红梅送林木毛衣,装作没看见,事后也不提及;林木书里夹黄鹂两根长发、照片及背后的诗,她装着一无所知,把书放回书包里;见林木写给黄鹂的情书,把它熨平熨干,给婆婆和林木,说自己看不懂。林母家要林木下定决心离开小麦,她巧用智慧化解家庭危机。
“她表面傻呼呼的,什么都不在乎?那是因为他不想在乎,要是他想在乎的事儿,她主意大着呢,我们一家人绑一块儿也不是他的个儿。”
的确,小麦看似傻冒,实则大智大勇。正是因为有这些难得的品格,才使她从开一个小小的裁缝铺,一步步经营成为颇具规模的服装加工销售公司;从一个受人歧视的“泥腿子”,在这个婆媳弟妹相互争斗,让人“劳心”的家庭,在她的感召下,一步步变成和睦团圆的幸福之家。圆了其父生前认定王小麦是林家“顶门立户”人的预言,让家人、城里人由衷地敬佩、尊重,并最终收获了人生的两大主题:“理想事业前程,爱情婚姻家庭”;完成了一个乡下女人“农村包围城市”的华丽转身。(202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