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加林极易发生火灾。2010 年 6 月,一场山火将黑龙江省图强林业局聚仙山 500 公顷的偃松和落叶松化为乌有,形成极具超现实主义风格的树殇奇观。(赵天华摄)
一些生态学家认为,人类应该辩证地看待林火这一自然现象。林火的发生以及对森林生态系统演替所起到的作用一直是美国、加拿大和俄罗斯生态学者研究的重要课题。
自然火干扰对喀纳斯森林景观发挥着“创造”与“破坏”的双重作用,千百年来,喀纳斯的林与火相生相克,共同塑造了今天的喀纳斯美景。(贾殿周摄)
奇妙之处就在于,泰加林的物种进化出适应火干扰的特殊本领。有研究表明,我国大兴安岭北部原始林区的平均森林火灾间隔期为37.2年。30年以下的兴安落叶松对火灾抵抗力较弱,之后抗火能力逐渐增强,80年生的兴安落叶松抗火干扰能力最强,这一最佳抗火期可持续到150年左右。
泰加林生态系统被认为是目前地球上最年轻的森林生态系统之一,还处于不断形成和发育之中,极易受到气候变化等外部因素的干扰。这是大兴安岭的兴安落叶松。(赵天华摄)
气候变化对泰加林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几亿年来,森林里的擎天大树和各类飞禽走兽遵循古老的自然法则,物竞天择,生死轮回,气候变化的到来或将打乱这个亘古不变的森林演替规律,有些物种可能会因此退出历史舞台,有些物种不得不举家迁移。
如果气候变化的强度和变化的不确定性高于森林的自我调节和适应能力,它们便会受到影响或损害,尤其是温度的增加、降水格局的改变、二氧化碳浓度的升高,以及氮沉降的增加和极端气候事件的增加。
气候变化也会影响紫貂、驯鹿、驼鹿等泰加林动物的分布,它们喜冷怕热,气候变暖之后,分布区极有可能向北移。这是新疆阿尔泰山的紫貂。(初雯雯摄)
人们普遍认为,近几十年全球气候变暖。泰加林所在的北半球中高纬度地区是受气候变化影响最显著的地区之一。据预测,如果未来气候持续变暖,泰加林将向北移,且可能完全移出中国,分布南界的泰加林容易被草原或温带森林取代。
温暖的气候使森林植物的物候期发生了变化,主要表现在春季萌发期提前了,或休眠期滞后了,或者萌发期提前和休眠期推迟同时发生,其结果就是生长期延长了。我国科学家已经有确切的数据表明,泰加林的休眠期显著推迟了。生长期变长意味着生产力提高,大兴安岭地区的森林生产力增幅高达10%。
森林生态系统迁移的过程会伴随一些适应能力较差的动物、植物或微生物物种的消失,与此同时,降水时空格局的变化也会影响物种间的竞争关系和生态系统的构成;氮沉降会增加土壤酸度,使土壤生物化学环境和微生物环境发生改变,从而影响植物和土壤生物的生存……总之,森林生态系统中的任何一环脱节,整个生态系统就得重构关系网。森林病虫害也会威胁泰加林。据有关资料分析,气候变暖和极端气候事件的增加,使我国森林植被和森林病虫害分布区系向北扩大,森林病虫害发生期提前,世代数增加,发生周期缩短,发生范围和危害程度加大,并促进了外来入侵病虫害的扩展和危害。
不管怎样,作为地球寒冷地带最重要的陆地生态系统,泰加林的保护正在受到国际社会越来越多的关注,随着天然林保护政策的落实,中国的泰加林正在休养生息,野生动物种群不断恢复。(信息来源 《森林与人类》杂志 作者 潘春芳 王兴泽 刘璐 编辑 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