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小倩遇到宁采臣之前，她一直在善恶之间挣扎，但“本善守旧”最终败给了频繁作恶的力量。电影《聂小倩》以“魂飞魄散”为核心主题，这正与电影理论家安德烈·巴赞在《摄影本体论》中所提出的某些观点不谋而合。电影艺术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用来保存人类灵魂的木乃伊、雕塑、绘画和摄影等形式。它们都旨在使人类不至于“魂飞魄散”。聂小倩在电影中甘愿被姥姥操控，仰人鼻息，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至于魂飞魄散的本能。然而，这种行为并不值得宣扬。
聂小倩所保留的“本善”是她的人性特征。在电影中，有多个情节描述了聂小倩的“本善”特质，尤其是她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多次救助宁采臣。以下是三个例子：（1）在“鬼屋”中，聂小倩为了不让姥姥发现宁采臣，将他藏进浴盆。（2）在兰若寺，聂小倩为了救助宁采臣与树精斗法；（3）在地府中，聂小倩为了拯救宁采臣和燕二人，甘愿打破“金塔”。宁采臣并不是女子心目中的英勇形象，那么是什么力量驱使着美丽的聂小倩爱上了这个一无所有的小人物？
或许是两人共同的本善特质使他们产生了共鸣。在遇到宁采臣之前，聂小倩一直在善恶的矛盾中挣扎，但“本善守旧”最终败给了“频繁作恶”的力量。《聂小倩》是一部经典的鬼怪爱情故事，讲述了聂小倩与宁采臣之间跨越生死的爱情。聂小倩作为一个鬼怪，其本性是邪恶的，但她在与宁采臣相处的过程中，却逐渐发现了宁采臣身上的善良品性，这使得她内心深处被埋藏的“本善胎记”开始复苏。与郭北县民相比，聂小倩更加通人性，这或许也是她能够得到宁采臣和观众原谅的原因之一。
在这部电影中，燕赤霞则代表了那些身居高位的精英人物，在社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然而，面对社会的黑暗和无道之时，他们却选择了隐遁深山。燕赤霞曾是一位侠客，行侠仗义，但最终却选择了隐居山林。他内心怀有善良的济世之心，却被迫装出一副凶恶的外表。他既运用道家的法术降妖，又用佛家的智慧除魔。他看似是一个喜剧人物，实际上却是一个命运多舛的悲剧人物。通过燕赤霞这一形象，导演深入揭示了在“邦无道”的社会背景下，精英们在“入世”和“出世”之间徘徊不定的尴尬处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