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0 只幼崽死亡，帝企鹅正在消失
得益于纪录片《帝企鹅日记》，生活在南极洲的帝企鹅成为了世界上的王牌物种。
世界自然基金会极地项目主任罗德·道尼在南极工作了25年，他仍然记得第一次看到帝企鹅的情景。他坐在冰面上，忽然眼前金光一闪。帝企鹅迅速潜入水中，身体划出的弧光似乎让空气产生了更深的颤抖。 “我被它的宁静和神秘之美所震撼，它的胸前有精致的金色斑纹，就像艺术家的笔画，它优雅的黑色背部和光滑的白色胸部。没有其他物种像帝企鹅一样，如此完美地适应了大多数环境。”地球上极度寒冷。”道尼说《中国新闻周刊》。
帝企鹅是现存最大的企鹅物种。成年帝企鹅的身高相当于6岁儿童，体重约40公斤。他们实行一夫一妻制。它们生活在陆地上，进入海洋后开始“飞行”。帝企鹅根本不怕人类。如果你安静地坐在冰上，他们会缓慢而笨拙地向你走来，向你歪着头，或者帮你保管鞋子。
不过，英国南极调查局今年8月公布的最新研究显示，去年南极西部别林斯高晋海五个已知帝企鹅繁殖地的鸟类几乎全部死亡，今年情况持平。更差。 “2022 年，我们首次观察到帝企鹅在单个繁殖季节出现如此广泛的区域生殖破坏。”该研究的第一作者、英国南极调查局的地理信息科学家 Peter Fretwell 告诉《中国新闻周刊》Say。
帝企鹅面临着历史上最严重的生存危机。我们怎样才能拯救他们？
2月18日，土耳其科学家在南极洲进行实地考察，在经过马蹄岛时看到了一只长出了防水羽毛的帝企鹅。图片/视觉中国
“生殖完全失败”
没有其他物种像帝企鹅那样花费如此多的时间来繁殖后代。
在广阔冰冷的南极大陆上，每年三月，成群结队的帝企鹅从海冰中跃出。他们成双成对，整齐地排成一队，缓慢而笨拙地向前走。这群可爱的生物齐心协力左右摇摆，每年都要跋涉数百公里，越过冬眠的冰山，有时还用雪白的腹部在冰面上滑行，最终到达它们固定的繁殖地。 - 具有与陆地或冰架相连的稳定海冰架的陆地。
在这里，在冰盖的尽头，成年帝企鹅开始社交并相互纠缠在一起。它们每年“结婚”一次，每个繁殖季节只有一个伴侣。他们在冰上的歌舞是度过残酷的南极冬季的关键。
南极洲是地球上最冷的地方，冬季平均气温仅为-34.4℃。帝企鹅是南极洲唯一在冬季繁殖的企鹅。来自大冰盖的冷空气吹向大海，在大陆边缘形成速度高达每秒90米的风暴；风大时，极地雪就像沙漠中的流沙，扬起雪沫3-5米高。 。帝企鹅正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抚养下一代。
英国南极调查局的最新研究显示，西南极洲别林斯高晋海已知的5个帝企鹅筑巢地中，有4个将在2022年遭遇“完全筑巢失败”。
2023年南极海冰范围（红线所示）明显小于1979年至2022年同期海冰范围。（更新日期：2023年8月19日）
弗雷特韦尔向《中国新闻周刊》解释说，海冰过早破裂是繁殖失败的核心。由于帝企鹅的整个繁殖季节都在海冰上进行，帝企鹅通常在五月到六月产卵，之后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孵化。从十二月到次年一月，成年帝企鹅一直在冰上喂养幼崽。 “但如果海冰在12月之前融化，我很确定筑巢区的几乎所有雏鸟都会死亡；如果海冰在12月的某个时候破裂，那么可能会有少量的雏鸟幸存的父母。因为大多数雏鸟在12月中旬到12月底之间长出了防水羽毛。不过，在研究发现的海域中，到2022年11月，部分地区的海冰将完全消失。目前，帝企鹅已经靠自己生存。防水的羽毛还没有长出来。”
