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是仅次于俄罗斯的泰加林大国。这里的泰加林是以云杉、冷杉为主的暗针叶林。这是加拿大落基山公园群的库特奈国家公园。(视觉中国供图)
泰加林是地球上分布面积最辽阔的森林生态系统,约占全球陆地总面积的14.5%和森林总面积的30%。中国处于全球泰加林分布的最南缘,在中国能够欣赏到泰加林的地区,只有东北的大兴安岭北部和新疆的阿尔泰山。只不过在中国,我们不怎么说“泰加林”这个概念,更多的时候称之为寒温带针叶林、北方针叶林。
中国大兴安岭的泰加林与东西伯利亚泰加林连成一片。每到秋天,以兴安落叶松和白桦为主体的明亮针叶林美如油画。(视觉中国供图)
中国泰加林在与俄罗斯接壤的区域中国的泰加林在全国最寒冷的地方,大兴安岭北部和新疆阿尔泰山一带是我国仅有的两个泰加林分布区,这两个区域均与俄罗斯接壤。
大兴安岭北部的泰加林在自然地理上属于东西伯利亚泰加林的舌状南伸,是以兴安落叶松为优势树种的明亮针叶林。黑龙江省塔河县境内出土的中生代木化石证实了早期森林植被存在的事实,黑龙江省呼玛县境内出土的新生代木化石和硅化木均证明大兴安岭在第三纪时期就是茂密的森林。内蒙古呼伦贝尔是泰加林、阔叶林和草原的接合部。
大兴安岭地区位于中国最北端,冬季长达7个月以上,无霜期最短只有70天左右,冬季温度低于-40℃,有些地方甚至达到-53℃。泰加林的主要树种有落叶松、樟子松、白桦、黑桦、山杨等针叶和阔叶树,以落叶松为主,白桦次之,然后是樟子松。林下植物种类也还算丰富,常见灌木如兴安杜鹃、山刺玫、刺蔷薇、兴安茶藨子、绢毛绣线菊、珍珠梅等10余种,草本植物种类丰富,有几十种之多。兴安杜鹃-兴安落叶松林是大兴安岭北部山地最具代表性的地带性森林群落,属于典型的东西伯利亚明亮针叶林。
阿尔泰山的山地森林是西西伯利亚山地泰加林在南端的延伸和楔入草原地带的北方暗针叶林的代表。阿尔泰山是地跨中、哈、俄、蒙4国的巨大山系,我国境内的新疆阿尔泰山是整个阿尔泰山的中部南坡。阿尔泰山的泰加林在我国分布狭窄,这里气候寒冷,林区积雪时间长达200天。桦树林、落叶松林和针阔混交林被称为阿尔泰山森林的“三张脸”。泰加林内,西伯利亚落叶松、西伯利亚云杉、西伯利亚冷杉、西伯利亚红松和垂枝桦、欧洲山杨等密集成海。享誉全球的喀纳斯就位于阿尔泰山。
新疆阿尔泰山有中国仅有的西西伯利亚南泰加林。在这里,挺拔茂密的泰加林与明镜般的河流湖泊共同造就了世界级的美景。(阿不力克木·艾买提摄)
两处泰加林:植被有差异,动物多相同虽然大兴安岭的泰加林与阿尔泰山的泰加林均与俄罗斯的泰加林连成一片,但前者属于东西伯利亚泰加林的南伸,后者属于西西伯利亚泰加林的南伸,两处泰加林存在地理隔离,再加上水热分配等气候条件的影响,它们演变成似而不同的生态系统。
据《中国生物物种名录》2021版,大兴安岭泰加林的常见树种,如兴安落叶松、白桦、樟子松、鱼鳞云杉、钻天柳、东北桤木、偃松、兴安杜鹃等在阿尔泰山均没有分布,而阿尔泰山泰加林的常见树种,如西伯利亚云杉、西伯利亚冷杉、西伯利亚落叶松、垂枝桦、欧洲山杨等在大兴安岭也没有分布。当然,两地也有一些共有类型,如西伯利亚红松、越橘、山荆子、稠李、欧洲刺柏、西伯利亚刺柏、水栒子、谷柳、五蕊柳、细叶沼柳等在阿尔泰山和大兴安岭均有分布。
与植被情况完全不同,两地共有诸多泰加林动物,两地均有分布的泰加林哺乳动物包括狼、野猪、伶鼬、紫貂、白鼬、狗獾、貂熊、驼鹿、狍、马鹿、雪兔、猞猁、棕熊等,鸟类就更多了,如灰蓝山雀、褐头山雀、黑琴鸡、花尾榛鸡、花头鸺鹠、雪鸮、乌林鸮、长尾林鸮、猛鸮、小斑啄木鸟、白背啄木鸟、黑啄木鸟、大斑啄木鸟、三趾啄木鸟、灰头绿啄木鸟、红腹灰雀、松雀、矛隼、星鸦、北噪鸦、北长尾山雀、柳雷鸟、雕鸮等。仅在大兴安岭分布的泰加林动物是驯鹿、貉、原麝、东北兔、黑嘴松鸡等,仅在阿尔泰山分布的泰加林动物是河狸、岩雷鸟、松鸡、阿尔泰雪鸡等。
大兴安岭的泰加林没有冷杉,云杉和松树也极少,落叶松和阔叶树落叶后,林内十分明亮,是实实在在的“明亮针叶林”。(刘兆明摄)
泰加林里都是耐极寒的“硬汉”泰加林最明显的特征之一就是外貌,树型是塔状的,类似圣诞树,极易和其他森林类型区别;另一个典型特征是群落结构极其简单,常由少数几个树种组成,下层常有一个灌木层、一个草木层和一个苔原层(地衣、苔藓和蕨类植物)。
因为冬天太冷,大部分阔叶树种都活不下去,只有松科乔木才是真正的“硬汉”,所以全球泰加林的优势树种均来自松属、云杉属、冷杉属、落叶松属等。虽然泰加林不适合人类生活,但拥有泰加林的国家都是世界一等一的林业大国。
为了防风保暖,泰加林的树和树都挤在一起。为了保湿,树叶都缩小成针状,表面还覆有蜡质层。为了防止积雪压坏树枝,树木干脆就长成尖塔形状。为了尽可能多地进行光合作用,除了落叶松,其他针叶树四季常绿。泰加林的树木多长成密林,在高地上成片分布,其间低洼处则交织着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