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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6月7日，松江解放二十天后。由我党接管的松江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八小时前，维多利亚号轮船还有二十分钟靠岸松江，代号水母的池铁城点了一份舒芙蕾给高级西点师，却趁其不备将叉子插进西点师的嘴巴将他*了。

1949年6月6日，松江市公安局截获一封密电，国民党保密局特派员叶冠英要在七日与代号客人的特务在松江码头接头，传递一份重要情报。为扫除敌特分子的阴谋，松江市公安局在码头精心布下埋伏，要将秘密情报及接头双方一网拿下。

公安局在码头布下埋伏抓特务叶冠英，可是意外频出。既然设伏失败，只能活捉叶冠英。公安局侦查科科长曹必达扮成黄包车夫差一点就抓到叶冠英，谁知又出意外，导致叶冠英劫持一小男孩。因为码头临时戒严，维多利亚号轮船暂时不能靠岸。

叶冠英劫持小孩，曹必达跟叶冠英谈判，由他换小孩。为表诚意，曹必达令属下将他双手铐上手铐，以及眼睛也蒙上黑布。这时有位女学生跑来，情绪喊着她是小孩的姐姐要进去救被拦。就在这时，叶冠英被*手击中，孩子得救。曹必达试探叶冠英的鼻息，还剩一口气，令人将叶冠英送去医院抢救，之后来到击*叶冠英那名*手所在的位置，只是*手早已离开。曹必达令贺飞留下来继续侦察现场，之后将所有的物证带回，其他人跟他去追人。

曹必达分析*手的逃跑路线，在一户人家的天台发现丢了一件衣服，令手下找居民打听丢了什么衣服，身高尺寸又是多少。曹必达继续分析，只是五百米封锁区就截止到这里，那么*手是被拦在封锁区里，还是拦在封锁区外呢。

根据核实，居民丢失的是一件夹克，主人是大通洋行的职员。属下在凶手开枪的附近找到一件西装外套，应该就是*手换装时留下的，*手丢弃假发和胡子的地方还丢了一副墨镜。如此看来对方并没有为这次接头预设*手，而是因为接头失败临时起意实施的*人灭口的补救措施。这也意味着*手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完成了从接头现场撤离、抢枪等一系列的行动，能够一发命中，说明*手是一名非常专业的狙击手。

叶冠英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他在昏迷的状态下跟医生说了水壶音的两个字。曹必达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分析叶冠英说的是水母。只是他们根本不掌握水母的资料，只知道水母在军统和保密局这十三年中，执行大量暗*计划，刺*手法和习惯完全不知道，暗*随时可能发生。

公安局从叶冠英那里截获的电报是要去松江码头和客人接头，传递一份非常重要的情报，可是在叶冠英的身上却找不到任何情报的踪迹。李局想到要掌握这个水母暗*组的资料，可以咨询他之前做地下工作时的一个下线，这几年一直在研究水母暗*组，是这方面的专家，这名专家就是华东局社会部的欧阳湘灵，请她协助破案。

侦察科对码头一些可疑人员进行排查，陈万杰是教导队的，曹必达问了他几个问题，表示向七十一军核实他的身份后就可以离开。陈万杰从里面出来，苏文谦听说要脱掉衣服检查身体后，双手竟然抖了起来。紧接着是一位老人家被问话，曹必达只是跟老人家握手就让他回去了，因为这位老人家是在码头摆摊卖葱油饼的。苏文谦化名曾思过被喊进去问话。

曾思过进去后就脱掉衣服让曹必达检查，码头管理员老郑说曾思过天天在码头摆摊。曹必达的属下认出曾思过，就在他的风筝摊旁边。曾思过本人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那个假装人质姐姐的姑娘，在曾思过的摊前刻像，面向咖啡馆，怀疑这位姑娘是假装在刻像，实则监控对接现场，然后发现他们的破绽。

码头管理员老郑说曾思过是在三年前就在码头摆摊，而码头上的摊位都是固定的，这也说明曾思过不是为了配合那个女的行动而特意选的位置，那个女的之所以选木雕摊，是因为木雕摊符合监控现场所有的需求。

曹必达想着曾思过是具备特殊才能的目击证人，于是表示欣赏他的手艺，让他刻像。曾思过问曹必达要刻正面还是侧面，曹必达并不是要刻自己，而是要曾思过刻今天上午在码头找他刻人像的那个女的。

曾思过一边刻，曹必达在一边盘问，好奇他的右手指手指为何会抖。曾思过回答做目标之前是做根雕的，因为活大而费劲，不小心把手给伤了。一番问话后，曹必达对曾思过是毫无怀疑，毕竟一个主利手手指发抖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狙击手，于是让曾思过离开。

华东军区独立师二团一营驻松江码头警卫的新兵小镜子，他在现场发生一样一块木鱼，于是来到公安局上交这块木鱼，说是当时嗖地一声就从他身边穿过，速度并不比子弹慢。李局询问欧阳湘灵有没有什么进展，欧阳湘灵根据目前的资料可以分析出暗*手法很一致，都是多人配合，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叶冠英没有死，因为目标没有一击毙命说明失手，毫厘之差除非有别的，否则误差绝对不可能出现。

坐在车上的水母暗*小组成员单棱，看到曾思过从公安局离开，令司机调转车头，然后跟踪曾思过来到凯乐西点房。曾思过想买一款白雪公主的蛋糕，苦于身上的钱不够，想到小雪被同学欺负笑话她是骗子的话，于是跟店员商量先交定金，一个小时之后来取蛋糕时付剩下的金额。

水母暗*组成员李北筏找到方晋甫校长，这个方晋甫另一个身份则是保密局松江站站长。可他听说是叶冠英的事后表示爱莫能助，李北筏表示此次园丁行动，松江站必须全力配合，听任调遣。情报还在叶冠英手中，一旦共产党撬开叶冠英的嘴，拿到情报，松江站也难逃处分。方晋甫这才知道叶冠英没死，子弹偏离了要害，李北筏开枪的同时有人提前开枪打中叶冠英，导致叶冠英动了一下，子弹才因此偏离了他的心脏，而对方只留下一个木鱼。

看到这半块木鱼，方晋甫提起李北筏的师父水母有个搭档代号叫牧鱼。水母的档案是局里最高的绝密，到今天为止，只有毛局见过这份档案，还有就是方晋甫这个当年机要处处长。那份档案没有照片没有履历，连名字带年龄不超过三十个，方晋甫清楚地记得上面写着随身佩戴一个木雕小鱼作为标记，如此看来只有这个人。如今情报还在叶冠英身上，密码是水母特有的密码，虽说共产党破解不了情报，但是牧鱼可以破解。为绝后患，方晋甫下令立刻干掉牧鱼。

曹必达得到消息勤务兵在枪响的时候看见这块木鱼飞向叶冠英，如此看来木雕师曾思过身份可以。侦察科来到曾思过填写的地址，在他家中翻找资料，从邻居口中打听到曾思过是三年前来到这里，每天早出晚归，很少与人交往，并且还是个单身汉。曹必达找到一个写着小雪九岁生日快乐的东西，之后来到蛋糕店将在等蛋糕的曾思过带走，一上车就用手铐铐住曾思过。

秦鹤年早早地来到松江小学门口等着，另一边，蛋糕店的职员还在追捣乱的小雪，只是小雪躲了起来，于是问秦鹤年有没有看到那个小姑娘，昨天偷他店里的蛋糕，今天还砸了店里的玻璃。秦鹤年帮忙谎称小雪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等那服务员跑开后，秦鹤年将藏在桌子底下的小雪叫了出来，知道她今天过生日，专门给她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

小雪不敢收秦鹤年的蛋糕，同时也好奇他怎么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时小雪妈妈出现，明确用不着一个外人多管闲事。秦鹤年很生气，他是外人多管闲事，也比一个当妈的让一个孩子去偷好，骂她丢人现眼。小雪特别有骨气，转身骂秦鹤年还将蛋糕归还。小雪妈妈叮嘱小雪，以后再碰到这个人可以装作不认识，但不可以再说那么难听的话，还有以后不可以再偷东西。

欧阳湘灵听说牧鱼逃脱，赶来松江协助破案。李局大发雷霆，数落欧阳湘灵擅自做主，就算协助破案也要有正常的程序。欧阳湘灵很生气，她请示过，可是李局不同意。李局不同意自然有他的原因，训斥欧阳湘灵眼里没有组织纪律。这时有人来报嫌犯牧鱼被押回来，欧阳湘灵申请一起去审讯被李局拒绝。

曾思过被押去审讯室，路上的时候与欧阳湘灵有过眼神交汇。李局不追究欧阳湘灵擅自做主的事，下午有回军区的物资车，安排欧阳湘灵跟着回去。欧阳湘灵拒绝，她找了水母和牧鱼整整三年，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不会回去的。正因如此，李局不同意欧阳湘灵直接参与此案。欧阳湘灵指出专案组的人员不会有她了解牧鱼，她还提供牧鱼的资料供他们审讯时使用。

保密局松江站潜伏人员罗继组，与水母暗*组成员将一些武器用运送家具的形式成功转移到酒店房间。曹必达审问曾思过，不过曾思过不承认他叫苏文谦。曹必达便帮他回忆，总还记得水母和牧鱼，苏文谦云淡风轻表示没听过。曹必达讲起水母和牧鱼这两种海洋生物在海洋里是一对*手组合，也不绕弯子讲述曾经也有一对这样的*手组合，原国民党一号*手池铁城代号水母，而与水母并肩作战的老搭档牧鱼，真实姓名叫苏文谦。

曹必达给曾思过看那个木鱼，曾思过自然见过，这是他刻刀上的吊坠。今天国民党保密局的特派员叶冠英在松江码头和人接头，曾思过也在码头，在枪响的一刹那，有人看见这个小木鱼从人群后飞向叶冠英，而*手牧鱼的标志和挂在曾思过刻刀上的吊坠小木鱼是一模一样。曾思过冷笑，他不只是今天在那里摆摊，三年都在那里摆摊，他是一个木雕师，他们就凭一个他没有卖出去的小木鱼就说他是*人凶手，未免太可笑了。

曹必达指出曾思过真名苏文谦，代号牧鱼，接到命令获取叶冠英身上的情报，在发现公安局设伏后就改变计划，和同伴*人灭口，趁乱把情报抢走。曾思过听了请教曹必达两个问题，难道有人亲眼看到牧鱼是从他手中飞出去的，当时他站在看热闹人群的最后面，这么轻的一个木鱼怎么扔得那么远。曹必达拿出那把弹弓，曾思过冷笑，用一个小木块就能把人*了，说出来连曹必达自己都不会相信。

