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很多年以前已经证明了平行线可以相交,我的数学知识浅薄,就像我的将来与过去可以重合一样不可理解。什么时候能理解,什么时候就成为哲人了。今夜酒后,有些醉的意境,迷迷糊糊看到过去,想像将来,就如踏着雪地的脚印,举头望远,多远是终点,是不是我重生的起点。
把我走过的时间对折一下,中点二十岁,把时间㢟伸一倍,就是我想应是我最远的终点。自有记忆,我就是无人管束的风,无人问津的雨,又似路边的石子,小草也不想丛生,寂静地坐着、等着,爸妈偶尔的想起,才知我是世界一个生灵。学过几何才知道:一条线的孤独,可以延长,可以有平行线,在这个世界有无交点相询?
我出生在冬季,母亲说,接生婆把我接生完,偷了我家门口一捆柴,注定我的命运缺火缺木,无火无木不旺,其实也注定我的一生平淡如水,从小不爱读书,在田里,地里折腾,十几岁已到生产队挣工分,我从不想为了谁,就如陷在车辙里的轱辂,就一条道,走了多少年。
直线延长,时间延伸,日夜继续,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前年,去年,今年,明年,从九十年代新一轮的挣钱高潮涌来,我心潮激荡,手指尖几乎能滴出血的激动,因为赚钱而狂野,狂野,尽管只是不足道的小钱,我的毛孔昌出辛苦的汗,但开心,因为我也有钱。
那天又冷了,又是冬季了,我没有商贩的精明,也无智者的理智,把汗水的利润湿在了别人的衣衫里,走在我蹒跚学步的路上,头脑也是一样的无知无欲,至少我和时间平行走过。
当我决定再次努力的时候,我喝了酒为自己喝彩,颇有英雄末路当磨难的感慨,一路走来,我相信平行世界有一个同样的我,不为今天吃苦的回报,在平行线相交的一刻,有生命短路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