弗利特韦尔分析说，在这种情况下，小鸡可能会以三种方式死亡：主要死因是冻死，因为它没有防水的羽毛，而且蓬松的羽毛不能保持温暖湿润。 “我在2010年就见过这样的事。那一年，一场反常的大雨袭击了南极最北端雪山岛的帝企鹅群，数百只小企鹅因为羽毛被淋湿而被冻死。”此外，当小鸡还太小的时候，它们的脚蹼也没有完全发育，可能会因为不会游泳而被淹死。
不幸的是，即使雏鸟设法找到临时庇护所，例如冰山顶部或漂浮的浮冰，由于与父母分离，它们也无法及时获得食物，最终饿死。 。 “冰山每天可以移动数十公里，这使得成年企鹅很难找到漂浮的企鹅宝宝，”弗里特韦尔说。
研究估计，在五个观察到的帝企鹅繁殖群中，大约有 10,000 只帝企鹅幼崽。罗斯柴尔德岛上的 820 只小鸡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是因为该地区的海冰在 12 月中旬才开始融化。也就是说，2022年，五个地区总共有9000多只雏鸡死亡。
这些死去的小企鹅不仅仅是冰冷的身影，而是父母非凡努力所体现的爱的对象。帝企鹅妈妈产卵时，会小心翼翼地将蛋藏在爸爸肚子下的“育儿袋”里，然后再返回大海为全家人寻找食物。在接下来的两个半月的孵化过程中，爸爸撑起鳍状肢来支撑这个脆弱的小生命，让它永远不会掉到冰上，并包裹住他变厚的肚子，无论风多雪大。外面，这里只有宁静和温暖。从到达繁殖地到卵孵化，雄性帝企鹅可以长达四个月不进食。
熬过南极的冬天并不容易。与阿德利企鹅和巴布亚企鹅总是打架斗殴不同，帝企鹅是企鹅中最具集体性的。在零下40°C的冰冻温度和暴风雪中，帝企鹅紧紧地挤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群体。它们的头都向同一个方向弯曲，脖子上的金色和背部的黑色均匀分布。螺旋状的图案，如果从空中俯视，你会被它所蕴含的秩序感和平静感所震撼。
避难所的中间部分是最温暖的。帝企鹅轮流让它们的同胞在中心取暖。外面的守护者们半闭着眼睛，喙和翅膀在风雪中逐渐僵硬，但它们却动作缓慢，始终睁着眼睛。珍贵的蛋宝宝被抱在脚下。另一边，帝企鹅妈妈正在寻找出海的入口。与陆地上笨拙的企鹅不同，帝企鹅是地球上最好的游泳者。它可以潜到564米的深度。最长的潜水记录接近32分钟。它是鸟类中最好的。潜水大师。帝企鹅在海里游得很快，就像在飞翔一样。
随着太阳一天比一天强，小企鹅破壳而出。与成年帝企鹅优雅细密的鳞状羽毛相比，它的绒毛是灰色的，非常蓬松柔软。出生后的第一个月，它们还依偎在爸爸温暖的“育儿袋”里，偶尔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看这个世界。小企鹅的叫声是高亢而细腻的鸣叫声，就像清晨森林里的鸟儿一样。之后，在等待父母轮流去取食物的过程中，小企鹅逐渐学会了自己探索世界，学会了在冰面上涉水。当白色的腹部从深灰色的绒毛下面露出来时，就是它们出海的时候了。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事实上，这是英国南极调查局首次发现如此广泛的区域生殖破坏。自2009年弗利特维尔开始使用卫星监测帝企鹅种群变化以来，在三四个边缘繁殖区已经出现了几起筑巢失败的案例，但这些都是分散且孤立的。
道尼认为这是一个预警信号。 “虽然去年是观察到这种现象的第一年，但对于我们这些长期在南极工作的人来说，越来越清楚，这可能是未来帝企鹅数量大幅下降的开始。 ”
“今年比去年更糟糕”
当海冰破裂时，您首先会听到类似于干柴的噼啪声，但更尖锐。这是冰在水中“燃烧”的声音。然后传来一阵又大又浅的波浪声，浮冰开始上下滚动，相互碰撞，裂缝在巨大的冰层上形成了峡谷。南极大陆不再有黑夜，阳光开始亲吻冰雪，夏天到来了。