曹必达很生气，指出曾思过口口声声买蛋糕给孩子庆祝生日，可是他根本没有老婆和孩子，所谓的孩子和木雕师的身份是为了潜伏在松江掩盖真实身份的外衣。曾思过表示过生日是真的，没有和她们住在一起是他的私事，但他们若无视真相，草率定罪，自己也无话可说。

池铁城化名法国人西奥多先生，成功应聘了凯乐蛋糕店的西点师，并且在楼上安顿下来。单棱得知松江站的命令是*牧鱼，指出师父水母与牧鱼的关系，不会同意*牧鱼的。李北筏相信师父向来以任务为重，若是牧鱼真的会影响到这次行动，师父未必会反对。单棱提醒李北筏，*牧鱼必须通知师父，决定启用紧急联系方式。池铁城看到内容：情报丢失，急待指示。

李秘书堵住秦鹤年，文市长邀请秦鹤年参加全国政治协商大会，秦鹤年当场回绝。目前公安局手中只有这么半块小木鱼，拿不出其它任何证据，而苏文谦心里很清楚，只要拒不承认，就奈何不了他。欧阳湘灵有办法让苏文谦亲口承认，前提是得她亲自审讯，并且不能在审讯室。李局答应下来，希望欧阳湘灵控制个人情绪，分清个人感情和工作责任。池铁城去酒店与属下相见，一见面就指出房间的安保不过关，随后问他们找他什么事。

苏文谦被转移到车上，欧阳湘灵令司机开车。欧阳湘灵说起三年前松江发生了一起非常轰动的奇案，那是国共内战爆发前夕，1946年6月16号，孙中山先生的老战友同盟会元老秦鹤年主持召开反内战集会，军统局派出了*手刺*秦鹤年，但死者却是杨之亮，秦鹤年的秘书。

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三九年在松江，水母和牧鱼刺*日军行动，杨之亮冒着生命危险救出身陷日军重围受了重伤的水母和牧鱼，风头过后想办法送他们离开松江。三年前，杨之亮无意间邂逅苏文谦，水母和牧鱼的到来以及即将参加的秦鹤年全市反内战集会中，判断出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刺*秦鹤年，为了保护秦鹤年，杨之亮穿上秦鹤年的衣服，提前来到会场被当做秦鹤年被刺*。

曹必达好奇欧阳湘灵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李局道出杨之亮是我党的人，代号灯塔，给秦鹤年当秘书是公开的掩护身份，欧阳湘灵是杨之亮发展入党的，代号海鸥，当时在军统工作，帮杨之亮核实水母和牧鱼准备刺*秦鹤年的情报，也就是说导致杨之亮牺牲的情报是欧阳湘灵传递出来的。

欧阳湘灵揭秘往事，攻心苏文谦。在杨之亮的坟前她看到*手牧鱼的信物，*害杨之亮的凶手把信物放在坟前，那一刻明白牧鱼的心理，在牧鱼的枪口下没有生命，无论善恶，恩人还是仇人，*人只是为了满足暴力和本能，向死者的亡魂示威，不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欧阳湘灵心中愧疚，自己传递出的情报把自己的同志送上刑场，难怪会成为研究水母暗*组的专家。

池铁城听说对方用一把弹弓就赢了李北筏，激动告知徒弟们，这可是他们的师叔，他的老搭档苏文谦。池铁城之前就想着回松*一定要找到苏文谦，没想到叶冠英把约定地点定在码头，这是让他一下船就有惊喜。池铁城问苏文谦在什么地方，单棱回答苏文谦被共党带走，而毛局紧急电令，李北筏和松江站的爆破高手崔九已经去对苏文谦进行灭口行动。池铁城闻讯立刻出发要去阻止。

苏文谦不知道欧阳湘灵到底是谁，为何对他如此了解，只知道这次身份暴露不但会再次拉回最想逃避的过往，更会影响到小雪和秦紫舒，她们是无辜的，不该为他的过往与罪孽付出代价，尤其今天还是小雪的生日。

曹必达请苏文谦回答几个问题，这样可以回家给孩子过生日。他为什么在松江潜伏三年，暗*组来松江有什么计划，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是否拿到叶冠英的情报，又藏在什么地方。苏文谦只说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

池铁城要阻止蛋糕里的炸弹爆炸，李北筏认为刺*牧鱼是毛局的命令，松江站在旁边盯着，他们若真做手脚会传到毛局耳朵，对池铁城不利，再说他们还没拿到叶冠英的情报，他们会遭受灭顶之灾。池铁城听说刚刚共党把苏文谦带到钟楼广场附近，立马明白共党已经知道苏文谦的身份。池铁城支开崔九，主要是不能让崔九眼睁睁地看着苏文谦逃跑。

单棱建议通知共党刚刚送给苏文谦的蛋糕里有炸弹，池铁城没有同意，这样共党会知道有人要对苏文谦灭口，防范会更严密，苏文谦想要逃出来就更难，也会让共党意识到苏文谦有特殊作用并且是与情报有关，所以不到最后一秒，不能冒险通知共党。

苏文谦改变主意他会交代，但只跟欧阳湘灵谈，还要求撤掉所有警卫和监听器。苏文谦毕竟是一个职业*手，李局担心欧阳湘灵的安全。欧阳湘灵认为审讯室铁桶一般，苏文谦手铐脚镣戴着，不会有事的。

欧阳湘灵与苏文谦单独见面，苏文谦对欧阳湘灵的身份很好奇。欧阳湘灵反而想知道他们三年前是怎么执行钟楼的暗*，他和池铁城是谁开枪*死的杨之亮。苏文谦没有回答，欧阳湘灵便让苏文谦先回答曹必达的问题，苏文谦认为不管他怎么辩解，只要牧鱼的身份在，欧阳湘灵就不会相信他。

苏文谦借口让欧阳湘灵帮他拿水，然后趁机打晕欧阳湘灵，用刚刚签收蛋糕时取下的钢笔尖解开手铐脚镣，将铁链铐一头绑在铁窗上，另一头绑在门上，随后弄出动静，利用他们打开门撬开铁窗，从窗户逃跑。马上就没时间了，池铁城准备通知共党蛋糕里有炸弹，这时却听见公安局里警报响起，明白苏文谦成功逃出。

曹必达开车追到松江街头，不解苏文谦就凭着两条腿怎么能跑这么远，难不成真能凭空消失。这时欧阳湘灵抓住曹必达的手，二人瞬间警惕起来。

曹必达警觉地掏出枪，只见苏文谦拎着蛋糕从车后排迅速逃出。曹必达下车去追，还是被耽搁了些时间，只能开枪示警。与此同时，欧阳湘灵也开车围堵住苏文谦，原本想朝苏文谦开枪。随后追来的曹必达大喊要抓活的，苏文谦趁机逃走。

欧阳湘灵下车去追苏文谦，却险些被池铁城的车撞。关键时刻，苏文谦折回救下欧阳湘灵，却也因此被抓，蛋糕也被丢在一旁。池铁城目睹苏文谦救欧阳湘灵的一幕，暗骂苏文谦是妇人之仁。可是只剩下五分钟，蛋糕里的炸弹就要爆炸，池铁城准备行动。

曹必达感谢苏文谦救了欧阳湘灵，苏文谦表示真要感谢就帮他把蛋糕送给孩子，这是孩子唯一的心愿，并告知地址，还交代曹必达对孩子说他临时接了一个去外地的活没来得及，回来就去找孩子，但不要说回去的时间怕孩子惦记。苏文谦对外叫曾思过，订蛋糕时也是用化名。曹必达猛然想起送蛋糕的人说是苏先生订的蛋糕，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打开盒子，发现蛋糕里的炸弹，于是将车开到河边，在爆炸的一瞬间冲进河中。

曹必达从水中逃生，原来在爆炸之前，曹必达就叫苏文谦打开手铐跳车逃生。之后在河附近搜索了三十分钟，不见苏文谦身影。曹必达令人撤了，因为以苏文谦的身手早跑了，但他想到一个地方，也许能等到苏文谦。

接头失败情报丢失，池铁城安排单棱去医院看叶冠英的情况。曹必达得到消息称叶冠英的手术很顺利，只不过因伤势严重，转入重症监护室。曹必达和欧阳湘灵谎称是苏文谦的朋友来给小雪过生日，秦紫舒虽眼睛看不见，但敏锐地察觉出两人不对劲，于是暗中挂出弹弓提醒。苏文谦欲回来给小雪过生日，看到弹弓立马明白过来而没有回去。

曹必达和欧阳湘灵还在等着苏文谦回来，这时楼下小卖部的王老板敲门说是曾思过来电话，让秦紫舒下去接听电话。曹必达借机称天黑楼道窄扶秦紫舒下楼，小雪也吵着要下去，于是一行人来到小卖部。秦紫舒接起电话，欧阳湘灵赶紧让守在门口的人去查清电话位置。曹必达接过电话，说是小雪眼巴地等着苏文谦回来，让苏文谦跟小雪通话拖延时间以便查到电话位置。没想到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只是等欧阳湘灵赶过去时，苏文谦已经跑了。

曹必达接到荣魁从医院来的电话，说是叶冠英的左臂确实有明显的淤青，位置就在肘部的麻筋处，只是正中的着力点不超过三毫米，就是一个很小的黑点，像是被尖利的硬物给击中。根据反馈的信息，曹必达在推测案件的可能性，总觉得挺不可能的。

鉴于欧阳湘灵几次在这对母女面前表现失常，这样对案子不利，曹必达建议欧阳湘灵去医院帮忙。欧阳湘灵拒绝，曹必达指出欧阳湘灵对苏文谦的成见太深被蒙住双眼，看不到发生的事实。曹必达分析倘若苏文谦真是保密局派来的客人，为什么在松江正常生活三年，事后为什么不跑还留下来给孩子过生日，难道接头对象是双目失明的音乐老师或者是那个三年级的孩子，可苏文谦若真是特务，又为何要被灭口。

苏文谦今天明明有机会逃跑，却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折回来救欧阳湘灵。欧阳湘灵还是不愿相信，让曹必达解释苏文谦为何出现在接头现场，而他发射木雕小鱼就是为了帮助同伙*叶冠英。曹必达表示苏文谦不是今天出现在案发现场，而是三年来都出现在案发现场，苏文谦发射木雕小鱼不是为了*人灭口，而是为了救那个孩子的命。之前曹必达不明白李局不让欧阳湘灵跟苏文谦打交道的原因，现在明白了，为此命令欧阳湘灵离开专案组。

