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市面上有售的印石,大多已经过磨制加工,印面多已平整上蜡,因此在渡写印稿上石时,极难受墨。这时,若以覆刀平铲,薄海削去印面上涂蜡的一层石面,就比较易于书稿。而且,由于平铲时用力不是太过均匀,会使印面形成轻微的凹凸感,沾印泥钤盖后会有一种虚实相生的微妙变化。
宝器
如笔者刻“宝器”,印面丝丝划痕,似有若无,正是以覆刀平铲后残留的些许磨痕,非但不损笔画形质,反而更增一种爽利朴拙互生相参的丰富变化。
以道处之
如戴家妙刻“以道处之”,线条浑厚敦朴,不见刀痕,看似有失刀味,但细加品察,却觉锋芒内铄,骨力铿锵,并不显得绵软,此即是刻完线条后以覆刀平铲修饰的结果。
写将浑厚华滋意
祝遂之刻“写将浑厚华滋意”,文字凑泊,排列紧密,全印章法显得较平,但在刻治完成后施加的覆刀平铲,通过减损的局部笔画,腾出些许空间,为印面气脉的通透,起到了调节作用。
石头城下刻石头
黄悼刻“石头城下刻石头",以覆刀平铲,使白文线条粘连更甚,形成大小错落的不规整白空,与之相应的留红因而更为鲜明,全印虚实相生,对比强烈,紧紧地抓住了人们的目光。
安庐
笔者刻“安庐”,亦是在刻完印面后,再加平铲以增浑厚。在对印面线条的冲切过程中,多注意留刀的意味,保留某些局部,不过多去除。如“声”字左侧与边框粘连处,是以刀尖在留置的块面中略加轻啄,再以覆刀平贴其上浅削,钤盖后此处隐晦虚实,有一种轻云蔽日的朦胧感,深化了作品的意蕴。
通过以上印例,可见刀无常态,无论何种刀法,只要处置得当,都能产生出其不意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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