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成林上一句,绿树成林下一句是什么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4-05-03 18:22:19

枯木成林上一句,绿树成林下一句是什么(9)

消息传入大殿,我似失了魂般脑中空荡,片刻后急急吩咐宫人备车辇,身边的掌事宫女死死拦着我,“瘟疫感染力极强,陛下千万以龙体为重!”

我一把甩开她,踉踉跄跄地朝太医署走去。太医署门前众医师匆忙进出,我不顾众人阻拦,执意闯进了门。

我看见明淮平躺在榻上,脸色灰白唇间发青,双目紧闭着,墨发凌乱倾泻于枕间。

身旁有人过来为我系上浸过药草的面纱,我朝明淮一步步走近,至他榻前,终于忍不住,泪珠从眼眶滚落下来。

自打我认识明淮,他就仿佛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强大到令我十分安心。可见了他如今的这副面貌,我才惊惶地认识到,他也是会生病的,也是会死的。

“禀陛下,臣等已用了最好的药材。明大人的病情虽发现得迟,但大人常年习武,身体强过普通人数倍,若是三日内能转醒,境况就可好转。”

我稍松一口气,在他榻边跌坐下来。

入了夜,太医署众医师渐渐散去,宫人去煎药。两日多了,我仍守在明淮面前,片刻也不敢离开,连公文要务,都悉数吩咐了人搬进太医署来。

摆在我面前的折子,罗列着十数条罪证,正是之前明淮参宋家的那本。我想起那日忤逆他的情形,心中更加酸涩。

铁证如山,作为一国之君,我不该再有偏袒之心。况且明淮也想我成为一个明君,刚毅果断。

罢黜宋凛官职的旨意已叫内侍传达,听闻被罢黜,宋凛不顾侍卫的阻扰,跪在了太医署的殿前,求我宽恕,一跪就是一个时辰。

我有些心软,想想这些年宋凛的温柔忠厚,对我也是关心备至。他真的是两面三刀的人么,还是说被人冤枉。

我想,如果他跪到子时,我就为他翻案,彻底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是,宋凛还没有跪完亥时,就自己悄悄地离去了。

我守在明淮榻前,想到还是三年前,我初入皇宫,被一派老臣赶着称了帝。朝堂之事繁冗复杂,又有萧氏时刻虎视眈眈,丧亲之痛也还历历在目,是以我每日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安。

诗词的课业排在夜间亥时在我的寝宫进行,那日明淮授完课程,却没有就此离开。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民间传记,悠悠走到龙榻前,朝已经躺下准备歇息的我轻声道:“宫女说你常夜不能寐,想来是心中郁结,不若为师念你几段故事,看看分散注意力能否好些?”

说罢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坐在我身旁翻起了书页。他声音潺潺如溪,听起来甚是温和,我心境渐渐平和下来,阖起眼睛进入阔别已久的睡眠。

后来只要他在,我向来睡得很踏实,也不知道他多久后才离开。

这些年我同明淮的关系时好时坏,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从来都是我最信任和依赖的人。

打从三年前我劫后余生拜托他帮我收殓父母尸骨,到如今他为了我的江山案牍劳形鞠躬尽瘁,不知不觉间,他竟成为与我羁绊最深的人。

回忆充盈了脑海后,有个奇怪的想法乍然出现——或许我并没自己以为的那样讨厌明淮,他若有什么不测,我恐怕也会难过得想死。

我同明淮朝夕相处三年,如今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刻,我才终于能窥见自己真实的心意。认清这个现实后,我心中的悲伤愈演愈烈,埋着头小声呜咽起来。

过了许久,我听见一声微弱的言语:“阿莲伽,你哭什么。”

枯木成林上一句,绿树成林下一句是什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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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蓦地抬头,视线撞进他那双微睁的眸里。他终于醒了。

明淮他唇间轻轻展开笑容,反而安慰起我来。他拍着我的手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抽抽噎噎,口不择言地责备他:“喂,这江山姓灵稚,你这么拼命,莫不是想改朝换代?”

他笑得粲然,撑着身体坐起来,我赶忙去倒了杯热水端过来。却见他伸出手来握紧我的手腕,将我和水杯一同蓦地拉近到他面前。

明淮的眼神清明了些,他朝我一点点逼近,眉微微挑起,声音魅惑,低沉到几乎不可闻。

“阿莲伽,你心里有我。”

我被他那双深邃墨瞳盯得心中慌乱,却没想着反驳他的话。我强自镇定,措辞含糊道:“天下黎民百姓都在朕心里,你当然也不例外。”

我将杯子塞在他手中,朝外跑去,匆匆留下一句,“我去找太医!”