单棱去医院了解到叶冠英在医院四楼的重症监护室，整个楼层都被清空。池铁城决定亲自出马，叶冠英见到他必然会开口。

欧阳湘灵去了医院，向简医生了解叶冠英的情况，还特地检查了叶冠英手肘处的淤青。曹必达还在小雪家里，好奇电话里曾思过给小雪出了什么题目，小雪一五一十地说了题目，曾思过还说了，要是解不出，就让曹必达跟她一起解这道题。

欧阳湘灵找简医生打听当时叶冠英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水母两个字的，待她离开后，就有人对简医生动手。守在医院外的公安人员，发现情况不对劲去检查，却惨被灭口，单棱趁机潜入医院。

牧鱼的身份出现在接头现场的巧合和出手救人的举动，已经让自己背上接头特务的最大嫌疑。苏文谦清楚要想洗清嫌疑，就必须证明自己不是特务，也没有拿走什么情报，现在能证明他的也只有躺在医院里的叶冠英。

苏文谦潜入医院，换装成医生要找到叶冠英，只是医院公安的岗哨遍地，他不能冒险，可是水母组定会循机来医院找叶冠英要情报，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在水母组之前找到叶冠英。此时，池铁城捧着一束鲜花假装来医院探望病人准备伺机行动。

水母组织*手一一解决公安岗哨，池铁城来到叶冠英的病房。单棱给叶冠英打针，叶冠英醒了过来，池铁城逼问叶冠英情报是什么。可叶冠英没有支撑多久又昏迷过去，池铁城让单棱继续给叶冠英打针，这一次叶冠英说出了情报。获得情报后，池铁城将叶冠英灭口，告知情报在急救医生的口袋里，要求他们找到并销毁。

苏文谦去找叶冠英的病房，却在走廊看到不少尸体，他意识到不对劲，来到叶冠英的病房，却没有叶冠英的身影。护士发现公安尸体大喊，欧阳湘灵赶回病房，看到叶冠英已死，又见出现在病房扮作医生的苏文谦，更加肯定苏文谦跟他们是一伙的。苏文谦指出是欧阳湘灵他们一口咬定他跟叶冠英是同伙，所以他过来是找情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欧阳湘灵愤怒将药水扔在苏文谦面前，他口中所谓的清白，不就是想窃取情报。苏文谦看到药水明白过来，他们是想要用药撬开叶冠英的嘴，所以实体情报他们根本没有拿到。苏文谦发现叶冠英手指处的痕迹，明白情报在戒指里，而戒指则在简医生的手术服里。上午换下来的手术服，应该还在洗衣房，苏文谦来到洗衣房找到简医生的手术服找到戒指。

另一边，单棱也想到情报在手术服里，他们来到洗衣房，在简医生的柜子里找到一张纸条，虽然看不清，但肯定这就是情报，他们的任务是销毁情报，于是拿来火机烧毁纸条。欧阳湘灵要求苏文谦交出戒指，苏文谦提出条件，得先帮他打电话回家里。欧阳湘灵不情愿，直接搜苏文谦身，可是搜遍全身也没有搜出戒指，于是妥协答应先打电话。

此时，曹必达还在苏文谦的家里，在跟小雪解曾思过出的题。曹必达提到木鱼，小雪说因为木鱼有鱼纹所以不会在空中翻跟斗。曹必达接到欧阳湘灵的电话，没想到自己在医院布置的岗哨就这样轻易地被对手破了，代价是四名同志的生命和唯一的活口被灭，敌人的强大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沮丧，敌人是有备而来。

欧阳湘灵搜遍苏文谦全身也没有发现戒指，曹必达提出跟苏文谦通话。苏文谦要求曹必达撤销他家所有的布控，答应他回家陪孩子过生日，就会交出戒指，曹必达答应了苏文谦的条件。曹必达继续陪小雪解题，这一次终于解出苏文谦是如何用弹弓，在这么远的距离将那么轻的木鱼打中叶冠英的手肘。

苏文谦回来做了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给小雪过生日，自责没有给小雪买生日蛋糕。小雪并不在意，她最喜欢苏文谦做的菜。这时响起敲门声，欧阳湘灵以苏文谦的名义买了白雪公主的双层蛋糕，小雪看到蛋糕特别开心。另一边，保密局松江站站长方晋甫在酒店与池铁城见面，坦白因池铁城不在就做了一回主，奉毛局的命令安排崔九对牧鱼动手。池铁城也同方晋甫汇报情报的事。

曹必达和欧阳湘灵留下来陪着苏文谦和秦紫舒给小雪过生日，小雪许了三个愿望，希望妈妈的眼睛能治好，苏文谦的木雕卖得越多越好，最后一个愿望是希望爸爸能早点回来，早日见到爸爸。秦紫舒听到小雪提到爸爸，暗示她不要再说。苏文谦抱歉可能无法实现小雪第二个愿望，因为曹必达和欧阳湘灵找他。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曹必达坦白身份，但谎称是苏文谦美术底子不错，公安局要请苏文谦去当刑侦的塑像师帮忙破案，还叮嘱小雪对外不能这样说，为了保护苏文谦的安全，曹必达会通知报社登出一则新闻，曾思过不幸身亡，这样不仅保护曾思过的安全还帮公安局破案。

情报到手，叶冠英也被处理，方晋甫宣布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松江站，不用水母组参与。池铁城提出疑问，方晋甫说松江站是行动大队作为主力，水母组配合行动。池铁城称赞崔九只身干掉牧鱼，智勇双全，水母全组上下是由衷地钦佩，在崔九嘚瑟之时，池铁城用刀叉伤了崔九的手。方晋甫见状改口由水母组负责，池铁城便安排任务，6月8日正午火车站。

曹必达听小雪许愿，这才知道苏文谦不是小雪的亲生父亲，饭后跟秦紫舒聊了，知道苏文谦是小雪亲生父亲的朋友，这些年一直是苏文谦在照顾这对母女。小雪还没出生，亲生父亲就去世，在抗日战场牺牲了。他们也是在抗战胜利后才知道的消息，为了不让孩子伤心就一直瞒着。

苏文谦纠正道不是他在照顾小雪，是小雪影响了他，没有小雪就没有他的今天，小雪就是他的天使。苏文谦即将归案，事无巨细地叮嘱小雪要如何照顾妈妈。努力了一整天，虽说证明了他不是特务，但共产党不会对他的过去既往不咎，无法告诉秦紫舒和小雪，这次分别很可能就是永别。

送走曹必达苏文谦后，已经很晚了，秦紫舒照顾小雪睡下，数落她不该在外人面前提起爸爸。小雪不解爸爸是好人，曹叔叔他们也是好人，为什么不能在他们面前提爸爸，不过秦紫舒没有回答。

回公安局的路上，苏文谦感谢曹必达陪他给孩子过了生日，主动伸出手让曹必达铐住。曹必达没有用手铐铐住苏文谦，而是让苏文谦交出戒指。其实苏文谦早就交出戒指，欧阳湘灵反应过来，在衣服口袋里找出戒指，交给曹必达。情报是一串符号式的密码，已经连夜找了专家，意见都是一致的，倘若不知道公式，想要破译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可是现在急需破解密码，曹必达有个想法，请苏文谦相助。

苏文谦一口回绝，曹必达指出苏文谦若是破解不了密码，特务为何那么着急要用炸弹将他灭口，这情报是用水母组专用的密码编写，苏文谦是水母搭档，自然能破译。苏文谦认为自己已经证明清白，没有义务继续帮他们破案。李局相信苏文谦是有良知的，不会坐视不管无辜生命的牺牲。苏文谦指出他们把水母组想得太简单，如果他破译密码，水母组一定猜到他还活着不会放过他，他得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欧阳湘灵指责苏文谦就是想保护他的好搭档池铁城，苏文谦表示他跟池铁城在三年前就没有任何联系，承认不愿与池铁城为敌，但这跟他不帮公安局没有关系，还有池铁城根本没有来松江，这几天的行动池铁城没有参与，来松江的是水母组，如果是池铁城，他根本不可能用一个弹弓抢先，*叶冠英的那个*手最多就是池铁城的徒弟。

池铁城与老爹见面，告知苏文谦遇害的消息。老爹难以置信，池铁城讲述他专门派叶冠英打前站查苏文谦的下落，没想到苏文谦就在码头摆摊，也许叶冠英是想向他邀功，故意把地点安排在码头。可明明不关苏文谦的事，却横插一杠。老爹了解苏文谦，不会插手国共之间的事，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池铁城道出叶冠英劫了个人质小孩，老爹痛心，说到底苏文谦还是被他们逼的。

欧阳湘灵认为苏文谦这种态度不肯帮忙，至今不肯交代杨之亮的案子，就是一个不承认犯罪事实的凶手，就算把情报破解也不可信。曹必达不同意欧阳湘灵的观点，苏文谦虽自私自利，但心存善良，也会舍己为人，不能因为曾经是池铁城的搭档就抹*掉苏文谦一切的功劳，其实苏文谦在处理池铁城的关系上是有是非观的。

曹必达分析苏文谦在三年前放弃了*手的身份，是因为杨之亮的牺牲，也就是说苏文谦心里边最大的心病就是杨之亮的案子，建议攻心为上，从这里边入手答应暂不提杨之亮的案子。欧阳湘灵反应激烈不同意，不过李局同意曹必达的建议。

老爹自责是他和池铁城害了苏文谦，后悔三年前不该帮着池铁城骗苏文谦，否则苏文谦怎么可能一枪打死他们的救命恩人杨之亮。老爹质问池铁城为何非要找苏文谦还把他卷进来，池铁城指出苏文谦是天生的狙击手，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差一个摆摊的，苏文谦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体现价值。

老爹戳穿池铁城是恨不得苏文谦一辈子听他的命令，做他的搭档帮他去*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苏文谦，让苏文谦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靠手艺生活最起码还活着。老爹拿出水母和牧鱼的勋章，池铁城总说是苏文谦跟他断交，然而一个人最伤心的不是被对手打败，而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所以才被伤得那么深。

李局同意曹必达暂不提杨之亮案子的建议，同时还可以加码。李局理解欧阳湘灵心里难受，认为做过水母搭档的人就是他们的敌人，可是他们之前的同志曾经是国民党军队的一员，被俘虏过来，经过教育争取成为红军的一名坚强战士，为革命事业立下赫赫战功，只要对方有一念之善，还有争取的可能，共产党都会张开双臂欢迎。

欧阳湘灵理解李局说的道理，只是苏文谦的历史问题没有调查清楚，很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李局肯定苏文谦的历史是清白的，并批准欧阳湘灵看杨之亮写的绝笔信，信中杨之亮明确苏文谦是无党派人士，本性善良，加入水母组是强烈的爱国之心，整个抗战期间一直坚持对敌作战，从未参与过军统其他暗*，参与这场刺*的背后是另有隐情，我党若不得不跟水母暗*组较量的话，苏文谦是最值得争取的人。

