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等人用过膳,便往回无忧城的路上赶。这些日子都在食人村和芙蓉镇之间周旋,魏婴已有多日未去云深大学授课了。可别说,他还真的有点想那群“没心没肺”的孩子了。经过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这回魏婴回去定当又是一番滔滔不绝的吹嘘,用他的话说,是人生阅历,老来谈资。
景仪、思追、金凌三个小辈腿脚灵便,固然走行前面,魏婴和蓝湛跟在后头。魏婴不是一会儿腿软就是脚麻的,故意拖着蓝湛离三个小辈甚远。蓝湛也知道他不是真的身体不适,而是借故与他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蓝湛看破不说破,并全力配合他扮演一个“体弱多病”的前辈。
“魏婴,可有好些?”蓝湛假装糊涂问道。
“哎呦,含光君,我这腿可能真的不行了,该不会是被这芙蓉镇上什么人下了诅咒吧。”魏婴嘟着嘴,装出一副娇柔兮兮的模样。
“我背你。”蓝湛走到魏婴面前,曲膝,弓背,未等魏婴回话便把魏婴稳稳当当的背在背上。
蓝湛这猝不及防的操作惊呆了魏婴,他没想到一向雅正端方的含光君竟然在大街上不顾世人眼光,说背就背。
“蓝湛,你快放我下来,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两个大男人你背我揽的,别人看着多不好。”倒是魏婴有些担忧蓝湛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打折扣,在蓝湛背上挣扎着。
“何须在意别人的看法?”蓝湛执拗道,握住魏婴两腿的手越发紧了。
蓝湛当下的言行着实让魏婴另眼相看,原以为蓝湛会时刻保持着他有匪君子的象形,没想到在他的面前却这般随性。看来蓝湛也不是那么不易变通的人嘛,从今往后給他去除“小古板”的名号。魏婴想及此不,不由得咯咯一笑。
“何事如此开心?”蓝湛疑惑问道。
“没没没……”魏婴急忙道。
……
“蓝湛…”蓝湛背着魏婴行走片刻,魏婴又唤起蓝湛的名字。
“何事?魏婴。”蓝湛依旧不嫌其烦地答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魏婴强调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怎样?”魏婴小心翼翼道,说出此话时他盯着蓝湛的侧颜,看蓝湛有何反应,可是话刚说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了。
蓝湛沉默片刻平静道:“你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我发誓……”魏婴心里咯噔一下,努力向蓝湛澄清着,“我不是说如果嘛,含光君。”
蓝湛没再说话,清澈的眸子转了转,把目之所及藏在眼眸中,把心之所测埋在了心底。
走着走着,突然蓝湛脚尖硌到一颗石子,整个人一个踉跄,眼看身子就要往前倒去。就在此时,蓝湛急中生智直起腰,就连魏婴在蓝湛背上也感觉到蓝湛为了不摔倒,使出了两成功力在腰间。
“小心腰,蓝湛。”魏婴急忙提醒,他生怕蓝湛因为护他扭伤腰肢。
“魏老师 你好像很在乎含光君的腰嘛。”只听景仪在他倆身后说了一句,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落在后头的。
“你这小破孩不是走在前面的吗?什么时候跑到后面去了。”魏婴回头看着景仪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与蓝湛的背影,眉宇在明了与疑惑之间打转。
“我内急,刚才上茅厕去了,”景仪答道,“含光君,你没事吧?”
刚才蓝湛差点摔倒的一幕也被行在身后景仪注意到了,他便关心地问了蓝湛一句。
“嗳,魏老师,刚才你跳舞时,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说扭就扭了,该不会是你装的吧。”景仪岂知他已一语道破了魏婴的天机,只是魏婴却死活不承认罢了。
“去去去,小破孩,胡言乱语什么呢。”魏婴担心自己的技俩被景仪毫无情面地当面拆穿,赶紧把景仪赶走。
景仪见魏婴不待见自己,只好前去追思追、金凌他们。
……
又走了好一阵,蓝湛的额头浸出细细的汗珠,魏婴执意要下来自己走,蓝湛却不肯。再累他也要給魏婴足够的安全感,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魏婴感动的同时更加想解释清楚他与绵绵的事。
“蓝湛,其实昨天,我,”平时口若悬河的魏婴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生怕说错话伤害到蓝湛。“哎呀,这么給你说吧蓝湛,我与绵绵姑娘之间是很纯粹的友谊,与风花雪月毫无关系……我知道你对绵绵姑娘有那个意思,才会生我气,不过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所以,蓝湛你不必担心我会跟你抢你喜欢的人,你可以自由如风,大胆去爱……”
“魏婴,你……”
魏婴话未说完,蓝湛突然气得脸都绿了,愤怒之下,一把把魏婴放倒在路边的草垛里。
魏婴只觉得身子在草垛中弹了一下,筋骨有一丝酥麻的感觉,他像个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他没想到,提及绵绵竟然惹蓝湛这么生气,看来蓝湛对绵绵是真的动情了。想到这里魏婴连忙又解释道:“蓝湛,我真的对绵绵姑娘没那个意思……”
“魏无羡,滚……”蓝湛见魏婴还在极力解释,当即怒吼一声。
见蓝湛情绪骤变,魏婴亦有些许难过,不只是因为蓝湛生他的气而感到难过,而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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