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坦克ZTZ99式定型之后，在整体性能、火力和防护性等方面表现优异，然而与世界上最先进的坦克相比，其机动性能略逊一筹，而差距更大的则是坦克的信息化程度。
▲ 99式主战坦克
未雨绸缪，提升坦克信息化能力
提升主战坦克信息化，主要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发展坦克“综合电子信息系统”（车电）,二是建设各级指挥控制系统,并保证它们之间实现互联、互通和互操作。对于主战坦克本身来说,信息化的基本标志就是发展“综合电子信息系统”。
▲ 99A坦克模拟训练器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通俗来说，就是应用计算机控制、数字通信及显示控制等技术，通过多路传输数据总线连接和控制，把坦克内原来独立分散的电子系统连成有机的整体，对全车各电子系统信息进行采集、处理、存储和分配,通过实现信息功能综合和信息共享,形成一体化的“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它将目标探测、识别、跟踪、火力控制、火力打击及作战指挥、显示控制、战场机动、威胁告警及对抗等综合成有机的整体，构成完整有效的信息网络，并具有良好的战场C4ISR接口，实现了车际间、与上级指挥机关和其它作战武器平台之间战场实时信息的双向交流，提高了主战坦克在未来战争体系对抗中的综合作战效能。
▲ 毛明（左4）和他的99A团队在试验场合影
为使99A拥有世界最强信息化作战能力，早在99式坦克定型前，毛明就开始了“车辆综合电子”的预先研究。在他的坚持与努力下，使以前“只有电台和车内通话，指挥员只能在地图、沙盘上分析战场态势”的简单通信，跨越到“通过车电实现车内信息综合，并接入战场信息系统，可进行联合指挥作战”的综合信息平台。这不仅大大提高了通信指挥与战场信息管理能力，而且使火力、机动、防护系统的性能得到最充分的发挥，让坦克有了比较好的信息化能力，为99式坦克的信息技术改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 参加2017年建军90周年阅兵式的99A式主战坦克方队
高瞻远瞩，研发综合传动系统
履带车辆和汽车不一样，汽车的转向和变速是分开的，而履带车辆是通过液力机械综合传动实现变速与转向，是一体的。履带车辆传动系统要适应很大的车速、负载变化范围，尤其是战车要实现在不切断发动机动力的情况下换挡，才能连续加速。
20世纪90年代，这种液力机械综合传动装置，只有德国、美国、英国、法国和日本等发达国家能够研制和生产。为打破发达国家的技术垄断，毛明抱着“外国人能做的事情我们也能做”的坚定信念，在1997年创建了“坦克传动重点实验室”，着手液力机械综合传动技术研究。当时，我国尚无“液力机械综合传动”的概念，甚至连行星传动方案选择、“行星轮轴承”的计算方法也没有。
毛明白手起家，带领团队夙兴夜寐，历时5年，攻克了多自由度行星变速、电液自动操纵、高能容液力传动、双流液压无级转向、液力机械联合制动和复杂系统供油、润滑与污染控制等关键技术，研制成功系列化液力机械综合传动装置，使我国坦克装甲车辆实现了由手动换挡向自动换挡、由操纵杆有级转向向方向盘无级转向、由低速机械制动向高速联合制动的跨越，技术水平跻身世界先进行列。经过不断地试验与改进，硬是把“三代大改”的传动部件从无到有地“创造”出来，使驾驶员开坦克从此就像开自动挡汽车一样方便舒适。在此研制过程中，毛明还建立了我国军用履带车辆液力机械综合传动装置设计理论与方法，对重型车辆自动变速箱技术领域，起到了巨大的技术推动作用。
综合集成，演示验证
毛明经过对“综合电子”以及“液力综合传动” 两个项目的预研，获取了充分的数据和资料。他认为应将这些预研成果，应用在第三代主战坦克中。设计一款不仅要跑得快、打得准、防护好，还要信息化、自动化程度高的领先世界的“陆战之王”，是毛明回归科研后的最大心愿。
▲ 99A主战坦克代表了陆军装甲力量现阶段的最高水平
2003年，毛明在观看伊拉克战争电视转播时，看到了美国坦克在战争中的主导作用，于是提出对第三代坦克进行技术革新的想法。这个想法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与支持。随后，毛明将车电、1 500马力发动机、液力机械综合传动系统、加长身管的火炮综合集成在一起，进行演示验证，获得成功。2004年，二代步兵战车刚一定型，毛明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三代大改”即99A主战坦克的研制工作中，担任总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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