李局问欧阳湘灵，苏文谦打死杨之亮，但杨之亮却为苏文谦说话，虽说很残酷，但杨之亮直到走向苏文谦的枪口下，依然相信苏文谦是值得争取的。经过调查，苏文谦在抗战期间的历史确实清白，这三年的经历也得到证实，就是一个木雕师，与世无争的平民，没有跟敌人同流合污。之前他说的那位同志能成为他们的战友和功臣，为何苏文谦不能？李局相信欧阳湘灵不会让九泉之下的杨之亮失望的。

曹必达去见苏文谦，认为他是一个为了挽救无辜生命不惜牺牲自己的人。苏文谦可不敢承认自己有那么高尚，提醒曹必达不要与他提交换条件，因为对外他是一个死人，也不接受曹必达的条件，他不想再欠债，与其欠债生不如死，不如还债心安理得。苏文谦承认他就是*死苏文谦的凶手，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曹必达答应暂不追究杨之亮的案子，同时道出杨之亮是秘密党员的身份，而这个秘密苏文谦不可能知道。曹必达坚信一个*了人，手指会连续颤抖三年的人是绝不会坐视其他无辜的人丢掉性命。苏文谦坦白不是不帮共产党，而是他帮了水母组一定会追查他的下落，这样就会连累小雪和秦紫舒，同时透露情报内容已经告诉他们，内容就是六月八日正午的火车站台。

六月八日凌晨，西南江南某地*军司令部，他们已经将国民党第十兵团包围，可现在第十兵团什么动静都没有，怀疑老蒋不要这十万兵，不过也不奇怪，老蒋连自己的嫡系部队都管不了，不会管这些杂牌军。司令担心第十军团会去救援衡州，所以得先摸清第十兵团的动态，通知先头纵队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必须抵达衡州。此时国民党第十兵团接到国防部电令要求他们撤离仙宁驻地，沿粤汉铁路向南转进。

松江市粮食总署署长殷千粟正在运粮专列上，收到情报所有货物沿粤南出发，今日正午能按时抵达松江。曹必达已经核实，今天正午到达松江的列车只有这一趟运粮专列，有可能成为敌人目标的就是殷千粟，敌人会按照原计划去火车站实行刺*任务。公安局这次要对付的是专业暗*组，为此跟军区指挥部联系，临时挑了三名神枪手来支援，神枪手对水母暗*组不了解，但苏文谦了解，曹必达欲请苏文谦协助指导神枪手。

小雪来到凯乐西点房，见楼下没人就来到楼上。上楼梯时弄出动静，屋子里正在观察外面情况的池铁城警惕地掏出枪走去开门。

池铁城开门，意外竟然是小雪，这才知道昨天打坏玻璃的人是小雪，而小雪今天就是来赔钱的。池铁城故意跟小雪算打坏蛋糕的账，小雪意外白雪公主的蛋糕是池铁城做的。小雪不服气，昨天若不是缩在角落没看到，不然以她的水平绝对不会打坏蛋糕的，并且还给池铁城展示她的弹弓技术。

曹必达带苏文谦看三位神枪手的枪法，是否能跟水母暗*组较量。根本他们破获的情报，准备在松江站跟水母暗*组进行一场伏击战，现在需要了解水母暗*组有什么习惯性的手法，他们要做什么针对性的准备。苏文谦以为既然知道对方的刺*目标，完全可以先把目标保护起来，没必要打伏击。曹必达表示不管有没有人被暗*，他们都会除掉对手，请苏文谦指导神枪手。

苏文谦不愿指导，欧阳湘灵直指苏文谦还是站在水母暗*组那边。苏文谦明确不会站在任何一边，他们去救人自己可以帮忙，但去*人不会帮忙，三年前他放下枪就发誓，不会再夺走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欧阳湘灵故意激苏文谦不是舍不得*人，而是舍不得他的好搭档池铁城。苏文谦声明他没有什么好搭档，也劝他们不要去，不希望他们成为对手枪下的猎物。

苏文谦给神枪手出题，*手混进百姓中要谋*公安局长，要求他们三十秒内找到并击中目标。然而众目睽睽之下*手逃脱，还造成两名百姓受伤一名被*，任务失败。曹必达很是受挫，但他肯定要打这场伏击，欧阳湘灵不得不承认苏文谦击中他们的软肋，确实神枪手很优秀，但只有部队作战经验，对手是穿着敌军军装跟他们泾渭分明，但是*手可能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这就是战场狙击和城市反暗*的区别，光靠枪法准确是远远不够的。

曹必达想起苏文谦在码头上用一个弹弓就抢了水母暗*组的先，如此苏文谦还是更胜一筹，为此还专门将小镜子调过来当观察员，加上三名神枪手，这场伏击应该有把握。欧阳湘灵承认这次伏击确实是他们最好的机会，所有的条件都对他们很有利，可她还是害怕，不想战友再牺牲。

为了稳妥起见，李局建议再做苏文谦的工作，把伏击方案告知，力争把风险降到最低。欧阳湘灵不同意，眼下苏文谦是敌是友都不清楚。曹必达也不同意，如此太冒险，但还是请求李局批准这次的伏击行动。欧阳湘灵不信任苏文谦，是唯一了解水母暗*组的人，问她是赞同还是反对这次的伏击行动。

时间很快就到正午，公安局和水母暗*组都在紧张有序地部署这次的行动计划安排。池铁城夸李北筏的安排非常周密，环环相扣，唯一漏掉了他。李局也夸曹必达的安排很周密，但他们整个埋伏都是在被动中等待，敌人不动手无法从人群中分辨出，敌人发现不了目标就不会动手，他们又要怎么发现对手。

李局劝欧阳湘灵不要参加这次的行动，毕竟设伏是武装行动，存在一定的风险，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她。虽说这次设伏并没有十足把握，但苏文谦最了解水母暗*组，安排欧阳湘灵尽量去做苏文谦的工作，无论何时也不能放弃苏文谦这个专家。李局明白欧阳湘灵不想与苏文谦打交道，但眼下她是最合适的人，并且说了三个原因，相信她能克服一切障碍。

欧阳湘灵调查小雪的身世，觉得小雪的妈妈秦紫舒这个名字很耳熟，查看了当年的资料，意外秦紫舒竟然是秦鹤年的女儿。1939年9月，武藤和白松奇在松江被刺，白松奇死后，秦紫舒未婚先孕被秦鹤年赶出家门，眼睛也是在那个时候瞎的。苏文谦说是小雪父亲的好朋友，好奇哪个是他的好朋友。欧阳湘灵的行为触怒苏文谦，苏文谦提出要见曹必达，这才知道曹必达还是安排了火车站的设伏行动。欧阳湘灵对苏文谦有成见，认为苏文谦是想去火车站给他的同党通风报信。苏文谦骂他们自不量力，欧阳湘灵的那些同志没有一个有反暗*的经验，说得直白一点这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

公安局和水母暗*组在火车站蓄势待发，在钟楼上的池铁城发现设伏的公安局，改变计划。时针指到十二点，曹必达奇怪怎么没有动静，问小镜子有没有错过什么。小镜子仔细回忆一旁的动静，想起光头的搬运工和戴墨镜的女人有问题。

欧阳湘灵开车载着苏文谦匆忙赶往火车站，路上苏文谦抢过方向盘与曹必达的车相撞，躲过池铁城的射*救下曹必达，欧阳湘灵误以为苏文谦是在救他的同伙。曹必达一行被伏击，枪手就在对面的钟楼上，苏文谦冒死相救，提醒曹必达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最终池铁城只能放弃行动。

曹必达请苏文谦指导，今天打埋伏的时候到底暴露了什么，是在哪里露出破绽。苏文谦猜出他们每个人的位置，确切地说暴露的不止一个人，第一个暴露的是当观察员的小镜子，身上的镜子在中午十二点阳光强烈时产生反光。第二个是假扮卖糖葫芦的人，长期扛着糖葫芦，衣服的肩膀处必然会有磨损的痕迹，可他没有。最后一处就是那三条横幅，突然挡住通往一号车厢的门口，谁要是绕过去谁就是凶手，可他们过于专注忘了掩饰，都在朝同一方向看。

池铁城现在担心的不是共党打埋伏的水平高，也不是殷千粟被保护起来，而是火车站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埋伏，就算叶冠英告诉共产党情报，怎么会知道情报的内容，那是水母组用了十多年的密码，从来没有被破解过，最好是叶冠英交代了情报的内容，可他担心的是苏文谦还活着，如果苏文谦还活着并且帮了共党，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曹必达很沮丧，今天的失败证明他们面对的敌人，无论城市暗*和狙击方面的经验都远远高于他们，事先苏文谦已经反复提醒过，可他不仅听不进去还刚愎自用，险些造成同志的牺牲，因此在经验上和能力上都是不称职的组长，为此向组织申请撤他的职。

欧阳湘灵是研究水母暗*组的专家，曹必达认为她更适合担当这个组长。欧阳湘灵认为她对水母组的了解非常有限，今天的判断也出现失误。李局指出现在应该是想解决困难的建议和方法，欧阳湘灵建议请苏文谦出任反暗*教官，苏文谦拒绝。欧阳湘灵承认两个小时之前对苏文谦成见很深，但今天的事情证明苏文谦的专业和经验，还有对生命的尊重更令人敬佩，为自己的狭隘道歉，同时感谢苏文谦救了同志们。

李局希望苏文谦放下顾虑加入他们，只是传授经验，不必参加任何实际行动。苏文谦坦白只是保护人可以提供帮助，但现在暗*目标已经被保护起来，传授的就只是*人经验，那跟自己动手没有区别，所以他拒绝。苏文谦问曹必达，昨天说暂不追究杨之亮的案子，等追究这个案子随时通知，他可以投案，但他不想待在公安局，想要回家越快越好。

方晋甫接到池铁城的电话，让他在电话局里的话务员想办法，全天候监听秦鹤年家的电话，都有谁有过通话并且还有电话内容。衡州以北，国民党第十兵团收到上峰急电，说是铁路运力紧张，无法调配运兵车辆，命他们就地改道西南，沿雁峰一带徒步后撤。但是改道必须经过衢州，而南下共军刚拿下岳城，就会和共军迎头撞上，所以他们还得带足了子弹。

