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为什么不传他人,为何六祖之后就无七祖

首页 > 佛学 > 作者:YD1662023-04-14 12:59:06

(接上文)在《六祖慧能有没有祖传袈裟》第一部分中,已列举了文献对六祖慧能承接祖传袈裟的记载。而在六祖慧能接袈裟后,从文献记载中也可以见到多次提到这一祖传袈裟。

第一次是慧能南遁至大庾岭,陈慧明追至,慧能便将衣钵置于石头上,陈慧明提拿不动,于是便说“我为法来,不为衣来”,今大庾岭上有后人所设之衣钵石及衣钵亭纪念景点。

关于此事,多见于各版《坛经》及南宗嫡系之说,敦煌本云:惠顺追至,“惠能即还法衣,又不肯取,言:‘我故远来求法,不要其衣’。能于岭上,便传法惠顺”。慧昕本谓:惠能“便还衣钵,又不肯取,言:‘我欲求法,不要其衣’,惠能即于岭头,便传正法。”契嵩本和宗宝本均说:“能掷下衣钵于石上云:‘此衣表信,可力争耶?’能隐于草莽中。惠明至,提掇不动,乃唤云:‘行者行者,我为法来,不为衣来’。能遂出坐盘石上。”《曹溪大师传》曰:陈惠明“闻能大师将衣钵去,遂奔迩南方。寻至大庾岭,见能大师。大师即将衣钵,遂还明。明曰:‘来不为衣钵……’”。而禅宗灯史和传记类文献却鲜有记述。

第二次是在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应印宗法师的要求,慧能把衣钵展示给众人。

慧能在广州法性寺与印宗法师邂逅一事,敦煌本和慧昕本《坛经》没有记载,其他文献所记主要是“风幡之辩”及印宗法师为慧能剃度授戒诸事,其中也有具体述慧能展衣钵于众人者,如《曹溪大师传》曰:印宗“法师又问:‘忍大师临终之时,云佛法向南,莫不是贤者否?’能答:‘是’。‘既云是,应有传法袈裟,请一蹔看。’印宗见袈裟已,珍重礼敬,心大欢喜。叹曰:‘何期南方有如是无上之法宝’ !”契嵩本和宗宝本《坛经》谓:“宗云:‘行者定非常人,久闻黄梅衣法南来,莫是行者否?’慧能曰:‘不敢’。宗于是作礼,告请传来衣钵出示大众。”《景德传灯录》和《五灯会元》均言:“因请出所传信衣,悉令瞻礼。”作为慧能展示衣钵之地的光孝寺,其寺志也云:“六祖先于龙朔年间至寺,混迹众中,至是会论风幡,为印宗法师契悟,遂请示衣钵。”可见此事似应实有。

第三次是六祖慧能在宝林寺弘法期间,寻水濯洗祖传袈裟。

关于此事,禅宗文献鲜有提及,惟契嵩本和宗宝本《坛经》有载: 师一日欲濯所授之衣,而无美泉。因至寺后五里许,见山林郁茂,瑞气盘旋。师振锡卓地,泉应手而出,积以为池。乃跪膝浣衣石上。 而据两版本《坛经》所记,当六祖慧能洗衣之时,有僧方辩来谒。契嵩本曰:忽有一僧来礼拜云:“方辩是西蜀人,昨于南天竺国见达磨大师,嘱方辩速往唐土,吾传大迦叶正法眼藏及僧伽犁,见传六代于韶州曹溪,汝去瞻礼。方辩远来,愿见我师传来衣钵。”师乃出示,次问:“上人攻何事业?”方辩曰:“善塑。”师正色曰:“汝试塑看。”方辩罔措,数日塑就真相,可高七寸,曲尽其妙。呈似师,师笑曰:“汝只解塑性,不解佛性。”师舒手摩方辩顶曰:“永与人天福田。”

而宗宝本《坛经》在述方辩遵达摩所嘱前来瞻礼祖传衣钵后,末了还附录六祖酬衣予方辩的文字: 师仍以衣酬之。辩取衣分为三,一披塑像,一自留,一用棕裏瘗地中。誓曰:“后得此衣,乃吾出世住持,于此重建殿宇。”宋嘉祐八年,有僧惟先,修殿掘地,得衣如新。像在高泉寺,祈祷辄应。