这是帝企鹅数百万年来养成的习惯：它们善于倾听季节的变化，但短期内它们体内没有天气预报，无法预测脚下的海冰会不会变化。今年年初消失。
自2016年以来，南极洲经历了45年卫星记录中海冰范围最低的四年，并于2022年12月底，海冰范围达到了创纪录的水平。其中，海冰减少最明显的地区是别林斯高晋海西部和南极半岛东部地区，那里的帝企鹅经历了“区域性繁殖失败”。 2022 年 11 月，该地区的海冰面积甚至减少了 100%。
今年情况更糟。自2023年7月以来，南极海冰范围持续超过历史最低记录。数据显示，截至8月20日，南极冬季海冰较1981年至2022年同期中值缩小了220万平方公里，损失的海冰面积约为英国的十倍。美国国家冰雪数据中心。 9月14日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目前南极海冰面积不足1700万平方公里。 “这个数字不仅低于1978年连续卫星记录以来的平均水平，而且比去年还要低得多。这令人震惊。” “在整个南极研究界，我从未见过极地科学家像现在这样担心，”弗利特韦尔说。
这或许预示着这片地球上最后的净土正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专家担心，随着南极洲进入夏季，海冰萎缩的程度将在未来几个月继续扩大。随着更多海冰消失，阳光的反射减少，下面的水无法冷却。加速熔化。
目前，科学家们仍在寻找海冰消失的可能原因。弗雷特韦尔分析称，2015年之前，尽管气候变化，南极海冰面积略有增加，但2016年突然出现逆转，此后海冰面积持续减少，与趋势相反。由模型预测。偏差。海冰科学家认为这是海洋变暖的长期后果，但直到最近变暖才从洋中层转移到表层。去年创纪录的南极海冰消退可能与“三重”拉尼娜现象有关。 “但是气候变化科学家和我谈到的一件奇怪的事情是，2023年从拉尼娜现象转变为强厄尔尼诺现象后，南极海冰范围本应增加，但事实却相反，这让人们感到惊讶，”他说。
“现在科学界有一个普遍共识，即我们不会回到2016年之前的海冰范围，海洋将继续变暖，从长远来看，南极海冰将永久消失。这一趋势将首先从北方开始，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继续向南扩展。海冰大小是帝企鹅繁殖的主要驱动力。海冰范围越小，增加的幅度就越低。此外，今年南极海冰形成得很晚。别林斯高晋海的海冰在六月底才开始形成，那时企鹅应该已经产完蛋了。 ”弗里特韦尔强调。因此，他得出的结论是，今年帝企鹅的繁殖情况将“不可避免地比去年更糟糕”，区域性失败也可能更为普遍。
反复发生的区域性繁殖中断对整个帝企鹅种群有何影响？
事实上，南极帝企鹅总数约为25.6万对，2022年观察到繁殖干扰的5个筑巢区共观察到1万对，约占总数量的4%。尽管如此，英国南极调查局更广泛的评估显示，去年南极洲共有19个帝企鹅筑巢地受到海冰消融的影响。 12 月之前，有 13 个筑巢地的海冰提前融化，南极洲有 6 个筑巢地的海冰提前融化。 12月期间破裂。由于缺乏足够的数据，目前还无法估计 2022 年帝企鹅宝宝的总死亡率，但至少有一件事是明确的。去年，海冰过早退缩影响了南极帝企鹅30%的繁殖地。
许多南极专家指出，帝企鹅幼崽大约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繁殖。经过两三年连续巢穴发育失败后，由于没有有效的新成员进入种群，种群数量很快迅速下降。 “未来，这种现象将会出现在许多南极繁殖地，”弗里特韦尔说。