单棱跟秦家的厨师在市场上套近乎，打听到秦鹤年每天下午四点左右都会在松江小学斜对面的一家衡州小吃摊吃小吃。池铁城安排单棱取消在秦鹤年的菜里动手脚，而他保证不迟于今天傍晚，会让殷千粟回到松江并且公开露面。单棱在松江码头见过苏文谦，三年了，池铁城相信苏文谦就算再谨慎肯定会留下痕迹，不管苏文谦是死是活，安排单棱按活着去找，如果苏文谦还活着，那么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得改，因为常规的办法对付不了苏文谦。

欧阳湘灵正式担任松江市公安局一号专案组副组长，她服从组织的安排，询问苏文谦怎么办。李局表示他们争取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但绝不强求，就同意苏文谦离开。别出心裁的构思，冷静的预判，精准的计算，这是钟楼神秘枪手留给苏文谦的全部印象，神秘人若真是池铁城，那么情报的破解必定会让池铁城猜到他还活着，而以池铁城的能力要找到他乃至生活中所有的一切只是时间问题，所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苏文谦联系秦紫舒，公安局的案子办得快，可以提前回去，一会就送他回家，四点一起去学校接上小雪和秦紫舒回家。另一边，电信局的小张在监听秦鹤年家的电话。殷千粟被公安局保护在松江郊区外驻军军营里，联系秦鹤年不在家，说是要五点才到家，而他们和掌柜约定联络的时间是四点半，但他们现在还没见到东家，不知拿什么回复。

池铁城安排李北筏留守酒店，随时掌握情况，带上振鹏和冷樵去尝尝衢州小吃。欧阳湘灵正式加入专案组，还是副组长，将来要配合工作，曹必达找李局了解欧阳湘灵的情况，一开始李局为何那么反对欧阳湘灵加入专案组，欧阳湘灵和杨之亮是什么关系。李局将欧阳湘灵和杨之亮的档案交给曹必达，因为内容直接涉及欧阳湘灵的个人情感创伤，具体如何使用希望曹必达把握好分寸。

松江小学，小雪将白雪公主的蛋糕分给同学吃，说是爸爸买的，同学们是十分羡慕。金豆却很不屑，戳穿小雪学籍表上爸爸那栏就是空的，还让小雪将学籍卡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池铁城来到松江小学斜对面的小吃摊，故意用放了料酒的花螺换走秦鹤年没有放料酒的花螺。

秦紫舒在学校门口等着，原本想问路，结果怀表被路人撞在地上。眼睛看不见的秦紫舒蹲下身，摸索着寻找怀表。离开的池铁城听到秦紫舒的声音，救下险些被电车撞倒的秦紫舒。秦紫舒虽说看不见，但听声音认出眼前之人是池铁城，不过池铁城没有承认，迅速离开。

秦紫舒当街喊着池铁城的名字，秦鹤年听见走过来骂秦紫舒丢人现眼要拉她离开未果。这时欧阳湘灵和苏文谦赶到，苏文谦拉着秦紫舒和小雪准备离开。就在此时，吃了有料酒花螺的秦鹤年过敏晕倒在地。秦紫舒虽嘴上骂着秦鹤年，但她心里是关心秦鹤年的，心急紧张一起送秦鹤年到医院抢救。

曹必达正准备查看欧阳湘灵和杨之亮的档案，得到消息称殷千粟听闻秦鹤年住院的消息拦都拦不住要去松江医院看望。曹必达赶紧将档案收了起来，同时调派一个连的兵力全程护送殷千粟来松江医院。

在医院，小雪才知道秦鹤年是她外公，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她有外公，妈妈为什么不跟她说，爸爸是好人，妈妈为何不同意她将爸爸写的信给大家看。苏文谦劝小雪先不说了，妈妈现在心情不好，这些事情回家以后会跟她说清楚的，并让欧阳湘灵陪小雪出去走走。小雪一直闷闷不乐，欧阳湘灵安慰小雪，妈妈是爱外公的，所以着急担心，就像爱小雪一样。妈妈和外公之间可能有误会，平时来往不多，但并不代表妈妈不爱外公。

幸好抢救及时，苏文谦让秦紫舒不要太担心。秦紫舒问苏文谦，池铁城是不是回来了，刚刚那一瞬间，那种感觉太熟悉。苏文谦坚持秦紫舒是这些年太想池铁城才出现幻觉，否则池铁城回来不会不告诉他的。

公安局重兵把守护送殷千粟来松江医院看望秦鹤年，一切如池铁城所料，只是铁桶阵没有必要去碰，但百密必有一疏，只有没有被发现的破绽，那时就是他们的机会。李局和曹必达分析，殷千粟和秦鹤年私交极深，到了秦鹤年出事非来不可的地步，只是秦鹤年在这几个小时之内酒精中毒，到底是人为还是巧合。

如果是人为，那对方是处心积虑想让殷千粟来医院，这里并不安全，希望殷千粟离开医院，再有殷千粟现在是水母暗*组的目标，所到之处必须全面戒严，在医院的话会影响别人的工作。殷千粟想着秦鹤年没有那么快醒来，便离开医院。

秦紫舒听到他们的谈话，水母暗*组来松江，肯定池铁城也来了。苏文谦承认水母暗*组确实来松江，但不是池铁城，否则池铁城怎么会对秦紫舒的父亲秦鹤年下手。松江现在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苏文谦决定带秦紫舒和小雪离开松江暂时避避，秦紫舒不同意离开，但拜托苏文谦帮助公安局保护殷千粟。

池铁城接到单棱的电话，单棱找到苏文谦的地址，只是邻居说苏文谦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三年来没有跟任何人有过来往。池铁城觉得不对，苏文谦还买了蛋糕给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小雪，说明这个叫小雪的孩子对苏文谦很重要，安排单棱先回来，其他的有他会调查。

医院里，小雪给妈妈吃蛋糕，解释不是偷的，是她用弹弓从蛋糕叔叔那边赢来的，还有巧克力，准备留给苏文谦。小雪夸这个蛋糕叔叔的蛋糕做得好，弹弓也打得好，技术简直神了。苏文谦坐在花园里，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池铁城，秦鹤年的酒精中毒是单纯地针对殷千粟，还是针对秦紫舒母女，而池铁城要查到他的一切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所以苏文谦不想待在公安局还伪造信件，就想尽快带着秦紫舒和小雪离开松江躲开池铁城，但秦紫舒若是没有听错声音，那意味着池铁城已经发现她们母女，那么他精心营造三年的美丽谎言将会破灭，接下来池铁城会做什么，他是一无所知。

苏文谦改变主意问欧阳湘灵下午他们的邀请是否还算数，不过他有两个条件，一是不拿枪，只保护不反击，原本对家人最好的保护就是不介入生活，但现在对方的手已经伸到秦鹤年身上，秦紫舒和小雪已经暴露在他们眼中，无法预测他们会做什么，所以要求公安局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护秦紫舒母女。

苏文谦出任一号专案组教导员，重新布局殷公馆的铁桶阵，没有密不透风的防卫，只有没有被发现的破绽。水母暗*组从未失手是会花足够多的时间在暗中观察了解对手，直到了解对手的习惯从中再找出破绽，看起来牢靠的铁桶阵并不适合水母组。而对付灯下黑，只有调暗灯光，收敛光芒，让对方看不清摸不透。

苏文谦检查殷千粟房间的安保，交代他房间的窗户不要开也不要打开窗帘，还重新摆放台灯，以免台灯的光把殷千粟的影子投射到窗台上。房顶的位置最重要，必须二十四小时设哨。苏文谦安排神枪手大鼓、老三和秀才以及观察员小镜子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小镜子在练枪时，用镜子来观察。苏文谦提醒他反光的东西会暴露位置，这意味着死亡。

殷千粟收到情报，东家有恙，行止难定，设法快速查明北方商号货到衡州时间。殷千粟知道确实得查清楚，万一两边撞上可就是大麻烦。殷千粟要求马上见到文克狄市长，池铁城清楚殷千粟和在医院的秦鹤年说不上话，最担心的是两天后那位掌柜会在衡州城下遇到共军，这是找文克狄打听共军的动态，而这个殷千粟是国共通吃。

殷千粟不单是秦鹤年的门生，和文克狄在法国留学时是同学，所以掌柜才会找殷千粟保媒拉纤，正好可以给他们机会。池铁城准备转移视线，声东击西，虽说目标在严密保护之下，转移视线是他们的惯用手法。共党不了解，但苏文谦非常了解，池铁城为了打探苏文谦是死是活，故意用常规的手法，因为搞清楚苏文谦是不是真的死了，比一次*殷千粟的机会重要多了。

秦紫舒和小雪回家收拾衣服去医院，小雪执意要带上爸爸写给她的信，要给同学看她是有爸爸的。秦紫舒不同意，拉扯中撕烂了那些信，一气之下还打了小雪一巴掌。殷千粟与文克狄见面，提起在两湖筹措粮食时，第十兵团的司令员唐思远派人秘密联系他，希望避免交战。原本按照唐思远向上级请示南撤路线，是可以避免和解放军交战，避战就顺理成章。但第十兵团计划被取消，改道徒步南撤，这样就很可能和解放军碰上，一旦擦枪走火是会打起来，所以请文克狄帮忙打听解放军的动态。

小雪出走，留下书信要去广州找爸爸，急坏苏文谦和秦紫舒。欧阳湘灵开车载着苏文谦和秦紫舒来到火车站，却在售票窗口看到小雪的包，不见小雪的人影。售票员说小雪一个人说要去广州，她觉得不对劲就打电话确认想拖住孩子，结果孩子撒腿就跑了。苏文谦等人开车在火车站寻找小雪，却和小雪擦肩而过。

曹必达接到电话，率队来到车祸现场。市长文克狄的司机开着市长的车子，路上的时候车子突然爆胎失去控制发生车祸，幸亏市长没在车上。司机说没丢东西，文件全都还在。曹必达发现一份文件放反了，这是明天全市各界代表大会的坐席名单。司机非常确定文件是顺着放下去的，看来这份文件被动过。

曹必达令学义和江子按照名单逐个调查，查明代表的情况。这里遭遇突发事件，曹必达要求欧阳湘灵和苏文谦回公安局协助查案。欧阳湘灵知道苏文谦着急寻找小雪，于是请曹必达再给他们二十分钟的时间。公安局上下根据名单逐个调查，了解到明天参加代表大会的代表陈耳东遇袭送进医院，身上什么都没丢，就丢了代表证。

如今案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曹必达提醒苏文谦是专案组反暗*的指导，应该回公安局协助调查，可没有小雪的下落，苏文谦根本没有心思，想到有一次小雪看到他家的地址，怀疑小雪是去了他家。小雪离家出走，苏文谦很着急，池铁城要是到了松江，查出自己是轻而易举，想到小雪有可能的遭遇，心里就如电闪雷鸣般不寒而栗，直接丢下欧阳湘灵，什么都顾不了开上公安局的车去他家。

