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初雪一样飘向你”是韩剧《鬼怪》OST中的一首,我选作本文的题目是因为“初雪”符合“雪国”这一环境,这句话也暗合《雪国》中岛村先生与驹子小姐在文章开头的时隔199天后的重聚。另外,本文所刻画的两人之间复杂的感情也令我难以忘怀,就像“初雪”一样让我感到清冷与苦寂。
所以,为什么是《雪国》呢?
我痴缠于冬季的浪漫,总觉得那是生命的极致体验。大抵是因为在冬天,仿佛天上地下,总笼罩着一股肃穆的感觉,这样一切在冬天发生的事,都没有其他季节的嘈杂与纷乱。所以对于《雪国》这样的纯粹的在冬季的雪地上发生的故事,我总是情有独钟。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比较喜欢读日本文学作品。也许是因为日本民族血液里流淌着的东方因素与西方因素结合所生成的独特的文化因子,我好奇于他们独特的价值观与世界观,所有这些,恰在文学作品中有着很好的体现。而川端康成在日本文坛的地位自不必说,这也是我选择这部作品的原因。
接下来,说说我到底在《雪国》中读到了什么。
首先,书中的语言渲染令我折服。超凡细腻的环境描写,是川端康成之所以为川端康成的的原因:“星辰闪闪竞耀,好像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下来。繁星近在眼前,把夜空越推越远,夜色也越来越深沉。县界的山峦已经层次不清,显得更加黑苍苍的,沉重地垂在星空的边际。”除此之外,我在初读这本书两年后终于找到了能解释它给我的清冷苦寂感觉的来源,除细致的环境描写外,作者在文中还进行了大量的、阴暗的人物心理与环境特点的呼应,例如:“如果一昧沉溺在这种思绪里,连岛村自己恐怕也要陷入飘渺的感伤之中,以为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但是,山中的冷空气,把眼前的这个女子脸上的红晕渲染得更加艳丽了。”
能让我对这一本书爱不释手,还因为作者先生字里行间中所流露出的对生活的思考。“那些暮景的流逝,难道就是时光流逝的象征吗?”“难道凡是充满诚挚的爱的行动,迟早都会鞭挞人的吗?”这也许也是川端康成先生对于笔下的可悲的岛村,驹子的悲惨基调。
读完这篇小说,我的感触也很深。首先,在我看来,岛村和驹子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一个是游手好闲,整研天究西方舞蹈的吃祖产的人;一个是生于小山村,孤苦无依的艺伎。岛村是有家室的,但不同于我对传统日本已婚男人强硬的形象,这个人物从出场开始,在其身边就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气息,我说不准,也许是对现实的逃避,也许只是单纯的游手好闲。而驹子这样的女子,或许恰是对这种气质而心向往之。再说驹子,这个人物给我一中很不真实的感觉,她在醉酒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我一直觉得,驹子是有些神经质的,虽然不及叶子,但她似乎这对一段明知不可能的感情还是留有期盼的。叶子,一个能在夕阳下恍然若仙登场的形象,最后在大火中坠灭,足够让人唏嘘了。
一个很看上去荒唐的故事,却被语言渲染的仿佛确实发生过一样。每当读到有些虚幻的文字时,我都会联想到《百年孤独》。只是,最后的马孔多被预言中的大龙卷带走,仿佛它从未出现过,卷挟着几代人的荣耀与辛酸;而雪国的闹剧,在火光的映耀、伊人的坠灭、流星的倾泻过后戛然而止。叶子究竟为何而死?是殉情吗?我们不得而知。岛村和驹子究竟结局究竟如何?这也许就只能在驹子之后的日记中找到了······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透过浓重的乌云,我仿佛能看见:在被银河所笼罩的那方时空下,类似的悲剧在初雪的映照下轮番上演,各种感情,分外痴缠······
(以上均原创,皆作者一家之妄言,嬉笑怒骂,诸君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