随着海冰消失，帝企鹅继续寻找新的繁殖地。弗利特韦尔认为，帝企鹅在第一次筑巢干扰后不会立即放弃原来的繁殖地，但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几年，它们可能会考虑搬迁。然而，别林斯高晋海的海冰对于所有筑巢地点来说都不稳定。这也是当今帝企鹅面临的最大生存挑战：它们很快发现过去很难找到“完美”的繁殖地。稳定的海冰可以持续九个月，不需要长途跋涉就能回到他们几千年来选择的海岸，“现在一切都变了”。
威德尔海和罗斯海最南端的海岸一直被认为是帝企鹅最后的避难所，因为这里的海冰比较稳定。三分之一的帝企鹅繁殖地位于威德尔海地区。但近年来，专家们开始质疑这个想法，因为最冷地区的海冰也在融化。 “科学家预测，到本世纪末，整个南极地区的海冰将急剧减少。因此，不会有真正的避难所。”道尼强调。
近年来，研究人员发现了帝企鹅的一种新的繁殖行为：在冰架上繁殖，尤其是在海冰形成较晚的年份。与直接在水面形成的漂浮海冰不同，冰架是与大陆架相连并延伸到海洋的冰盖的一部分。厚度从约100米到1000米不等。它比海冰厚得多，对气候变化的敏感度较低。变化的影响。“但到达冰架是一个大问题。冰架上往往有巨大的冰崖，帝企鹅没有攀爬能力，它们通常必须寻找弯路或冰流形成的缓坡才能到达目的地。但是风险：当成年企鹅无法回到冰架时，幼崽也可能会挨饿。”弗里特韦尔说。因此他认为冰架可能是解决帝企鹅繁殖危机的短期解决方案，但并不理想。
在道尼看来，帝企鹅的整个繁殖周期高度依赖海冰。它们的身体结构和生理机制高度适应海冰的特殊栖息地。例如，帝企鹅有两层羽毛，可以储存大量的能量。润滑并保暖。帝企鹅还拥有比大多数企鹅更小的喙和鳍状肢，以防止热量散失，它们的鳍状肢含有特殊的脂肪，可以保护它们免受冷冻，并且有鳞状的爪子可以抓住坚硬的冰。 “这些高度专业化的进化使得帝企鹅很难在短期内转向另一种繁殖模式。”
这增加了研究人员的担忧。研究表明，帝企鹅是所有鸟类中进化速度最慢的，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很差。弗利特维尔在 2016 年就发现帝企鹅对其筑巢地表现出非凡的忠诚度。哈雷湾是南极洲第二大帝企鹅繁殖地，原本栖息着约2万对帝企鹅。繁殖失败后，大部分企鹅迁往56公里外的新筑巢地。然而六年过去了，帝企鹅的数量仍然很少。每年都会回到同一个地方。 “就像人一样，最传统的人不会离开家乡，而是会回去。”他叹了口气。
“帝企鹅的觅食范围可达 200-300 公里，但它们对范围之外的地方一无所知，”弗雷特韦尔说。
纪录片《帝企鹅日记》以一群帝企鹅独自行走在遥远的冰面上开始。解说中写道：“很久以前，这里是一座花园，一片肥沃的土地。但有一天，白茫茫的一片覆盖了南极洲，那些能逃脱的动物都逃走了。但帝企鹅却没有，他们坚持昂首挺胸。”面对这些霜冻，时间慢慢流逝，大地的面貌改变了数百次。帝企鹅一直都在那里，就像一群卫士。”
现在警卫们被迫留在原地。
男孩从父亲温暖的袋子里探出头来。图像/IC
“到本世纪末，我们会灭绝吗？”
帝企鹅的未来会怎样？
2019 年发布的一项被广泛引用的预测称，如果地球气候继续以目前的速度变暖，到 2100 年，南极洲帝企鹅的数量预计将减少 86%。 “如果现在不采取温度控制措施，帝企鹅将在下个世纪灭绝。”该研究的作者之一、美国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斯蒂芬妮·吉诺维尔（Stephanie Genovier）在媒体会议上发出警告。弗利特韦尔解释说，目前的气候模型预测只能计算到本世纪末，届时威德尔海罗斯海地区90%以上的帝企鹅繁殖群将完全消失，只留下少数不稳定的避难所。 。 “很难说下个世纪帝企鹅种群会继续存在多少年，我的感觉是，即使是目前听起来令人绝望的预测也是一个相对乐观的估计，因为大多数模型只预测海冰变化的趋势但随着全球气候变暖，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影响着帝企鹅的生存。”