池铁城这边第一步进展顺利，冷樵那边鱼饵已经选定，是一个叫陈耳东的音乐家。池铁城潜进苏文谦的家翻找线索，这时响起敲门声，只听见小雪的声音传来。苏文谦赶到他家路口，让秦紫舒在车上等他。苏文谦的家被公安局查封，正门进不去，苏文谦来到旁边窗户，根据这边的痕迹和留下的四十二码的鞋印，怀疑池铁城来过，又听邻居说看到一个男人带走一个小孩，肯定是池铁城带走小雪，内心不安。

苏文谦认为池铁城带走小雪，是对他帮助共产党解开情报的报复，自责是他连累的小雪，只是池铁城不知道小雪的真实身份，接下来池铁城会对小雪做什么，他是根本不知道。不过小雪很聪明，没有向池铁城承认自己叫小雪，谎称自己是小雪的同学。小雪告诉池铁城昨天老曾死了，劝池铁城别再找老曾了。池铁城带小雪来到天台，说是教小雪练弹弓，借机观察天台对面礼堂的情况。

曹必达来到礼堂，对现场进行分析。学义发现对面天台有情况好像有人，曹必达一行赶紧到对面天台，只是不见人影，只见池铁城留下的线索，那个位置是很好的狙击点。苏文谦一直没有找到小雪，翻看小雪的包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发现小雪写的作文《我的爸爸》。小雪常常被同学怀疑嘲笑没有爸爸，不过她知道爸爸是做着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爸爸既然选择了高山坎坷，帮助更多的人，那她就必须替爸爸承担这些误解，到时候要向全世界自豪地宣布她的爸爸。

池铁城带小雪从天台下来，好奇小雪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小雪说爸爸是全中国最厉害的人，谁都比不上。小雪走不动了，还撒娇让池铁城背她。池铁城背着小雪回到他的住处，此时小雪已经睡着。池铁城便安顿小雪睡下，小雪突然搂着池铁城的脖子，迷糊中喊着爸爸，她很想爸爸。

此时在衡州外的*部队因为遭遇强雷暴天气联络中断，暂时无法取得与先头纵队的具体进展，令人向文克狄市长汇报这个情况。

曹科长让人去保护文市长以确保他的安全，文市长说明天不论什么情况都会去参加大会，所以曹科长只能连夜带人保护场所。欧阳湘灵觉得今晚线索找的太顺利了，很可能是水母组在转移他们的视线，殷千粟和文市长究竟哪个是真实的目标她想等苏文谦回来再做决定。曹科长却不肯，毕竟不知道苏文谦什么时候回来。苏文谦呼叫了欧阳湘灵，希望他们帮忙以专案组的名义发布一份启事，曹科长却觉得他擅离职守利用专案组特权办私事，所以很生气。苏文谦说这件事情和案情有关，因为他帮他们破解案情才引起了对方的怀疑，所以小雪落在了水母组手里。那份启事有他留给水母组的特定信息，只要播出他就能找到小雪，而且能帮他们接触到水母组，这也是他们破案的机会。.

曹科长不肯相信苏文谦，可欧阳湘灵觉得如果真的是他们连累了小雪他们也需要负起责任的，二人发生了争执。欧阳湘灵反复争取，曹科长还是决定答应苏文谦的要求，不过希望启事播出后苏文谦能尽早赶回专案组履行职责。全市广播在明早六点，苏文谦答应七点钟回到专案组。苏文谦把启事说给欧阳湘灵，里面暗藏的信息很简单，一个小时带小雪来钟楼广场见他任凭处置，这是他和池铁城之间特定的密码。只要能换回小雪，苏文谦愿意任凭池铁城处置。

次日早上五点半，广播电台播放了苏文谦的寻物启事。小雪翻身吓了池铁城一跳，池铁城条件反射地拿起了枪，*手生涯十几年他从未在床上睡过觉，因为必须听到四周的动静，但是小雪却让他打破了规矩睡过了头。小雪急着上学，池铁城问她怎么和家里人解释，小雪和他商量不要和别人说昨晚的事情，不然被秦紫舒知道她就惨了。

先头纵队离衡州还有一百公里，不过因为大雨具体什么时候到还不清楚。秦紫舒听到家里的动静连忙进房间去找小雪，见小雪真的回来了才放心下来。秦紫舒给欧阳湘灵打了电话，苏文谦迟迟不见池铁城来险崩溃，欧阳湘灵告诉他小雪已经找到了，说昨晚小雪离开火车站就回家在床底下睡着了。曹科长问苏文谦真的有证据说明小雪是被水母组绑架的吗？苏文谦也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急捕风捉影罢了。苏文谦还想回家看一眼小雪，不然他真的不放心。曹科长很生气，决定十分钟后就出发。欧阳湘灵希望他给自己时间把苏文谦找回来，这次目标转换实在太蹊跷了。

曹科长更加生气了，质问欧阳湘灵苏文谦这样没有责任心的人有什么资格，可欧阳湘灵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二人险些吵了起来。曹科长一气之下拿出了欧阳湘灵的档案，三年前她就因为情感大于理智犯过错误被记大过。曹科长把欧阳湘灵留了下来，让她好好想想应该坚守的原则是什么。曹科长把小镜子留下来，带着其他人去了会场，殊不知自己一直在被人监视。苏文谦回到家看见秦紫舒和小雪才放心，小雪拿出了那块巧克力和他道歉。

李北筏和池铁城报告了警察的动向，池铁城让他按计划行事。共产党上当了，说明苏文谦真的死了，池铁城反而有些空虚，没有苏文谦的松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接下来的胜利也是唾手可得，他毫无兴趣。苏文谦给小雪做了早餐，秦紫舒告诉他小雪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所以一直没有交学籍卡。秦紫舒也一直相信小雪的爸爸能回来，可他真的能回来吗。秦紫舒说小雪需要一个爸爸，问苏文谦愿不愿意做她的父亲，哪怕只是让她在学籍卡上填上名字，让她在同学面前拥有一次有爸爸的骄傲。苏文谦再学籍卡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小雪喊了他一声苏爸爸，很是感谢。

欧阳湘灵翻开了自己的档案，里有一张她和杨之亮的婚纱照。二人的感情会给工作带来很多不便，但欧阳湘灵甘愿冒险，于是二人拍下了这张婚纱照。当年的欧阳湘灵性情冲动，所以才会做出被记大过的处分，但是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相信杨之亮，这样做她对得起牺牲的杨之亮吗！

苏文谦回到殷公馆，这才知道曹必达带着大家去市政府，这里就剩大鼓、小镜子和欧阳湘灵。苏文谦询问原因，欧阳湘灵没好气骂苏文谦消失了一个晚上，这里案情发生变化，曹必达一直催他回来，身为专案组反暗*教官的他却一脸无辜地问原因。

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对方暗*目标是文克狄，只不过这是八个小时之前的事。训斥苏文谦，个人情感那么重要，高于工作责任。苏文谦明确他没有工作责任，有他的家庭责任。欧阳湘灵提醒苏文谦不要忘记他的身份，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责任，而不是情感。

苏文谦记得曾经有人告诉他，在狙击手的枪下，只有任务，没有情感，只有目标，没有善恶，他非常痛恨这句话，所以发誓这辈子不会再拿起枪。欧阳湘灵斥责苏文谦胡搅蛮缠，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但对苏文谦来说就是一回事，小雪就是他的全部。

小雪的学籍卡上父亲一栏终于填上了名字，特别兴奋将学籍卡上交给方校长。此时方晋甫接到李北筏的电话，告知一切准备就绪，他的人可以出发。在松江医院的秦鹤年醒来，看到门口那些人，问周副官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安局专案组在市政府礼堂设伏，在殷公馆的欧阳湘灵看着那些照片心中很不安。小镜子告诉苏文谦调整了保护目标，昨晚欧阳湘灵是一直为苏文谦说话。苏文谦奇怪暗*目标怎么突然变成文克狄，小镜子说这是曹必达调查出来的，证据很充分。

欧阳湘灵想着杨之亮的话，如果未来某一天，不得不跟水母暗*组较量的话，苏文谦将是他们最值得争取的人。欧阳湘灵准备去找苏文谦，正好苏文谦也来找她。苏文谦为没有顾及到大家回来晚了跟欧阳湘灵道歉，欧阳湘灵也为刚刚的态度道歉。

欧阳湘灵找苏文谦好好聊聊，提起专案组找苏文谦做教官的根本原因是杨之亮。苏文谦很生气，他们说好不提杨之亮的案子，承认*死杨之亮的人是他，痛斥欧阳湘灵没有经历过害死自己真正重要的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现在非常鄙视痛恨欧阳湘灵拿朋友的死跟他做交易。欧阳湘灵愤怒呵止苏文谦，然后宣布他被停职，苏文谦愤而准备辞职，回去就写辞职信。

秦鹤年根本不听劝执意要回家，守护在医院的公安人员只得护送秦鹤年回家。另一边，单棱潜进吴医生的办公室。殷千粟和文克狄联系，文克狄已经掌握*军先头纵队抵达衡州的时间在明天傍晚，这样两军有可能碰见，要求殷千粟继续联络唐思远，尽量避免两军相遇的情况发生。

殷千粟为难，但也只能尽量想办法。电报得发，可发了又能怎么样，唐思远当不了第十兵团的家，关键还得看东家的意思，可说动东家的话，唐思远的话没人听。殷千粟决定联系医院问问秦鹤年的情况，结果殷千粟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秦鹤年病情恶化生命垂危，让殷千粟尽快来一趟医院。

殷千粟跟欧阳湘灵说了这个情况，欧阳湘灵亲自找吴医生核实，然而吴医生被单棱挟持了，只能谎称秦鹤年确实是病情恶化生命垂危。专案组的人刚去市政府，秦鹤年就病危，此事实在是太巧，欧阳湘灵担心是有人故意引殷千粟过去趁机下手，劝殷千粟不要去医院。可秦鹤年是自己恩师，殷千粟执意要去医院看望，再说此事事关荆江前线重大战局变化，事关几十万士兵的生命。

欧阳湘灵决定派人去礼堂向曹必达报告此事，回来再做决定。殷千粟很着急，他的命不重要，这可是事关几十万士兵的生命。大鼓和小镜子认为医院也有他们的人，再有他们也能保护殷千粟的安全。欧阳湘灵动摇了，安排人马上去礼堂把情况汇报给曹必达，大鼓和小镜子则护送殷千粟去医院。在写辞职信的苏文谦想要打听情况，欧阳湘灵却表示与他无关。