如果所记不虚,则有个问题要厘清:如六祖慧能所洗之衣真是祖传法衣,则其酬方辩之衣为另者;如酬方辩之衣是祖传法衣,则此法衣之履历就此终结,因为方辩已将其一分为三。以此观之,六祖慧能是不可能把祖传法衣赠与方辩的,否则,其后中国禅宗历史中与此法衣相关的人和事就不会出现了。

六祖慧能卓锡引泉洗衣,今南华寺有“卓锡泉”景点以兹纪念。《曹溪通志》之“卓锡泉”云:“在寺后一里许。师欲浣所授衣,苦无美泉,因见寺后山林郁茂,瑞气盘旋,师振锡卓地,泉应手而出,乃跪膝浣衣石上。至今流溢香美,甚宜瀹茶,东坡有铭。”

第四次是六祖慧能寂前弟子询问祖传衣钵传给谁。

达摩祖师从印度带来的袈裟代代相传至六祖,似成了不成文的规制,故当六祖慧能行将入灭之时,弟子们就自然会想到衣钵的传授了。关于此事,《坛经》及禅宗文献、志乘等均有记述。各版《坛经》中,均谓上座法海问“大师去后,衣法当付何人”。六祖慧能以达摩“吾本来兹地,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的偈颂来解释“衣不合传”,强调只传《坛经》而“不付其衣”。

而在《曹溪大师传》中还记录了慧能与弟子关于为何不传袈裟的问答:神会问:“大师,传法袈裟云何不传”?答云:“若传此衣,传法之人短命。不传此衣,我法弘盛。留镇曹溪”。门徒问:“云何传此衣短命?”答曰:“吾持此衣,三遍有剌客来取吾命,吾命若悬丝。恐后传法之人损,故不付也。”

宗密在《禅门师资承袭图》则云慧能圆寂前授密语于弟子神会:“从上已来,相承准的只付一人,内传法印,以印自心,外传袈裟,标定宗旨。然我为此衣几失身命。达摩大师悬记云:至六代之后,命如悬丝,即汝是也。是以,此衣宜留镇山。”

关于祖传袈裟置而不传,刘禹锡曾作《佛衣铭》辩析,甚有见地,兹录如下: 吾既为僧琳撰曹溪第二碑,且思所以辩六祖置衣不传之旨,作《佛衣铭》。曰:

佛言不行,佛衣乃争。忽近贵远,古今常情。尼父之生,土无一里。梦奠之后,履存千祀。惟昔有梁,如象之狂。达摩救世,来为医王。以言不痊,因物乃迁。如执符节,行乎复关。民不知官,望车而畏。俗不知佛,得衣为贵。坏色之衣,道不在兹。由之信道,所以为宝。六祖未彰,其出也微。既远狼荒,憬俗蚩蚩。不有信器,众生曷归。是开便门,非止传衣。初心有终,传岂无已。物必归尽,衣胡久恃?先终知终,用乃不穷。我道无阿,衣于何有?其用已陈,孰非刍狗?

除了上列四次外,神秀应武后之邀入宫后,也提到祖传袈裟在曹溪慧能处,建议武则天诏迎慧能进宫。各版《坛经》中,敦煌本和慧昕本没有此情节,而契嵩本和宗宝本则有相关文字:“朕请安秀二师宫中供养,万机之暇,每究一乘。二师推让云:南方有能禅师,密受忍大师衣法,传佛心印,可请问彼。”而其他禅宗文献中,《景德传灯录》和《五灯会元》所记与上引《坛经》基本相同。《祖堂集》在引则天、孝和皇帝诏六祖慧能云:“朕虔诚慕道,渴仰禅门。诏诸山禅师,集内道场。安、秀二德,最为僧首。朕每谘求法,再三辞推云:‘南方有能和尚,受忍大师记,传达摩衣为信,顿悟上乘,明见佛性。今居韶州曹溪山,示悟众生,即心是佛。’朕闻:‘如来以心之法付嘱摩诃迦叶,如是相传至于达摩。教被东土,代代相承,至今不绝。’师既禀受,并有信衣,可赴京师设化,缁俗归依,天人瞻仰。”而六祖慧能在回表中也承认传受衣钵:“沙门惠能,生自边方,长而慕道。叩承忍大师付如来心印,传西国衣钵,受东山佛心。”《曹溪大师传》与《祖堂集》所记基本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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