他研究南极洲20多年，亲眼目睹了气候变暖带来的巨大变化：除了海冰消失，更频繁的降雨还冻住了帝企鹅宝宝的羽毛；新的掠食者和外来物种使帝企鹅面临着更加严峻的生存竞争。道尼还发现，由于全球变暖，南极磷虾的分布范围正在缩小。磷虾是所有企鹅物种和其他海鸟的重要食物来源。它是海底生命网的中心。 “这就是气候变化影响整个生态系统的原因。”帝企鹅是南极生态系统的中心，是因干扰而发生变化的典型例子。”
阿德利岛上的帝企鹅挤在一起躲避风雪。图片/视觉中国
2021 年，Genovier 更新了模型，纳入了极端天气事件对人口的影响。研究发现，到2060年，帝企鹅的数量将减少五分之四，而这个奇妙的物种到本世纪末将几乎灭绝。 。 “其他物种在温暖的环境中可以更好地生存，但帝企鹅早已适应了寒冷，在温暖的星球上没有立足之地，将会被其他物种灭绝。”弗里特韦尔说道。
“全球气候政策是我们能为帝企鹅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但也需要区域保护政策，主要是保护它们的觅食和繁殖地，其中一个核心措施就是在南极洲建立一个完整的海洋保护网络。地区，”道尼说。
作为世界自然基金会极地项目的负责人，道尼还长期参与制定南极保护政策。他担任南极条约协商会议英国代表团成员已近十年。他指出，海洋保护区实际上保护的是整个海洋生态系统，不仅是帝企鹅的保护，也是各种海洋生物的保护，特别是一些重要的磷虾繁殖地的保护。因此，保护区的划定范围应尽可能广泛。面积更大。另一方面，考虑到海洋生物迁徙频繁、流动性大；另一方面，只有恢复相对完整的区域生物多样性，才会有助于帝企鹅种群的增加。
专家指出，目前南极洲只有两个保护区，但还不够。南极海洋生物资源保护委员会（CCAMLR）于2009年和2016年投票决定建立两个南极海洋保护区，分别位于南奥克尼群岛南部和罗斯海。后者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保护区。面积155万平方公里，拥有约四分之一的帝企鹅繁殖地。但与永久海洋保护区不同的是，罗斯海保护区在35年后必须重新协商续约。这是一个妥协。
弗雷特韦尔认为，保护物种比保护地区更好，这需要详细而全面的管理计划。例如，如何在其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进行保护，如何增加食物来源等。此外，将继续加强监测和研究，作为制定保护政策的前提。 “南极洲如此广阔，我们仍然需要努力了解帝企鹅正在经历什么以及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帝企鹅经常被描述为“煤矿里的金丝雀”。矿工们将金丝雀带到地下，以便及时收到警报，以便在发生危险煤气泄漏时能够立即逃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帝企鹅也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这个窗口让我们了解正在发生哪些更深远的变化，”弗里特韦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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