秦紫舒来医院要看望秦鹤年，却发现秦鹤年不在病房，于是去吴医生办公室准备问情况，却无意间听到单棱打电话，殷千粟已经收到秦鹤年病危的消息，马上就会来医院，而秦鹤年坚持提前出院。秦紫舒紧张准备离开却不小心弄出动静，在办公室里的单棱听到动静警惕开门，将秦紫舒请进办公室试探。

水母暗*组*手冷樵汇报看到殷千粟的车离开，水母暗*组成员正等待目标出现。礼堂里，那位丢失代表证的音乐家陈耳东来参加会议，被专案组带走。单棱见秦紫舒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于是放松警惕离开。秦紫舒摸索到电话打到殷公馆，可此时殷公馆只剩苏文谦，他犹豫不知是否该接。电话一直在响，苏文谦准备接起电话，电话却挂断了。原来是单棱重回吴医生的办公室试探，秦紫舒有所警觉提前挂了电话。

水母暗*组为了不让来医院的殷千粟和从医院离开回家的秦鹤年碰上，故意制造一起车祸。殷千粟和秦鹤年的车被堵住，只能改道而行而没有碰上。单棱终于离开，秦紫舒赶紧再次拨通殷公馆的电话，结果苏文谦也在拨打医院的电话，电话没有接通。秦紫舒跑到护士站借电话，然而这时，医院的电话线被剪断，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

医院的电话突然打不通，专案组调整暗*保护对象，主力全转移到市政府礼堂，种种迹象让苏文谦嗅到危险的气息，可他已经被停职，还写好了辞呈，是否有必要管专案组的事。犹豫不决之间，苏文谦看到办公桌上杨之亮的照片，过往的一切瞬间如潮水般向苏文谦涌来，心中对杨之亮的愧疚与悲伤，无数次想如果可以从来，他会将一切终止到何时，可就是有那样的人，为了光明和美好，任何情况下都义无反顾地前行。

苏文谦翻看了桌子上的一些资料，看似极力掩盖，实则每一步恰好留下刚够对手寻找的蛛丝马迹，这种声东击西转移视线的手法，正是苏文谦与池铁城十年搭档生涯中多次使用的，一想到在医院等待欧阳湘灵的是什么，意识到欧阳湘灵中计，苏文谦心中就不寒而栗，心急如焚赶去医院。

此时曹必达正带着大部队在市政府礼堂设伏，了解到刚刚的陈耳东是假的，是有人雇来的黄包车夫。正好欧阳湘灵派来的人向曹必达汇报情况，此刻，曹必达明白了，*手的目标是殷千粟，马上下令所有人前往医院。

载着殷千粟的车来到医院大门，欧阳湘灵很是警惕，在仔细观察周围情况，感觉没有危险便喊殷千粟下车。打不通电话的秦紫舒来到医院门口，大喊不要下车。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殷千粟已经下车，埋伏在对面天台的李北筏已经扣动扳机，子弹朝殷千粟的方向射来，好在是没有击中殷千粟。

欧阳湘灵和大鼓、小镜子掩护殷千粟回到车上，原本想开车离开医院，只是*手射中车胎，车子走不了，最终欧阳湘灵和小镜子保护殷千粟进医院，大鼓留在医院大门应付*手。池铁城听说目标进了医院，下令*手留在原地堵住他们，医院瞬间一团乱。苏文谦赶来医院，在大门口的大鼓掩护下进入医院。

苏文谦来到医院，在走廊发现秦紫舒的包和拐杖，找到秦紫舒，好在秦紫舒没事，安排秦紫舒在一间房间里躲着不要出来。小镜子和欧阳湘灵护送殷千粟来到秦鹤年的病房，只是秦鹤年早已离开。小镜子的观察能力极强，发现对面天台上的*手，一把推开殷千粟，自己却中枪倒地。欧阳湘灵保护殷千粟，被困秦鹤年的病房。

单棱想要开枪打开病房的门，苏文谦看到单棱在病房门口，于是从通风口爬进病房。池铁城和徒弟和尚正在对面天台，令徒弟打下窗帘扣，这样目标才会暴露在他们面前。殷千粟想要站出来，毕竟他是他们的目标，他死了大家都安全了。欧阳湘灵拉住殷千粟，要还得保前线几十万士兵的生命。

苏文谦看到小镜子身边的枪犹豫不决，不能确定*手的位置，同时也害怕拿枪。小镜子听了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苏文谦想起当初教导小镜子的话，无论是狙击手还是观察员，身上不能有反光的东西，这样会暴露位置，那样就是死亡。可小镜子还是义无反顾地掏出身上的镜子暴露自己，掩护苏文谦拿起枪射*对面天台的*手，逼退池铁城。此时曹必达的大部队要已经到医院，遗憾年仅十七岁的小镜子在任务中牺牲。

殷千粟打电话到秦公馆，事情十万火急，可秦鹤年却不认殷千粟，令副官直接挂掉电话。殷千粟跟秦鹤年见不上面，得另外想办法，必须先把解放军动态通知掌柜的做好准备。为了安全起见，殷千粟决定暂时留在医院，至少等到掌柜回电再说。

苏文谦一枪打伤和尚的一只眼睛，单棱想要库存的青霉素给和尚治疗枪伤被冷酷无情的池铁城拒绝，任务还没完成，就那么几只青霉素要留着用。单棱想要出去买，池铁城再一次阻拦，共党肯定在药店守株待兔，提醒单棱不要为了一个瞎了眼的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曹必达已经和全市医药行业打过招呼，严格控制抗生素的销售，特别是购买大剂量能够治疗严重枪伤的人，一定会追查到底。曹必达请求组织给他处分，或者撤掉专案组组长一职。曹必达承认这次责任在他，是他判断错误，苏文谦曾是水母组的一员，对水母暗*组的行动方式更了解，这次事件充分证明苏文谦是专案组最不可或缺的专家，可在行动前，他还鲁莽地撤了苏文谦的职。

曹必达在办公桌上看到苏文谦的辞呈，对他的意见很大，所以引咎辞职，为专案组争取留下苏文谦。李局明白了曹必达的请求，明确不是在于谁离开，而是在于他有没有吸取教训。下午两点，医院太平间举行小镜子的告别仪式。苏文谦心情悲痛，还记得小镜子让帮忙拍一张扛枪的照片，要让全家人都知道他当兵了。欧阳湘灵自责当时不该乱发脾气，若是把资料给苏文谦看，这样小镜子就不会牺牲。

殷千粟暂时留在医院，医院调来解放军，暂时不要专案组保护殷千粟。李局的意思让专案组休息，调整情绪。如今秦鹤年已经出院回家，苏文谦认为是自己多想了，也可以不用保护秦紫舒。欧阳湘灵现在还喊苏文谦是教官，苏文谦想着没有教过大家什么，决定趁这几个小时给大家上一课。

殷千粟没有见到秦鹤年，李北筏任务他们就还有机会完成任务，只是不明白这次计划滴水不漏，本该万无一失的，可到了最后居然被人搅局，而这个搅局的人不但毫秒之间一枪伤了和尚，就连师父池铁城都败在对方手中。池铁城表示要*那个人已经死了，不*只因舍不得，因为那个人是苏文谦。这是苏文谦整整三年来开的第一枪和第二枪。三年前，苏文谦落下心病右手开不了枪不当狙击手，这次在医院是用左手开的枪，却还有这样的枪法。

李北筏担心苏文谦重新拿起枪和共产党一条心，这样他们就麻烦了。池铁城宁愿相信苏文谦是在枪口之下被逼无奈开的枪，他根本不相信苏文谦是放下三年前的心结重新拿起枪，和共产党一条心更是不可能，毕竟昨天晚上的障眼法没有被识破，只能是希望苏文谦没有放下三年前的心结，不肯帮共产党的忙。

苏文谦带专案组来到钟楼广场，三年前这里发生一起非常特殊的狙击暗*，在外界一直是一个谜。今天正式给大家上课，第一课就是让大家分析和破解水母暗*组的作案手段，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观察现场，从中找出一个狙击手最应该遵守的准则是什么。五分钟时间到，苏文谦破解杨之亮死之谜，告知瞄准和射击是绝对不可以拆分，一个狙击手最基本的底线和原则就是要知道自己枪下的目标是谁，绝对不可以把确定目标和瞄准交给别人，这样无法掌控目标是谁，无法知道将倒在枪下的是怎么样一条生命。

殷千粟发电要求唐思远拖延行程，唐思远只说尽量努力。*军通知先头纵队，按计划执行，争取明晚抢占衡州。而第十兵团的钱参谋长接到国防部和华中剿总的联合急电，据空军侦察，共军先头纵队三万人距衡州只剩一天路程，着令唐思远立即出发，昼夜兼程火速救援衡州。

苏文谦和欧阳湘灵来到杨之亮的坟前，他同欧阳湘灵讲述痛苦经历，这段痛苦经历只跟杨之亮讲过。小时候苏文谦家境还可以，很小就认识池铁城，跟他完全不同是个孤儿，在家附近一带流浪。池铁城为了保护自己跟谁都能玩命，富家子弟都被池铁城揍过，他也一样，因为他们都喜欢玩弹弓，而他比池铁城玩得好。

一二八事变，那年苏文谦十四岁，全家人被日本人*了成了孤儿。当时特别想去报仇，池铁城拦住他，这个时候去报仇就是送死。他们当时还拜了师，师父是赏金*手，年纪越来越大干不动就找接班人，早注意到他和池铁城的天赋收他们为徒。师父人不坏，就是个枪迷，他们管他叫老爹，在他们心里确实跟父亲一样，送他们去德国学习狙击，学了一年就联手拿了学校冠军提前毕业，那一年正好1937年，也就是抗战爆发那年。

回国后，军统戴笠局长发现池铁城的特殊才能，亲自招募他除奸，劝苏文谦一起搭档。苏文谦对政治党派没有兴趣，但抗日是每个中国人应尽的义务，他就以朋友的身份作为池铁城的搭档，这也是水母组的来历。水母暗*组接到成立以来最艰巨最有难度的任务，就是刺*武藤和白松奇，当然这个任务不只是他们俩完成，因为没有别人的牺牲和帮忙是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其中也包括杨之亮。

刺*完成以后，看似文文弱弱的杨之亮却冒着生命危险从枪林弹雨中救出他们。苏文谦和杨之亮从开始的寥寥几句话，到后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个月后，池铁城的伤势也恢复了，杨之亮才秘密把他们送出日占区，苏文谦到现在还记得临走前那天晚上他和杨之亮的谈话。从那以后，苏文谦不再一味地听从池铁城的安排，每次任务之前都会调查目标背景，仔细核实情况再做决定。池铁城很不满意很不开心，但苏文谦还是坚持，只是没想到唯一一次大意，*的偏偏是杨之亮。

