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卢旺达人眼中的西方国家形象
保罗作为卢旺达人的代表,他眼中的西方国家形象正是卢旺达人眼中的。他在卢旺达饭店员工都罢工时,动员不了员工继续工作,只得致函比利时饭店高层,提伦斯先生发了一份继续工作的传真,饭店工作人员才继续工作。这明显体现了在殖民主义下,本土话语权的丧失,也体现了在卢旺达人眼中,西方国家才是最大boss,他们已经失去了核心凝聚力,只听任西方人的指挥。
胡图部族民兵来到柯林斯饭店,想要屠*饭店里的图西族人,保罗先是致电比齐蒙戈将军,作为卢旺达的军队将领,比齐蒙戈将军此时已经找不见人了。不得已,保罗又致电提伦斯先生,想用这场苦难使他产生同情,来拯救自己和九百多个员工以及图西族难民。保罗跟聚集在大厅的难民说,要跟你们认识的海外有权势的人联系,诉说自己的遭遇,“当你说再见的时候,让他们知道,他们如果放手了,你们就会死亡。”
此时,西方人完全成了救苦救难的英雄化身,虽然远隔重洋,但却能救他们于死亡面前。而结果也正如他们所想,胡图族民族接到法国的电话,悻悻而去。
电影中塑造的西方人形象之高大,不止表现在保罗跟一众图西族难民纷纷向自己认识的西方有权势的人求救,还表现在引发暴力屠*的胡图族也会听西方人的指令。一场本国的民族屠*,却跟遥远的西方有着数不清的关联,在人物命运冲突和民族冲突的双重冲突下,它不是靠本国人民自己解决的,而是靠西方人的帮助解决的。
这是一部西方掌握话语权的电影,因此也被打上了西方殖民主义的烙印。在西方人眼中,卢旺达人民是“他者”,而在卢旺达人眼中,西方人则是高高在上甚至掌握着自己生死权的“施救者”、“大BOSS”。
3、以阿彻夫人为代表的白人形象
影片中还有一类人物,以阿彻夫人为代表的在卢旺达进行着公益事业的西方白人。
阿彻夫人在影片中第一次出现,是带来了孤儿院里三十个图西族的孤儿,希望保罗能收留他们,让他们在酒店暂住。在战火中,阿彻夫人尽可能地帮助刀下的儿童得以安全。
还有一个类似形象,是白人神父。神父在维和部队将白人安全带走那一天,冒着大雨带着很多卢旺达孩子跑到这里,想让部队将孩子们安全转移。得知不能将卢旺达孩子安全转移时,神父眼睛里充满了不理解和哀求的神色。
对阿彻夫人和白人神父形象的塑造也是正面的。他们有着大爱、勇敢、正直、善良,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去救助难民。而这正跟懦弱、自私、胆小、无用的黑人形象形成对比。
对白人形象和黑人形象的塑造,体现了这部影片站在西方人的视角,暗含着西方的话语权。而这种不平等的关系,正如萨义德的《东方学》开篇所引用的马克思的观点:“他们无法表述自己,他们必须被别人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