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画家黄慎的《蹴鞠图》 图/视觉中国
“北宋梅西”or“北宋C罗”?
宋代的市民文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蹴鞠的规则和技巧也日臻成熟,除了对抗性的比赛之外,还盛行表现个人技巧的踢法,称为“白打”,可以单人表演,亦可十多人共同表演。
2016年9月,西班牙媒体《马卡报》登载了一篇题为《高俅:诞生于中国古代的第一位梅西》的文章,还有《水浒传》等文学作品的渲染,高俅成为了中国古代蹴鞠运动的明星。他的故事是怎样的呢?
高俅本来是苏轼的一个文书,后来苏轼离开翰林院,就把他推荐给了好友王诜,而王诜和当时的端王,后来的宋徽宗赵佶是艺术上的知音,二人来往甚密。在去端王府送篦子刀时,高俅正好赶上一场蹴鞠,因为球技好被端王看中,留下来做了亲信,并随着徽宗即位一路升官,直至太尉。
元代钱选临摹版《宋太祖蹴鞠图》,现藏上海博物馆,原画佚失
然而,这个故事只是野史的记录,在正史中却未见踪迹。宋朝上至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热爱蹴鞠,从开国皇帝赵匡胤起,就有擅长“白打”的传统。只是高俅的故事过于传奇,才被广泛传说的吧。
蹴鞠是怎样没落的?
有一个网络流传的段子说:
罗纳尔多退役了,
巴西足球8年没缓过来;
齐达内退役了,
法国足球12年没缓过来;
巴乔退役了,
意大利足球16年没缓过来
高俅退役了,
中国足球1000多年没缓过来。
当然,蹴鞠运动在明清之后走向了衰落,不过这跟高俅没什么关系,那是什么原因呢?
由于蹴鞠越来越强调技巧表演,对抗性和比赛性逐渐减弱,所以成为了纨绔子弟消遣娱乐的活动,为士人所不屑。明代小说《金瓶梅》中,还有一段西门庆在丽春院看妓女李桂姐踢球的描写。由此可见,从军营到朝堂,从民间再到妓院,蹴鞠运动的社会地位一路跌入了谷底。
临淄街头的鞠娃景观 图/视觉中国
诗词里的蹴鞠
在中国古代清明节期间,为了防止寒食冷餐伤身,常常组织体育活动来锻炼身体。蹴鞠就与清明结合起来,成为了许多诗人咏怀的对象。
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
——王维《寒食城东即事》
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千秋习俗同。
——杜甫《清明》
蹴鞠场边万人看,秋千旗下一春忙。
——陆游《晚春感事》(之四)
在这些诗词里,蹴鞠是承载中国传统民俗文化的古典意象。在足球起源地的山东临淄,清明蹴鞠的这一习俗被挖掘重现,如今已经成为一项文化节的活动。
2018年临淄蹴鞠研习活动现场 图/视觉中国