1946年，没有日本鬼子和汉奸可以*了，苏文谦这个狙击手没事干了，就改行做了木雕师。有一天池铁城找来，要他一起除掉一个叫韩生明的目标，说是中统派来打入军统的。苏文谦对窝里斗的事不感兴趣，也不会参与。可池铁城说韩生明要趁着松江反内战集会刺*秦鹤年，再嫁祸军统搞垮军统。苏文谦不仅仅是为了保护秦鹤年答应池铁城，还有行动的挑战性，池铁城提出拆分瞄准和射击，实现子弹折射的刺*创意太独特吸引住苏文谦，迷上这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案件所有的资料并没有发现韩生明的线索，因为根本就没有韩生明，这就是一个幌子，池铁城要*的人就是秦鹤年，知道他不会干，才会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苏文谦相信池铁城而没有亲自去核实目标，行动之前碰到杨之亮，带他去见了松江的故人秦紫舒。后来他们去咖啡厅聊了很长时间，杨之亮知道他们有行动。离开时提醒他遵守的远不仅是送他一块木刻的承诺。苏文谦后悔当时没有说出行动，否则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杨之亮也不会在两个小时后死在他的枪口之下。

苏文谦一直不明白杨之亮去钟楼广场，又怎么知道目标是秦鹤年，为何不事先提醒他，反而代替秦鹤年走到枪口下，这个问题困恼了他整整三年。其实杨之亮跟苏文谦告别时就隐约猜到池铁城的目标可能是秦鹤年，没有办法跟苏文谦核实提醒他，只能紧急联系欧阳湘灵，了解到绝密的刺*计划，没有想到杨之亮会代替秦鹤年走到他的枪口下。

苏文谦一直不明白，杨之亮为何不阻止秦鹤年，偏偏选择牺牲自己。欧阳湘灵分析杨之亮遇见苏文谦，知道这场刺*纯属巧合，而一场没有完成的刺*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更不会引起社会关注，这样水母组肯定会再次行刺，下一次就没有这个运气，秦鹤年也躲不过去。杨之亮是用自己的牺牲来证明，确实有谋*秦鹤年的阴谋，这样保密局也就不敢再对秦鹤年下手。

苏文谦现在知道欧阳湘灵为何那么了解水母暗*组，了解牧鱼，了解杨之亮和他之间的关系，还知道木鱼是他的信物，只因欧阳湘灵是杨之亮牺牲之前唯一联络过的人，而他居然还以为欧阳湘灵拿杨之亮跟他交换，只是想告诉他，直到走到他枪口下，杨之亮还相信他是个好人。

下午两点，小镜子的告别仪式在松江医院举行，苏文谦为小镜子亲手刻了一个扛枪的木雕。苏文谦还向曹必达请求回专案组，请求复职。

毛局长急电，质问池铁城为何刺*行动接连失败，行动正式开启第二阶段，务必完成刺*任务。池铁城安排振鹏和冷樵继续盯着医院，重点是那个女公安，李北筏则去莱恩斯镜片公司，下午共党去预约最好的光学师傅上门调试瞄准镜，把预约的详细信息查出来。

唐思远安排叶副官告诉账房，救援衡州的作战会议他可以拖到今天晚上再开，在此之前，账房必须找到东家，带回东家给廖杰的话，否则一旦廖杰主战，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阻止不了和共军在衡州城下开战。

池铁城告诉单棱，三年前刺*秦鹤年失败，关键是局里电讯处的电讯员看到绝密计划，而这个电讯员知道会暴露身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事后池铁城看到照片，发现就是那个女公安。苏文谦为共产党重新拿起枪，池铁城不甘心决意要去见苏文谦，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文谦去投共。

苏文谦教专案组先从了解敌人开始，水母组行动有三大原则，一是水母组眼里只有没有发现的破绽，二是预设撤离路线，任务结束，第一时间撤离。最后一条也是最核心的一条就是任务第一，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执行任务过程中有队员受伤，也不能互相救援，伤员只能自生自灭。

殷千粟向李局坦白，唐思远要的远远不是避战，他赴两湖筹粮期间，唐思远通过少将庄廷凤找到他，表达了率部起义的意愿。只是率部起义的意愿实现起来并不简单，第十兵团真正的主力是由同盟会元老廖远峰和秦鹤年的楚军，兵力占八成以上，想通过秦鹤年把廖杰争取过来，这样第十兵团的起义就有基础。

倘若第十兵团驰援衡州，双方开战打了起来，和平起义就没希望。在会议之前，拿不到秦鹤年的主和的态度，廖杰的军人脾气，主战的话楚系的将领都会唯廖杰马首是瞻，但现在的问题是秦鹤年根本不愿见殷千粟。欧阳湘灵决定她试试看。

文克狄打通秦家电话，秦鹤年十分气愤表示不认识什么姓廖的。欧阳湘灵接过电话给秦鹤年念了几句诗，秦鹤年猛然想起当初秘书杨之亮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杨之亮出事后，秦鹤年一直在找欧阳湘灵，想要跟她见面。欧阳湘灵正想当面拜访秦鹤年，但先向秦鹤年说明，自己是一名中国共产党的党员。秦鹤年不管欧阳湘灵是什么党，只在乎她是谁。

欧阳湘灵有个请求，想带文克狄和殷千粟一起拜访秦鹤年，知道这个请求非常冒昧，但有非常重要的事，事关秦鹤年一手缔造的楚军全体将士的前途安危，秦鹤年最重袍泽之情，相信秦鹤年绝不会置楚军的生死于不顾，心念杨之亮的故人之情，同样也不会忘记前线即将身陷战火的八万楚军。秦鹤年答应晚上八点半在家见面，别人来不来他不在乎，想见的只是欧阳湘灵。

根据建议，唐思远已经下令，以抢时间为名，部队连夜行军，到三十里铺扎营，最迟可以拖到晚上十一点再召开救衡州的作战会议。他们跟秦鹤年约的是八点半，两个半小时时间应该够了，虽说唐思远表示没有泄密的可能，但还是不得不防。李局决定马上回局里安排人手加强秦家的保卫，去秦家的路线也全面摸排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李局向欧阳湘灵提起灯塔的那本诗集，是灯塔留给欧阳湘灵的，现在在公安局，让欧阳湘灵自己保留。李北筏假装是司机接到光学师，另一边，池铁城则乔装成光学师，还接到电话局内线汇报，下午四点半共党给秦家去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电话，一开始秦鹤年没有搭理，后来换了一个女共党念了几句诗，秦鹤年显然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听完诗后就知道是谁了，还答应晚上八点半，让女共党带着殷千粟和文克狄见面，而他们的对话中还提到杨之亮。

专案组护送殷千粟回殷公馆，欧阳湘灵独自回公安局，池铁城安排冷樵盯着女共党，她才是首要目标。欧阳湘灵回到公安局，拿到灯塔写给她的诗集，看到里面夹着的两人的合影，心情复杂。此时，池铁城乔装成光学师顺利进入殷公馆。

池铁城提出将瞄准镜带回去调整，明天他们去莱恩斯镜片公司找他拿，学义有些为难。这时池铁城接到李北筏的电话要离开，给学义两个选择，要么同意将瞄准镜带回，要么考虑好一周以后再预约。学义想着瞄准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武器，就同意光学师带回去调整。

此时，振鹏和冷樵配合，绑架了欧阳湘灵。池铁城闻讯令单棱通知下去，今天晚上按照他的吩咐各自行动。专案组发现真正的光学师，学义这才知道刚刚离开的那个光学师是假的，曹必达带着人去追。

而池铁城故意留线索，引苏文谦见面。池铁城把老爹从教堂拉回家，老爹不明白池铁城搞什么，池铁城很是得意，老爹朝思暮想的苏文谦马上就回来了。话音刚落，只见苏文谦推开大门。老爹看到苏文谦特别激动，池铁城甚是得意。

三年了，三人再次聚在一起。苏文谦问起老爹这三年的情况，老爹是庆幸苏文谦没事就好。一直想拉下老脸为三年前的事向苏文谦赔个不是，可还是没敢去。池铁城说昨天看到苏文谦特别激动，可看到苏文谦被共党追心里很紧张，爆炸的时候他有多心痛。

苏文谦这些年过得很好，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下，除了狙击外，木雕是他唯一擅长的，很快乐有安全感。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勇敢的人，但这些年在码头才真正遇到有勇气的人，这些老百姓都经历过八年抗战，三年内战，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还充满希望在活着，看到他刻的全家福，心中会生起信心和勇气活下去。

以前苏文谦跟着池铁城*人是打鬼子，抗战胜利后，发誓不再拿起枪，可现在已经抗战胜利四年了，池铁城还一次又一次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指责池铁城剥夺别人的生命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昨天被池铁城打死的小战士才十七岁，唯一的愿望就是等到满十八岁，拿起枪拍张照片寄给家里的老母亲。池铁城很不屑，那又怎么样，他只知道，今天上午不是他在医院的话，苏文谦就被打死了。

池铁城指出苏文谦和他一样是天生的*手，但这两天在松江，苏文谦坏了他不少事，因为苏文谦，他的任务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水母组的原则是把任务放在第一位。池铁城请苏文谦回来，继续组搭档。苏文谦明确三年前，亲手开枪*死杨之亮以后，非常痛恨自己，毅然决定再也不会拿起枪，但是现在决定拿起枪，不为*人，只为救人，只为阻止池铁城再*害任何一个人。

老爹修好三年前苏文谦摔坏的枪，只为一个念想，可他们之间总归隔了心，既然拉不回他们，只求他们各退一步，哪怕相安无事，不要再争锋相对斗个你死我活就行。池铁城要苏文谦回来，苏文谦则要求池铁城不再*人。池铁城答应退一步，只动殷千粟一个人，其他人不动，任务总归要完成，但苏文谦不可能会同意。

池铁城必须完成任务，水母组的规矩是目标必须死，出其不意用手铐铐住苏文谦。苏文谦轻松地就用随身的匕首打开手铐跟老爹道别，随后打电话给秦紫舒，担心她和小雪的安全。秦紫舒跟苏文谦道歉，是她多想怀疑池铁城回来了，公安局的同志送她回家时说多亏苏文谦开枪救了殷千粟，倘若池铁城真的在场，是不可能跟苏文谦争锋相对的。这几天松江很乱，苏文谦叮嘱秦紫舒这几天不要乱跑，就在学校周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