后来太医诊断明淮已过了危险期,也无感染他人的风险,我便命人将他安置在了我寝宫的偏殿。掌事宫女暗地提醒我男女大防,此举不妥,我敷衍过去,说国师乃肱骨大臣、国之栋梁,朕身为帝王本就该多加关照。

几日后这话迅速在宫里传开,朝堂之上也有人称赞女帝厚爱贤臣,乃一代明君,夸得我不好意思。

只是夜间我去看明淮时,却被他挑着眉反问道:“肱骨大臣?国之栋梁?”

我顾左右而言他,“北境有队叛军勾结了胤国守军造反,我打算近日加派几支军队前去镇压,你可有推荐的领将人选?”

但是他不给我岔开话题的机会,将我步步紧逼到墙角,“阿莲伽,对你来说,我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不敢确定,以前我当他是臣子,当他是老师,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淮的眸色渐深,唇角扬起些意味不明的笑。我手足无措,索性闭起眼来,不去瞧他那颇有寓意的眼神。

下一瞬,突然有个温软之物紧贴在我唇上,我猛地睁眼,看见明淮那俊魅的脸堪堪就在我面前。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他眸若一汪春水,让人想要沉溺其中。

那个吻温柔又绵长,直到我气息紊乱时他才将我放开,我赧然垂下眼睑,不敢去瞧他。

见我久久不言,明淮轻笑一声道:“你怎么想的没关系,总之你是我喜欢之人就好。”他揉乱我的长发,退回到桌案前翻阅书本。

夜里的清风透过窗棂吹进来,吹乱了我的心。半响,我听见自己细声答道:“我也是。”

明淮那厢翻书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放大声音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也喜欢你。”我飞快地扫过他一眼,红着脸颊跑出他的房间,“我要就寝,别跟过来!”

我知道他此刻定然在得意地笑。

明淮在宫里住了大半月,病症早已痊愈,我二人却心照不宣,谁也没提搬回国师府的话。我还暗地计划,要快点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我就能卸下国家大任,同明淮长相厮守了。

这日我照例在正德殿议事,议罢我提出禅让皇位之事,几位老臣面面相觑,出乎意料地没有激烈反对。

想来当初寻我实属情况紧急,现下朝野已安,他们也不太容得下女子为帝了罢。并且上次免职宋凛的动静闹得颇大,宋家也感觉到危机,就算我不提出禅位,他们也会去找其他适当的承帝位者。

宋丞相吞吞吐吐道:“不瞒陛下,当年除了派去北境迎接陛下的队伍,臣等还派了另一支去往别处,找寻先皇宁帝孪生弟弟的下落。但后来将陛下您顺利迎回帝京,这事便就无疾而终了。”

我皱起眉头疑惑道:“烈帝还有子嗣在世?怎么从未听说过?”

陵国将孪生视为不详,尤其是皇室,若出生双胞胎,定要舍弃其一,轻则遗弃重则溺*,连入皇族族谱的资格都没有。丞相等人三年前从宫里老嬷嬷处听闻,当年萧后产出的其实是双生子,但怕烈帝下令处死其一,便命了心腹宫女将小皇子送往宫外,后来却与那宫女失了联系,小皇子也从此销声匿迹。

“回陛下,小皇子没有龙螭玉佩在身,委实难寻,并且当年找寻无果,想来那位虽与宁帝是孪生,但相貌却是不同的。”

我点点头,“那再多派些人马去寻吧,找朕的哥哥继位总是好过宗室中人。”又转念一想,“若找到了,又如何确认身份呢?”

“陛下不用担心,是否为真皇子,与陛下您滴血认亲,一验便知。”

我脸色忽的苍白,神情一滞,眼中闪过些如同恐惧般的情绪。

回寝宫的路我走过千百遍,没有一次如今夜般显得寒风凛凛,肃*一片。我屏退左右,失魂落魄地走入宫内,明淮见我此状,立即放下手中笔墨走过来,神色关切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如同在溺水时抓到一只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惨白着脸喃喃道:“明淮救我。”

明淮将我拥入怀中沉声安抚,我紧贴着他的胸膛,在说出下一句话时明显感觉他身体猛然一僵。

我说:“明淮,我不是烈帝的后人,我不是阿莲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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